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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想赖在侯府不走

    方悦安站定在蒋士诚身前,天真问:“大姐夫,影壁后堆着的包袱、箱笼里,可是你们带来的礼物?”

    蒋莲眼神乱瞟,正打量着堂内各式值钱摆件,听此言语,回神厉声:“什么礼物?那是……”她没继续说下去。

    秦萱眉尾一挑,视线接连在蒋家三人面上扫过,瞬间明了。

    原是打着住在府中的算盘。

    既是如此,这家人不仅半句软话没说,还那样硬气,拿着姿态,指望别人求他们住不成?

    秦萱起身,欲唤人送客。

    蒋母突然急声呼着,一手撑头,“哎呦,我的头好晕啊。”

    蒋莲赶紧起身,查看母亲情况。

    蒋士诚焦急看了两眼,示意方知意,“我们舟车劳顿月余,母亲定是累坏了,扶她下去休息吧。”

    方知意不紧不慢,悠悠出声:“不靠别人,婆母定也有休息的地方。”

    “既然舟车劳顿,夫君便尽快带婆母与姑姐去客栈歇息吧。”

    方知意招招手,将方悦安唤到身侧,慢条斯理为她擦着面上跑出来的汗。

    蒋母撑着头,偷眼看着秦萱与方知意,见两人已经不再理会他们,与刚跑进来的小姑娘说笑起来,立刻给儿子递了个眼色。

    蒋士诚朝母亲微一点头,回身软下语气,“知意,外面住着,定没有家中舒服。我们的东西都拿来了,就不折腾了。”他朝秦萱拱手,“还望母亲让人为我们安排住处。”

    这家人的脸皮有多厚,方知意早已领教过,并无惊异神色,问:

    “你要去榆县任职,不先在榆县安置,反而越过那处来了京中,为何?”

    蒋士诚:“榆县与京城相距不远,住在京中更方便些。”

    方知意静看蒋士诚片刻,讽笑:“你是县丞,榆县定会为你安排官舍,你却不去住官舍,偏要住在京中?”

    “据我所知,蒋家祖上没什么家业累积,仅靠夫君日后作为县丞的俸禄,可能支撑你在京中长期租买宅子?”

    蒋士诚的视线闪躲,没有正面回答,有些不耐,“这些日后再说,现下母亲身子不适,赶紧给她安排住处歇息。”

    方知意不为所动,看向撑头哼叫的蒋母,“所以你是打算拖家带口,长住我的娘家?”

    “莫非是想就此赖在侯府?若想让你们离开,你们就提出让侯府为你们在京中置办住处的要求。”方知意眸光犀利,看着蒋士诚。

    蒋士诚急怒:“你胡说什么?”

    “我们初来京中无依无靠,只是想在此借住两日,怎就给你揣测成那般?”

    方知意起身向他走近,“无依无靠?那你与我细说说,你们为何不去住榆县的官舍,又拿什么留在京中?”

    蒋士诚气红了脸,却也不得不说道:“官舍简陋拥挤,怎能让我们四口人住得舒适?”

    “母亲一人将我们姐弟五人拉扯大,十分不易,我怎能不让她好好安度晚年,为她提供个舒适住处。你怎就不能体谅我一下?”

    方知意唇角泛起冷笑,想起什么,“对了,濯县官舍内,还有一些我的嫁妆,都是些值钱物件,你们不可能丢掉,定是带来了,现在给我吧。”

    方知意朝他伸手。

    当年出嫁时,因路途较远,她的嫁妆除了庄子店铺,大多折成了银票,她此次回京,都带在了身上,只有不多几件稍微值钱的物件及一些衣服首饰,没有带着。

    蒋士诚侧开头,支支吾吾道:“来京路途遥远,携带东西又多,我怕那些东西扎眼,给贼人惦记,都换成了银票。”

    “那么远的路,光靠调职贴补,怎能够用?我便用在吃住雇车之上,让这一路舒服些,剩下的我还得拿去请同僚吃饭,尽快与他们熟络。”

    方悦安的心声突然响起:【胡说,你明明将外室带来了,将她和孩子安置在了京中最大的来福客栈,还打算租个宅子,给她们母女长住。】

    怀泽震惊:【你怎么知道?】

    这是被改变之后的命运,他作为轮回小仙,都推算不出,方悦安怎会知道?

    方悦安颇为自豪:【我灵力正常时,随便就能与世间万物同在同感,从物件上获得信息而已,有何难?】

    【刚刚我只是在那些行礼上,感受一圈,就知道了。】

    【不过我现在的灵力,也只能感受到日子最近,它们经历最久的事,对我来说,便是最清晰最强的内容。】

    怀泽心中暗暗惊叹。

    看来这小女魔的灵力恢复不少,都能从物件中查问消息了。

    他没亲眼见到过,小女魔真正的本事。

    可仅仅听此,就觉得头皮发麻,深深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小仙,与她实在不是一个级别的。

    秦萱听着方悦安的心声,袖中的手突地攥紧,轻嗤一声:

    “一边嫌官舍不好,想为母尽孝心,一边自己又没银子,强占夫人嫁妆,可真是好样的。”

    “我们做父母的给女儿的嫁妆,竟给人白白赖去,用来供养他的母亲家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秦萱冷冷看向蒋士诚,“京中可不是濯县那个小地方,三日内这钱你不还回,没人能保证此事不会传开,到时你便等着被参吧。”

    “知意,寻嫁妆单子好好算算,看他该还多少钱。”又紧盯蒋士诚,“到时这数目对不上,看我收不收拾你!”

    秦萱面色沉冷,“你们以为方湛生死不明,我大房儿女便无人庇护,任谁都可欺辱?”

    “不能够!”她厉声,“只要有我这个娘在,谁对我儿不利,我豁出脸面发癫发狂,也要同他死战到底,咬他个血肉模糊,身败名裂!”

    秦萱陡然起身,似震起周身冰霜,“来人,送客!”

    蒋家人被震得一愣,听见赶人的言语,慌忙对视。

    蒋母一时忘了自己该头晕,只觉事情与他们计划的,相差太多。

    不知这方知意为何突然这般强势,连那一向有着和善美名的秦萱,也变得疾言厉色,难以相处起来。

    她还以为,这母女轻易就能被她拿捏住,让侯府的一切为他们所用。

    雷嬷嬷带着几个婆子进来,漠声:“府上大公子就快成婚,各方忙碌,无法招待贵客,还望体谅。”

    做出个请的手势。

    蒋士诚面颊绷紧,移开视线。

    蒋母与蒋莲则是斜眼看人,一副刁横相。

    一家人皆石墩子般坐在那,根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