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请问呢?
就这么把他画圈的树枝抢走了!
宋沅沅的眼力很好,不过片刻便叉到了一条肥美的鱼。
宋冉冉心中再次发出感叹。
【姐姐不去习武真是太可惜了!这眼力,这速度,这力度!】
宋沅沅眉心微微一动,冉冉都这么说了,要不日后习个武?
宋沅沅默默将此事记在心上。
吃过鱼过,已近黄昏。
宋谨之看了看西边的落日。
“离下一个县城芦县还有些许距离,我们得抓紧时间了进城了。”
秦九畹点了点头,看着一旁摸着肚皮,舔嘴唇的宋冉冉有些担忧。
宋清衍将宋冉冉抱了起来:“娘亲,长姐你们先上马车吧!”
秦九畹、宋沅沅皆点头,先后上了马车。
宋明衍凑了个小脑袋到宋清衍身旁:“大哥,你怎么不叫我上马车?”
宋清衍反问:“我不叫,你便不上马车了嘛?”
宋明衍摇摇脑袋:“那倒不是。”
“那不就行了。”
宋明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说得也是。”
随后宋明衍欢快地上了马车。
宋冉冉心中啧啧两声。
【二哥哥看着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呀!】
宋明衍:???
天几近全黑时,宋家人总算赶到了芦县。
若是再晚一些,怕是城门就要关了。
许是因为坐在了马车外头,吹着风,宋冉冉并未再吐。
此刻依旧生龙活虎的。
宋家人寻了一家便宜的客栈。
因为银两有限,便只要了两间房。
秦九畹与宋冉冉、宋沅沅一间房。
宋谨之与宋清衍、宋明衍一间房。
一进到房,宋冉冉便蹦到了床榻上,欣喜地在床榻上打滚
颠簸了一日,总算是躺在了舒服的床榻上了。
【嗷嗷嗷,还是床榻舒服!好想把床榻搬到马车里!】
秦九畹失笑摇了摇头,将宋冉冉滚乱的被褥整理好。
打完滚后,宋冉冉鬼鬼祟祟地下床,来到一旁的梳妆镜旁蹲了下来。
将脖子带的小葫芦塞子拔开,让水鬼和吊死鬼也出来透透气。
秦九畹:冉冉,有没有可能,你躲在那里,我看得见。阿弥陀佛…
宋沅沅:真好,我也想随身带两只鬼,还能时不时放出来解解闷。
水鬼先出来,一出来,他便直接地趴在了地上。
宋冉冉:???
【水水这是怎么了?还没过年呢!就行如此大礼!我可受不…不对,什么礼我受不得。】
水鬼动了动嘴,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说话,宋冉冉一路也没听懂。
吊死鬼好心解释道:“姑奶奶,水鬼晕马车。”
宋冉冉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难怪脸色看起来怪怪的,一副要嘎的样子。】
突然,宋冉冉对着小葫芦看了看。
【水水不会吐里面了吧?】
水鬼渐渐缓过来了,他站起身:“姑奶奶,我虽然晕马车,但是不会吐,你忘了,我们鬼不吃东西的。”
宋冉冉眨了眨眼,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宋沅沅睁着大眼睛看了许久,只听到冉冉与鬼的对话,却并未看见鬼。
奇怪,之前还能看见的。
难道说是因为她跟娘亲在,所以那两只鬼隐匿了自己的身形。
真是可惜了,不然娘亲也可以看看那两只鬼像什么模样了。
那水鬼的脸圆嘟嘟的,长得还怪可爱的。
说来她还未见过吊死鬼的模样呢!只是见到的吊死鬼都是披头散发看不清脸庞。
宋沅沅遗憾间,宋冉冉看着水鬼、吊死鬼深思。
吊死鬼被宋冉冉看得头皮发麻,不由问道:“姑奶奶,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干嘛?”
水鬼虽面色依旧有些难看,却拍着胸脯道:“姑奶奶,有什么事尽管说。”
宋冉冉摇了摇小脑袋,指了指墙,做了个口型。
水鬼、吊死鬼两脸懵逼,不明白宋冉冉要做什么?
但还是听话地飘到了墙边。
宋冉冉轻轻拧眉。
【飘过去干嘛,两只傻鬼。难不成要挂墙上当壁画呀?】
水鬼:???
吊死鬼:???
宋沅沅听此,差点没憋住笑出了声。
好在秦九畹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宋冉冉再度指了指墙。
【你们是男鬼!男女授受不亲,应该去隔壁睡觉!】
水鬼、吊死鬼看了眼墙,原来是这个意思…
就在宋冉冉不耐烦,准备传讯息时,吊死鬼出声道:
“姑奶奶,你是让我跟水水去隔壁是嘛?我们这就过去。”
说着两鬼从窗外飘了出去。
宋冉冉哼唧两声。
【倒还不算太蠢。】
秦九畹、宋沅沅、宋冉冉三人一夜好梦。
隔壁的宋谨之、宋清衍便没有这么好了。
夜里总是阴风阵阵,宋谨之、宋清衍总感觉有鬼进来了。
宋明衍倒是心大,一觉睡到了天亮。
翌日醒来,宋谨之、宋清衍精神不济地出了房门。
宋沅沅疑惑问道:“爹爹、清哥儿,夜里没睡好?”
宋清衍勉强笑笑:“可能有点认床。”
宋沅沅凑过去,小声问道:“爹爹、清哥儿你们是不是看到吊死鬼和水鬼太激动没睡着?”
宋清衍:!!!
宋谨之面色大变,声音不由拔高了许多:“什么…”
宋冉冉疑惑回头看向宋谨之,宋谨之扯出一笑,宋冉冉二丈和尚摸不到脑袋,又将小脑袋转了回去。
宋冉冉将头转回去了,宋谨之这才压低声音问道:“你说什么鬼?吊死鬼?水鬼?”
宋沅沅顿时觉得无趣起来:“原来你们没看见呀!我还以为你们看见了呢!”
“昨天冉冉说男女授受不亲,让他们去你们房里了。”
宋谨之感觉呼吸一滞,天呐,他竟然跟两只鬼待了一晚上!
宋清衍瞧着倒还算镇定:“原来是这样!”
宋明衍疑惑的声音从宋清衍身后传来:“大哥,你走路为何是同手同脚的呀?”
宋清衍:“……”
在客栈吃过早饭,又买了几个肉包子路上吃后,便出了芦县。
芦县距离下一个县城路程颇远,往后的几日,恐怕都只能吃干粮,在马车里面歇息了。
出芦县没多久,秦九畹突然掀开帘布,对宋谨之道:“谨之,往西边。”
宋谨之困惑不已:“西边?可去京城不是往北边嘛?”
虽是疑惑,但宋谨之还是听秦九畹的,调转了方向。
秦九畹的耳朵微微一动,随后不动声色地往后看了看。
“谨之,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听此宋谨之手上一抖,缰绳抽得狠了些,马车跑得更快了。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