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洋看到满头大汗的小胖弟弟就是温暖一笑,摸着他的头发,又给他擦汗,说道:“累不累,成天就知道玩乐,阿父在家吗?”
小胖子男孩,那个被卢洋称为“子家”的孩子,笑道:“不累,姊姊,你终于回来了啊!”
这个曹昂也是没有想到,他走回到两姊弟身边,问道:“这是你弟弟,亲的?”
“嗯,卢毓,字子家,我小弟。”卢洋先是把这男孩的基本信息告诉曹昂,然后不忘招呼弟弟对着曹昂说道:“你可以称呼这位小哥哥为子脩哥哥!”
卢毓便“小大人”似的躬身行礼,严肃说道:“小弟卢子家,在此见过子脩大哥,还请大哥往后多加提点提点!”
“好说,好说,小家伙,我还说怎么一个将军肚的小胖娃如此面善,原来都是亲人啊哈哈哈哈!”曹昂大笑着活跃气氛,还好刚才跟随着下意识来安排这“小舅子”,完美规避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小家伙重重点着头,使劲“嗯”了一声。
后面他的那些小伙伴倒是全部跑了过来,听到这边笑哈哈的氛围,也都是好奇的表情。
之前的那个瘦子男孩也是赶忙说道:“子家,你还要不要玩啊!不要玩我们去那边了哦!”
卢毓则是一脸为难地看着自己的姊姊,后者笑骂道:“想去玩便去,看我做什么?”
于是,卢毓便和孩子们撒欢似的跑了!
留下的曹昂便与卢洋相视而笑,之后,两人便直接进入卢府。
那守门的小吏早就听到这边动静,看到自家小姐竟然安然无恙回来,连忙打开府邸门楣,躬身相迎!
在前院,管家老王急忙迎着卢洋与曹昂,然后也不忘交代婢女去告知老爷。
经过府上的仆从禀报,卢植便从后院来到了会客厅,果然看到一男一女的二位年轻人,其中的女子自然是自己的女儿卢洋!
曹昂见到一五十余岁的儒衫男子,面部白净,那蓄着山羊胡柔顺异常,一看就是经常打理,他头戴着灰色头巾,整个人看上去简洁大方,头发上有不少的白丝,眼睛炯炯明亮,这与卢洋同款的眼神,也隐约昭示着他本身就极其不平静的内心!
于是,曹昂开始屏气凝神,专注意识的施展!
“启动神识,叮叮,人物数据加载……”
“扫描中,请勿切断视线……”
“加载需要一些时间,请耐心等待……”
“个人特征:卢植”
“统率:86”
“武力:63”
“智力:82”
“政治:85”
“魅力:85”
“相性:汉室”
“定义:指导之魂,在战斗中同队的武将可以获得双倍的兵科经验和属性经验。”
曹昂内心都不禁感慨,这几乎又是一个全能怪,这才是现在卢指导的最好用处,果然不愧是“海内大儒”啊!
卢洋先小跑迎向自己阿父,然后躬身行礼,依旧是一丝不苟,这可能与卢家的家教有关系。
“你还知道回家?这么些年,是不是已经忘了为父啊?”
卢植先开口,虽然听起来是责备的语气,但是眼神对着这个女儿却满是疼惜!
卢洋也低着头,哽咽哭泣道:“阿父,不能侍候在阿父身边,是孩儿不孝!”
卢植听到女儿的自我责备,也是心疼,他举着手轻轻拍击着卢洋的肩膀,以示安慰!
“行了行了,既然回家了,那就好好的与家人团聚便是,无需自责了!”
说完,卢植其实也是早已注意到那曹昂,之前进来庭院时,便看到这少年儿郎欣然站立在卢洋身旁。
这么多年,自己这女儿也是有难言之苦,他作为政治上敏锐嗅觉的强人,自然多多少少是明白一些的!
现在那董卓身死族灭,也就再也没有势力可以桎梏住女儿了,所以他现在反倒是对女儿的未来憧憬起来!
卢植便放开了卢洋,一脸好奇地望向曹昂,对着后者缓缓说道:“这位公子是?!”
曹昂一个踏步上前,忙躬身作揖道:“在下曹昂,字子脩,东郡太守曹操,曹孟德长子!久闻卢先生之大名,今日一见,先生之风韵,果然名不虚传!”
卢植也是作揖还礼,说道:“曹公子谬赞了,都是虚名,何足挂齿。”
这时,下人仆从分别上茶,三人便按照主宾各自入座。
卢植慢慢揭着茶盖,小口小口地抿着,然后才说:“曹公子怎么会与小女一起结伴,是否遇到什么事情?”
卢植这话的意思也是变相想要搞清楚,这曹昂与卢洋的关系,这曹家怎么会与自己女儿扯上关系,是肯定是要查清楚的?
那曹家家主曹操之前他也是见过的,这时的东郡太守,领一郡之地的重臣,不得不重视起来!
曹昂便把与卢洋在陈留相识的经过阐述了起来,不过这卢洋倒是红着脸,颇为尴尬。
因为曹昂自然不会说出真相,只是编了一个不同版本的故事,与卢洋相遇是非常偶然的宿命。
然后二人一起经历了黑山军洗劫濮阳,以及之后连溃黑山余贼的经历倒是如实所说!
最后听说了董卓身死,然后便结伴相行的来到这京都长安,想要确保卢先生的安危。
卢植恍然,他这才发现,自己小女原来这段时间经历了如此之多!
而且之后卢植更是站起来向着曹昂弯腰抱拳,感慨道:“承蒙公子多方照料,卢某代小女谢过子脩!”
曹昂怎接受得了让堂堂卢尚书的奉承,他也是赶忙扶着后者说:“先生真是折煞子脩,这不过举手之劳,而且贵女也曾几次帮助我涉险逃难!”
“哦,还有这等事?”卢植一脸疑惑,重新坐了下来。
于是曹昂便把那袁家人的刺杀事件,以及之后的假扮侍卫保护也都一并说了出来!
卢植则是时不时点头,一边听着曹昂讲述的经历,一边观察着自己的女儿,好似都要重新认识一样!
卢洋羞红着一张玉容不敢看自己的阿父,低着头,在那里独自玩着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