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十二哥,你在军中威信很高,许多人都怕你,这事交给你去布置,好好压一压那些投降过来的明军,别出乱子。”
阿济格:“好,我现在就去组织人手。”
……
通州城墙上已经是一片欢乐的海洋。
刚才的激战他们不仅打退女真人的进攻,还打死不少正白和镶白旗的士兵。
这些都是正儿八经的女真人,精锐中的精锐,一战将他们打死那么多,这可是一场大胜仗,完全可以向朝廷祝捷请功。
保定巡抚解经传和御史方大任两人依靠在城楼上的柱子上,两人虽然很疲惫但是精神状态却非常好,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
“督师大人这一招用的妙啊,他知道女真人会让蒙古人先对通州城的守卫力量进行试探攻击,所以就将那些火炮藏了起来,还有那些关宁军步卒精锐也拉到旁边不动,示敌以弱,引诱女真人中计。”
“等到多尔衮以为咱们的守城力量不过如此,产生轻敌心理,于是就将精锐部队派出来试图一举将通州城拿下的时候,这些火炮和关宁军步卒一股脑儿的顶了上去,给了女真人一个大大惊喜!”
“厉害啊,孙督师这一招麻痹对手的计策我一开始没有想到,还对他的布置有些不满,直到炮火响起许多正白和镶白旗的鞑子倒在血泊当中,我才明白督师大人的一番苦心。”
“从现在开始,我算是彻底对督师大人服气了。”
“哈哈,我的想法跟你是一样的。”
“我看女真人行军布阵,确实有两下子”
“哼,多尔衮那个乳臭未干的家伙怎么配跟孙督师相提并论。”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孙承宗带着一帮人匆匆走了过来。
解经传和方大任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迎了上去。
“清点伤员和武器,加固城墙,准备迎接下一次激战!”
一边走孙承宗一边吩咐所过之处的士兵。
得到吩咐,无论是关宁军的步卒,原通州守军,还是那些临时招募起来的青壮都纷纷行动起来。
孙承宗的地位摆在那里,上一任皇帝的帝师,这一任皇帝钦点的督师,加上他为人和蔼,从来都不摆架子,因此军民们都愿意听他的。
“督师”
“督师”
靠近之后解经传和方大任上前行礼。
“两位辛苦了,战事还没有结束,鞑子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这里由本督师接替,你们先下去休息,恢复体力之后再来。”
孙承宗把两人叫到一边。
“督师,我们还可以顶一顶”
两人很客气的说道。
孙承宗摆了摆手:“鞑子不是一下子就能打退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抵抗对手的攻击,下去吧!”
两人怎么能拗得过孙承宗,只能先行告退。
在城头巡视一圈孙承宗又做了一些安排之后才在城楼上坐定。
抬头眺望。
近一点的地方,战场上一片狼藉,马的尸体,人的尸体,兵器,旗帜到处都是。
女真人在退走的时候把战死同伴一起带走了。
否则就可以派人下去收割一些首级,向朝廷给士兵们请功。
远处。
女真人并没有退走,他们正在有条不紊的整队。
一些人正在砍树造云梯和撞车。
看来这个多尔衮还想打下去。
也不知道朝廷那边怎么样了,袁崇焕下狱,皇帝陛下有没有派人稳定局势。
目光再往前延伸。
孙承宗内心牵挂起两个人。
都那么久了,也不知道赵秩这小子有什么妙计。
还有茅元仪……
女真人的中军大营。
多尔衮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他的七哥阿巴泰成功脱身,来到了他的大帐内。
没拿下通州城捉住孙承宗固然令人沮丧。
不过把七哥解救出来,也算是成功一大半,相信回去之后没有人敢对他说什么不好的话。
一番交流后阿巴泰把多尔衮叫到一边,把追杀周遇吉时碰到的情况完完本本的告诉他。
听完对方的话多尔衮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七哥,你是说在通州城外,我军上周还存在另外一部骑兵部队?”
“而且这支部队比通州总兵杨国栋的通州兵还要强上数倍。”
阿巴泰重重的点了点头:
“没错,这支冲队十分厉害,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进退有据,数目不祥,实在不能小觑啊!”
多尔衮:“不是说通州的精锐骑兵都被孙承宗派到北京城去了吗,这支骑兵部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阿巴泰:
“被他们击退之后我迅速组织了人马反扑回去,十四弟你猜怎么着!”
“发生什么事?”
阿巴泰:“我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因此我推测这帮人应该是赵秩那群人!”
“什么,赵秩还没有离开通州,七哥你确定!”
阿巴泰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确定,这个赵秩行事诡秘,为人极其慎重,这种事情只有他做的出来!”
多尔衮微微吃惊。
之前他得到的情报是赵秩把他七哥交到京城来的明军手里之后就离开了,没想到此人还在通州一带。
其实这是赵秩放的烟幕弹。
从孙承宗那里得到人员和物资的补充后,为了不暴露行踪他玩了一出瞒天过海的计策。
他率领部队大摇大摆的从东门离开,在外面绕了一大圈之后又悄悄的从北门进城,躲进孙承宗事先给他们安排的住处。
出城救援时,他们也是悄悄出城,没有惊动任何人。
所以在很多人的眼里,赵秩他们已经离开通州返回遵化去了。
多尔衮从明军俘虏那里得到的消息自然也就是错误的。
吃惊之后,多尔衮又有些兴奋,终于可以和这个俘虏七哥的人交手了。
兴奋之余他又有些疑惑。
这个赵秩没有返回遵化城,又没有留在通州城内,四处溜达做什么?
“十四弟,我觉得这个赵秩躲藏在四周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救一个周遇吉,他一定有更大的图谋。”
阿巴泰的嘴巴就像开过光一样,话音刚刚落下,一个士兵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我们的粮草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