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秩呵呵一笑:“孩儿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想到这个名字,义父你刚刚可是答应孩儿的,骑兵队的名字由我来取,你可不能反悔啊!”
赵率教脸色一阵难堪,可是他又不好在后辈面前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好吧,白细胞就白细胞吧,依你!”
转过头,他却开始嘀咕起来:“白细胞骑兵队,我总觉得怪怪的!”
“义父,你还有什么吩咐?”
“哦,嗯,没有了!”
赵率教连忙恢复正常。
父子二人说话间,又有将近一百匹战马从菜园子里牵了出来。
就在众人打算努努力,把最后一百匹战马全部弄出来的时候,远处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
少顷,十几个骑马的人匆匆赶到菜园。
为首的人是一个乡绅富户打扮 ,右边跟着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左边是一个武师,后面基本都是家丁。
可别看这些家丁,他们个个穿着劲装衣服,手里提着短刀,背上背着弓和箭囊,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的。
看到来者的样子后,赵率教眼睛一眯:“正主终于来了!”
对就是正主,菜园子的正主。
一个叫陈三的乡绅,有亲戚在北京城做京官,好像还是哪个部的侍郎。
正是因为有这一层靠山,陈三平时日嚣张跋扈,欺压良善,强买强卖,可谓是好事不沾、坏事做绝。
就连巡抚王元雅、还有遵化知县他都不放在眼里。
皇太极攻入遵化城的时候,陈三为了保命,主动把粮食拿出来犒劳女真人,还把菜园和庄园贡献出来供女真牧马。
当然,这个情况赵秩事先并不知道,是关锦这个本地人刚刚附耳悄悄告诉给他的。
终于明白了……
赵秩记得一开始见到赵率教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比较急。
后来把战马拉走大半,他的脸色才慢慢舒展开来。
看来这个变化和菜园子的主人陈三乡绅有关啊。
某些人,不,应该说是人渣。
他们在面对异族的时候卑躬屈膝,极尽讨好,恨不得跪下来舔别人臭脚。
然而当他们转身面对自己的同胞,尤其是比他们的弱的同胞时,丑陋的嘴脸就会暴露出来。
什么得理不饶人,什么骑在头上拉屎,什么鄙视打压……
他们会演绎的淋漓尽致。
像陈三这种……
至于是不是,姑且等接触了才知道。
停下来之后,来人把马鞭扬起指着赵率教他们这边的大声呵斥道:
“都住手,都住手,谁叫你们把马往外牵的 ?”
光喊还不行,他身后一众家丁纷纷跳下马背,挡在菜园门口阻止明军把战马往外面牵。
赵率教喃喃说道:“该来的还是会来,早就听说这个陈三乡绅不好相与,看来想把后面这些战马牵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惜啊,咱们晚到一步,不然的话把这些战马全部都牵到咱们的军营去,生米做成熟饭,这个陈三就会拿咱们没有任何办法。”
原来他早就听说过这个陈三的“威名”,但是为了这些战马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念叨完赵率教就要打马而出,赵秩及时伸手拦住他。
“义父,对付这种宵小之辈哪里需要动你大驾,交给孩儿们就可以了 。”
赵率军:“行,你先去试试,不行为父再出面。”
赵秩打马上前。
赵村和关锦紧紧跟上。
“关锦”赵秩朝关锦招了招手。
“大哥”关锦把上半身靠了过来。
“你先上前交涉一下,就说这些战马已经被我们征用了,我们要全部拉走,至于菜园子里被损坏的菜,咱们会照价赔偿。”
赵秩并不想一开始就动粗,还是先礼后兵。
“得令”
关锦跳下战马,走到陈三乡绅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陈员外,我是……”
“啪”
话还没有说出口,陈三把手里的马鞭挥了过来。
“你是什么狗东西,什么地位,也配跟我说话,还不快滚开!”
他其实认识关锦,遵化城的捕快嘛。
但是在他陈三眼里 ,捕快又怎么样,跟他提鞋都不配。
好在关锦的身手好,眼睛也快,陈三挥动马鞭向他抽过了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朝旁边一闪,这才堪堪避过这一鞭,不然的话非打得他皮开肉绽不可。
“陈员外,你怎么打人呢?”
关锦虽然很愤怒,但是为了战马的事情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啪……”
陈三这一次没再说话,而是直接抽了过来。
关锦无奈,只能伸出大手一把将挥来的马鞭接住。
马鞭被对方抓住,陈三并不急于抽回来,而是带着玩味的眼睛看着关锦:“呦喝,你竟然敢袭击本秀才,来人,将他乱箭射死。”
原来陈三竟然有秀才的功名,也算是大明的读书人了。
难怪会如此嚣张。
自大宋开始,中原政权就开始流行以文御武,一个五品文官往往可以凌驾在一个三品武官之上 。
这种大环境下,他一个秀才自然不会把关锦一个地方上的捕快放在眼里 。
所谓狗仗人势,陈三这么嚣张,他这帮家丁手下自然而然也不会把关锦放在眼里。
随着陈三话音落下,一众家丁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将关锦围在中间 。
“保护关大哥……”
关锦一帮手下见他有危险,想都不想的冲了过来。
双方剑拔弩张,一场冲突眼见就要发生。
“秩儿,关锦无法处理眼下的局面,你还是上前去看看吧!”
“得令”
赵秩早就想过去看看了。
手下人被欺负,他无动于衷的话将来谁还会服他?
“弓箭手 、长枪手、三眼火铳手、短刀手……所有将士兵听我口令!”
“咔咔,咔咔……”
四周的士兵纷纷聚拢过来,把手里的弄的哗哗作响,气势大的吓人。
陈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知道赵秩要做什么。
一众家丁被关锦一帮兄弟围住,本来就是有些慌,现在看到赵秩似乎在调兵遣将,就更慌了。
赵率教摸着胡子,闲庭信步的欣赏着义子的一举一动。
赵秩继续大声呼喝:
“我们的正前方有一支鞑子余孽,他们正欲谋害我们同生共死的兄弟,大家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