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把计划讲完,赵村眼前一亮不禁连连称赞 :
“妙啊,我们不仅亲手替死去的兄弟报了仇,还能保住总兵大人的位置,没准还能往上升一升,大哥的计划可谓是一石二鸟。”
赵秩笑着问道:“怎么样,还去不去和袁督师他们汇合?”
赵村嘿嘿一笑,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不去了,不去了,还是跟着大哥好,仗打的灵活痛快,杀的敌人也多,跟着袁督师束手束脚的,不太好。”
“哈哈,行……那我就交给你一个任务。”
“大哥请说,保证能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鞑子们现在不是开始向蓟州方向进发了吗?”
“对,先锋部队前两天就已经开拔了,主力部队也在集结当中,这两天就会全部压上去,大哥想要我做什么?”
赵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鞑子的主力部队撤走之后,你带着几个兄弟潜入遵化城,查清楚皇太极派什么人留守遵化,有多少人,各个城门的兵力部署如何,越详细越好,我有大用处。”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夺回遵化城之前摸清那里的情况是此次行动的必修课。
因此赵秩不惜把赵村这员大将派了出去。
赵铁也猛,但他勇猛有余,谋略差了一点,战场上冲锋陷阵可以,深入鞑子占领的地方打探情报还是差了点。
“行,我这就去准备”
“挑选几个机灵点了兄弟,行动时注意安全,保存好自己才能更好的打击敌人。”
赵秩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明白,大哥保重”
说完,赵村爬上梯子离开。
赵秩已经没有睡意,他在地窖待了一会儿后也爬出了地窖。
前几天那场雪已经融化了,地上泥泞一片,人走过之后留下一行行脚印。
几个在外面执行放哨任务的兄弟正在处理赵村他们留下的痕迹。
虽然皇太极已经开始从遵化撤离准备向京城进发,但是阿巴泰失踪事件发生后,他加派哨骑和探子试图把他们翻找出来,而且力度越来越强,像他们住的这个村子,时不时会有后金探子出现。
清除痕迹一是不暴露目标,二是保护这里的村民。
好在赵秩是专业的,他带出来的兵虽说没有达到他的标准,也学了五六成过去,对付后金探子绰绰有余。
“大哥”
“大哥”
看到赵秩出现,明军士兵们纷纷打招呼。
这些个大头兵,赵秩一直把他们当成兄弟来对待,因此他们都称呼他为大哥。
“外面挺冷的啊,大家注意保暖别冻着,有什么需要,缺什么东西的直接向老田申请啊”
老田是赵秩第一次出手救的其中一个明军,大名叫田冬,这人以前帮大户人家管理过粮食,还能认识几个字 ,会点专业知识,今年已经四十有二。
考虑到他的身体情况跟不上其他二三十岁的战士,赵秩将他提升为后勤队长,负责管理他们在战场上缴获的各种物资。
“谢谢大哥关心,有鞑子的兽皮挡在中间,暖和的很。”
一个明军战士拍了拍腰间的铠甲。
别看那玩意不起眼,那可是后金军的棉甲,不仅可以防箭防刺还保暖,中间再穿上一层兽皮,在东北老林子里都能生存,更何况河北的大地上。
“行,大家各行其事,没必要都看着我。”
赵秩挥了挥手,把众人的目光挡了回去。
就在他正准备往外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赵铁和小成子跟了上来。
原来小成子醒来发现赵秩不见了,就把赵铁摇醒,两人一同寻了出来。
“看你们那副样子,急什么,大哥又不会抛弃你们。”
一旁的大成子打趣道。
赵铁摸着脑袋嘿嘿一笑:“我以为大哥有什么行动呢!”
“暂时还没有行动”
大成子摆了摆手,示意二人放心。
赵秩看了看西南方向的天空,然后回头对几人说道:
“原本是没有行动的,不过现在有了,大成子你去老田那里看看,顺便多加两组岗哨,严密监视鞑子哨骑的动静,咱们大部分补给都在那里,可不能出什么乱子,去吧,现在就去安排。”
任何行动,都得有后勤支持。
这也就是古代说的那种,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充分说明后勤工作的重要性。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八十多人的口粮千万不能出问题。
“大哥放心,我马上就去办。”
大成子匆匆离开。
他不是由正门离开的,而是进屋从后院的后门离开。
田冬所在的后勤队在另一家人的地窖里,并没有和赵秩他们在一起。
“赵铁,准备一下,我们要离开。”
夺回遵化城这么大的事情赵秩自然要向赵率教请示。
毕竟这份功劳要安在他的名下,否则城夺下来了,别人问起来赵率教却还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当中,那就搞了。
所以在行动之前他要跑一趟杨家镇,也就是赵率教养伤的地方。
“啊,要离开,大家要开拔了吗,去哪里?”赵铁问到一脸的问号。
“废话真多,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赵秩瞪了他一眼。
“大哥你别瞪我了,我明白,我明白,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打听,按照命令行事就可以了,这是你给大家伙定下的规矩。”
赵铁连连后退。
当然,他不是怕赵秩又抬腿踹他,反正他皮糙肉厚大哥又舍不得真踹,他是打算去做准备。
“准备五个人的”赵秩补充了一句。
“行行行,我知道了。”
赵铁屁颠屁颠的跑回地窖去了。
“小成子,把贺关请过来,我有事情要对他交代。”
“是”小成子答应一声也匆匆离开。
转眼间身边几个人都派了出去,赵秩乐得清闲一会儿,找了一个凳子坐在屋檐下看着外面的天空静静的发着呆 。
自然不是真的发呆,他在谋划接下来如何拿下遵化城的计划。
看到只有他一个人,房子的主人杨德富慢慢靠了过来,搬来一个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