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
看到这两个字所有人都仿佛是老鼠见到了猫,每个人都神色惊恐,脸色苍白,头上的冷汗刷刷往下流。
一个膝盖高的老鼠,此时就如同来自地狱的催魂使者。
令人恐惧。
“南……南……南家怎么知道了!”
王德义哆哆嗦嗦的说道。
“是不是有人告了密!”
说着凶狠的看向其他人。
“不是我,不是我,我刚来,什么也不知道。”
袁建元惊恐的摆手。
“那是谁!!”
王德义不敢对青纹宝鼠凶狠,对着他这些兄弟,倒是没有半点怜悯。凶狠的样子如同地狱中的恶鬼。
司马飞凝视着青纹宝鼠,脸上无比难看。
南家!
南家代表的是什么!
是庞然大物,是他不敢触碰的禁忌。
即使在他没受伤前,也不敢触碰。
跟元婴大修共坐一席,跟金丹高手平起平坐,有一个宠他的金丹师姐,还有一个岳武军的姐夫,还独自杀死三阶妖兽……
一群筑基朋友……
还有两个筑基老婆,三个筑基手下,不,现在是五个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能碾压他的。
把他碾压的粉碎。
这时他听到王德义的喊叫,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恼怒,这个蠢货。
这时司马飞也不管什么上下级了,语气严厉。
“住口!”
王德义被一吼,顿时安静了下来。
“军师,咱们不如杀了这个灵兽吧!咱们这么多人,杀死这么一只灵兽,应该不难。杀了它后,咱们立即远遁!跑到其他城市!”
王德义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蠢货,你想害死我吗?”
司马飞一听,顿时惊出一头冷汗。
朝青纹宝鼠看去,果然就看到它正阴冷的看着自己。
但,并没有对他们进行攻击,也没有做出其他举动。司马飞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来围杀自己的。
心中松了口气,颤颤巍巍起身。
咽了咽口水。
司马飞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弓着腰,谦卑的向青纹宝鼠行礼。
卑微道:
“大人,南家是有什么要吩咐给小的吗?”
青纹宝鼠鄙视的看了一眼这个没有骨头的人,丢下口中的玉简,头也不回的走了。
青纹宝鼠离开。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连忙擦脸上的汗。
“军师,为什么不一起围杀了那只老鼠?”
王德义哆嗦的擦汗,脑中还在想着杀青纹宝鼠的事。
“你个蠢货!给我闭嘴!!”
司马飞一巴掌拍在王德义那大脑袋上。
“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青纹宝鼠,二品灵兽,是能成长为八品灵兽的存在。就你这蠢样子,他一爪子就能抓死你!”
“跟了长生宗你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吗?”
“啊!愚蠢到死。”
司马飞气的浑身哆嗦。
怎么找了这么个没脑子的队友。
王德义的脸更加苍白了,“二,二品灵兽……”
那可是相当于二阶灵兽的存在,他哪打得过!
“还不把玉简拿过来!”
司马飞气的大喊。
立即就有一个小弟踉跄跑过去,将玉简捡了起来。
递给司马飞。
接过玉简注入一丝法力,就听玉简内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
“来竹心楼见我。”
听到声音,所有人的脸色都变的更加苍白了。
“是……是南……南家主的声音!!”
众人喉结动了动,全都惊惧看向司马飞。
“军……军师,怎么,怎么办?”
司马飞脸色苍白,只觉得流年不利。
看着这一群惊惧的脸,气的跺脚大叫——
“谁他么的告的密!!”
“怎么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喊完司马飞如同泄气的皮球,垂头丧气的朝门外走去,就连桌子上的饭菜都不香了。
这他娘的是怎么搞的,什么都没开始呢,就结束了。
想我司马家从前是多么的辉煌,如今怎么就沦落到这种田地了呢!
刚看到一丝恢复的希望,刚说要有第一桶金,就这么没了。
唉……
流年不利。
至于死,司马飞倒不觉得自己会死。
如果南不休想杀他,直接将他灭了就行了。
现在没杀他就有转圜的余地。
“军师,您去哪?”
王德义在后面急的大叫,犹豫着要不要跟上来,还是去找长生宗的大佬许行昌,要知道许行昌可是很看好自己的。
如果有了许行昌的护身符。
南不休不一定敢动自己。
就在他犹豫的时间,司马飞已经走远了。
“帮主,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袁建元一脸惊惧,哆嗦问道。
这他么的是什么事啊,刚加入义帮,这就要解散了吗?
那我那一颗上品灵石还要不要还回去?
王德义咬咬牙,跺跺脚:
“你们在这等我,我去找许峰主去。他南不休只是一个筑基,还能一手遮天不成?我就不信,连元婴都治不了他。”
说罢,快速爬进战王机甲内,蹭蹭朝着城外跑去。
司马飞听到身后的动静,暗骂一声:蠢货。
加快脚步朝竹心楼走去,他怕被那个蠢货给害死。
竹心楼中。
南不休和童观两人喝着酒聊天。
这时,小青从窗户中跳了进来。
“吱吱吱~”
“知道了,赏你一个鸡腿,到墙角吃去吧。”
说着丢给小青一整只灵鸡,小青喜滋滋的跳起来接住,两只前爪抱着,大口撕咬了起来,美味的香味,让它两只小眼睛都眯了起来,很享受。
不一会儿。
门口响起踱步声,似乎想推,又不敢推。
犹犹豫豫。
南不休也不急,依旧喝着小酒,聊着天。
又过了一会儿,门口的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吱吖一声推开门。
躬身便拜:“罪人司马飞拜见南家主!”
南不休没有理会他,依旧喝着小酒,跟童观聊着天。
司马飞弓着身子,不敢起身,神态卑微。
额头上的冷汗刷刷往下流,吧嗒吧嗒落在地上,也不敢起身。
内心惊惧,越是平静,他越是害怕。
如果劈头盖脸骂他一顿,或者给他一顿是狠的,他倒不这么怕,可现在,无视的沉默才最是熬人。
因为,你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处置你。
一刻钟。
南不休说话了,“心性还可以。”
司马飞松了一口气,浑身一软,差点没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