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建站在幽暗的洞穴外,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他真是受到了天道庇佑。
凝霜宗这帮蠢货,居然自己走进了绝地,让他轻而易举就报了心头之恨。
在要离开的时候,又发现这座马上要被破掉的阵法。
这帮废物,发现了宝物也没那个命拿,倒是白白便宜了他。
众人只是站在洞口前,就能感觉到丝丝寒意。
他们站在王学建身后,看着幽暗的洞穴,有些害怕,也有些跃跃欲试。
能让凝霜宗如此大费周章,里面定然藏着宝物。
“你们几个。先给我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危险。”
王学建担心里面有危险,于是随手就点了几个人,逼他们在前面探路。
云璋便是其中之一。
他心中虽然有万般不情愿,但迫于王学建的威势,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几人紧紧靠在一起,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缓缓向前挪动着。
洞穴有些湿润,不时有水滴落下的声音响起。
在寂静的洞穴中,他们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洞穴外,王学建急切地盯着洞口,眼中闪烁着贪婪。
见那几人走得缓慢,心里不由得冒出一股火气。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点给我进去探路。”
云璋几人听见王学建的怒吼声,急忙加快了脚步。
不知过去了多久,洞内始终没有传来动静,王学建渐渐失去了耐心,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忍不住冲着洞内大吼,“你们这群废物,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不知道回来传句话吗?。”
“没死就给我说句话,哑巴了吗?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私藏宝物,我定让他生不如死。”
洞穴里没有人应答,只有他的怒吼声在不断回荡。
王学建见没有人回话,气得大骂。
旁边的人见他发怒,一时间噤若寒蝉。
但他们心中就是再不满,也不敢让王学建注意到自己的情绪。
又过了许久,正当王学建怒不可遏,要再派人进去查看时,洞穴深处终于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的目光一致望向洞口,只见云璋等人衣服凌乱,脸色苍白,神情惊恐万分,仿佛逃命般跑了出来。
去了七个,却只回了三个。
王学建拧着眉,厉声问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是……是一只黑蟒,它在水底,他们死了……”
云璋显然还没缓过神来,说话有些颠三倒四,让人不知所云。
王学建听着这语无伦次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废物东西,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里面到底有什么,好好给我把话说清楚!”
云璋被王学建这么一吼,身体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他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颤抖地讲述着进去之后发生的事情。
据云璋所言,这个洞穴极大,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终于看到一片幽蓝的亮光。
再往里走,出现一个大水潭,水潭对面矗立着一座石门,然而中间却没有连接的路径。
他们正打算过去查看的时候,水潭中突然窜出一道黑影。其中一人闪躲不及,惨叫一声后便被吞了进去。
剩余的人惊恐之下迅速逃离,却还是有三人没能回来。
听到里面有一座石门,王学建眼中瞬间冒出亮光。
宝物定然就在那石门后面。
他一定要拿到。
王学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所有人,全都给我进去。谁要是敢逃跑,我现在就要了他的命!”
王学建一一扫视过去,众人接触到他的目光,纷纷低下脑袋,不敢反抗。
“你们三个,继续在前面带路。”
王学建指着云璋,命令他们进去。
云璋苦着脸,心中满是恐惧。
“可……可是……”他声音颤抖,试图拒绝。
那黑蟒实在过于可怕。
要不是他命大,就出不来了。
“怎么?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王学建狠狠地瞪着他。
云璋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被毒蛇盯上,身体猛地一哆嗦,连道不敢。
三人无奈,只得再次硬着头皮走在前面。
洞穴中的寒意依旧刺骨,跟随在后的一众人心中有些慌乱。
他们都看出来了,这个王学建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
原本是看他爷爷是吞星宗的前任宗主,想要追随他分点好处,没想到他却丝毫不把他们的命当做一回事。
底下人丢了性命,他连一句关心都没有,满心满眼只有那宝物。
他们害怕自己会被王学建拿去挡刀,但现在要后悔已经晚了。
单凭他们自己,可能没走几步,就要进了那妖兽的肚子里,根本逃不出去。
王学建不管这些人怎么想,反正谅他们也不敢反抗。
他们进去后不久,云初也带着谷画莺来到了洞穴之外。
洞穴外面一片狼藉,血迹斑斑。
地面上躺着十来具尸体,身上的血迹都变成了暗红色。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血腥味。
定睛一看,地面上破碎的衣物上,似乎有凝霜宗的标识。
“恩人,这……?”
谷画莺见她面色凝重,以为里面有凝霜宗的弟子。
但看地面上躺着的尸体,没有一人身着凝霜宗弟子的服饰。
“这里面没有凝霜宗弟子的服饰,师兄师姐他们应该没事。”
谷画莺怕她过于担心,试图劝慰。
呵……
云初阴沉着脸,径直走到深渊边上,垂眸看着底下弥漫着的雾气。
谷画莺跟了过去,看见边上有什么东西滑落的痕迹,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难道?
不会的不会的,这些痕迹肯定是这群贼子不小心掉下去的时候弄出来的。
这不是还有个山洞吗?师兄师姐他们肯定在里面。
谷画莺心里直打鼓。
虽然还没有拜入凝霜宗,但她早已将自己看作凝霜宗的一份子。
她也担心是凝霜宗的人出了事。
她
谷画莺的眼神乱飘,视线无意间扫过下方的树木,看到绿叶丛中似乎挂了个什么东西。
云初伸出手,隔空一握,那东西便落入了她手中。
那是一把冰蓝色的扇子。
是季云舒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