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灵汐从专门放阵盘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六阶防护阵,差不多用光了两个丹田中的灵力,才将阵法激活,放上中品灵石,将两方人都罩在其内。
看着阵法内昏迷的两方人,他们都有储物袋,储物袋中都有无名令。
她好想好想摸一个,可没了无名令,他们都出不去,这与谋财害命没区别,况且这些人,都与她有一些因果牵扯。
就这样等着他们醒来,也不是事,主要是她心里痒痒,想摸储物袋,她决定找点事做。
郑灵汐找到的事,便是打算让这两波人在醒来前,分开。
到时候宗门要是问起他们来,他们都能说不知道,若问到她,她就说一句实话:‘打不过’。
她在五里外,遁术进入地下,挖了个十多平米的洞,也激活了一个四阶阵法。
然后,先将沐无痕扛入此阵法中,再回去扛王长寿,不是不想一起扛,真真是让她没有想到,此三人看上去不胖,可一个比一个沉,以王长寿为最,感觉这家伙不下半吨。
要不是她一直做力量训练,真扛不动。
可当她扛到凌少轩之时,一只手抓住了她要踏出阵法的脚踝:“何人!放开凌师兄。”
从声音判断,抓她脚之人是东方旭,从对方手上的力道判断,方才巨兽的一吸,对他影响不小。
郑灵汐快速思索该如何应答,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她看了全程。
用不了多久,暗灵气能被修士们接受,东方旭他们再坚持坚持就好。
她转身,将手上的阵盘递到东方旭面前:“东方师叔莫急,我先将凌师叔送到安全之处,一炷香时间内,就来接师叔,或者师叔与我一同走?”
“你,是你……”东方旭愣了一瞬,他认出了郑灵汐。继而理解她话中意思,她刚来此处,见他们全昏倒,只当他们都是玄天宗修士。
郑灵汐失踪多年,因不知他们已染上魔气,正一个个背着师叔们去暗夜庇护所,且告诉他下次过来的时间。
至于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是看他有没有力气。
看被她如扛沙包一样扛着的凌少轩,这必是昏迷无疑,凌少轩实力不比他差,他能先一步醒来,应当是炼化过魔气的缘故。
凌少轩估计也快醒了,他抓紧时间,传音道:“我等今日冒险跟着沐师弟,是想求他一件事情,如今沐师弟不在,求你也是一样。”
“何事?”
“青州有难,还请扶摇真君出手相助。”
青州不是租给了玄天宗十年吗?青州有难,玄天宗应当会出手。
不待她疑惑,东方旭感觉到凌少轩有醒来的迹象,松开抓住她脚踝的手,接过了她手上的阵盘,“郑师侄先带凌师兄走,容我先休息休息。”
“如此,弟子先走一步。”郑灵汐满是疑惑地出了阵法,扛着凌少轩运行轻身术,向目的地飞奔而去。
“咳咳!”果然,没一会,颠簸中的凌少轩醒了过来。
听闻此声,郑灵汐担心对方直接出手忙道:“凌师叔,你醒了。”
凌少轩神识一扫,他正被一炼气后期修士扛在肩上,对方没穿门派服饰,却是唤他师叔,从气息感受到对方是女子,凌少轩便未使用神识细细查看。
“还请放我下来。”被一炼气女修士,扛在肩上,这感觉不是很美妙。
“是!”郑灵汐将其放下。
凌少轩顿觉浑身使不上劲,脚下踉跄两步才稳住身形,也看清了面前之人,他惊喜道:“可是郑师侄?”
“是的,师兄和王师叔就在前方,暗夜外面不宜久待,不如我们先去阵法内。”
“也好!”凌少轩想取出飞剑,发现丹田内空空,他取出六阶补灵丹,想着用丹药恢复灵力也要时间,炼气后期的郑灵汐不宜在暗夜久待,便道:“若是师侄方便,还请带我过去。”
郑灵汐捡的有飞行灵器,没有祭炼,也没有研究怎么使用,飞行纸鹤早丢了。
心中暗道:“他醒得可真不是时候,不如让她直接扛到目的地。”
她的灵力也不多,激活第二个阵法之时,还服了一瓶蔬菜汁。
没办法,凌少轩都开口了,她抓起他的衣袖,轻身术带人,向目的地跑去。
特喵的,这家伙也有大几百斤重,真是奇了怪了。
好在没有多远,没用多久,郑灵汐便带着他遁入地下。
防护阵法中,王长寿与沐无痕都已醒来。
阵法内出现的灵气波动,让两人很是紧张,接着看清楚出现的人,让沐无痕大喜:“师妹,是你!”
他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
他的状态,明显比凌少轩差,暗夜于他而言应当是最不舒服的,郑灵汐忙道:“师兄,是我,要不你先恢复恢复?”
“也好!”
一刻钟后,沐无痕恢复了些许力气,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飞行纸鹤,还有一小截炼体棒,关心地问:“师妹,这些年,你去了哪里,玄天宗找你,都快将修仙界翻遍了?”
“此事说来话长。”她接过熟悉的东西,这些年她去了哪里,自是不能说,她转移话题道:“当下有一件事,我实在没办法,不知师兄能否帮忙?”
“何事?”
“我需要一块无名令。”
沐无痕咬牙切齿道:“范凡烦拿走了你的储物袋?”
郑灵汐摇摇头道:“这倒是没有,只是我没了无名令。”
“等暗夜过去,我来想办法。”
沐无痕的话音刚落,一块无名令递到了郑灵汐面前,递出无名令之人正是凌少轩。
“我看看。”沐无痕接过凌少轩递到郑灵汐眼前的令牌。
他听师父云鹏真君说过,从哪里进入无名秘境,出去时,也在那个地方。
有两种可能,一是按令牌算,此令牌进来时的地方;二是按修士算,修士进来的地方。
多数修士进来与出去时,用的是同一块令牌,这便没有争议。
如郑灵汐这种,要用他人令牌,出去后的地点,就不知道是她进来时的地点,还是令牌持有者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