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醒醒吧。”
“要是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呜呜。”
一阵微弱的女人哭声,传入了李大贵的耳中。
李大贵心头一颤。
什么鬼?
老子娘胎solo了三十年,什么时候娶了妻子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
还有,我的死讯,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吗?
李大贵听着哭声,内心不禁吐槽了几句。
忽然,他感觉到一阵头痛,整个脑袋嗡嗡的。
一些不属于他自己的记忆片段,开始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片刻之后,李大贵心中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在心中呢喃了一句,“看来我是穿越了啊。”
没错,李大贵的确是穿越了。
他穿越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家伙身上。
说到这,李大贵心中不禁吐槽了一句,没想到这么土气的名字还有其他人用。
要不是尊敬已经死去了的父母,李大贵早就把这个土得掉渣的名字改掉了。
根据原身的记忆,李大贵很不走运地穿到了一个平行世界的封建社会时代。
这个时代还是落后的农耕文明。
大多数的人们还在温饱线上挣扎。
李大贵就是这些挣扎生存的底层人民中的一员。
而且李大贵要比这些人,还要糟糕许多。
因为李大贵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闲散人士。
原本,李家在村子里面还算富庶,李大贵成天游手好闲的,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很不凑巧,这几年来,接连大旱,天上没有落下过一滴水。
这对靠天吃饭的农民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就这样,李家的经济也变得不再富庶了。
存粮也一年比一年少。
李大贵再这样啃老挥霍下去,李家就要亡了。
迫不得已,李家的家主李丰收,把这个败家子李大贵给分了出去。
分给他一亩地跟一间茅草屋,就让他自生自灭了。
原本就懒散惯的李大贵,怎么可能会因为分家,就突然发奋种地过日子呢。
分家后的他,依旧过得潇洒快活,不是去街上溜达,就是在家里酗酒。
最后,整天无所事事的他还染上了赌瘾。
刚开始他就是小赌一下,每天偷偷地拿家里的东西去换钱去赌。
到后来,发现没人管,他就开始嚣张了起来。
最后,不仅把家里的耕地卖了,还连妻子的陪嫁都输了个精光。
没错,就这不出息的家伙,竟然还有老婆。
他的娘子程惠兰,是李丰收,想着男子成家后会收身养性,在今年分家前,帮忙张罗的。
只是没想到,原身李大贵,不仅没有修身养性,痛改前非,还变本加厉,自己的钱用完了就逼迫自己的娘子拿钱给自己。
最终李丰收忍无可忍,才让他分家出去了。
只是可怜了那程惠兰。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程惠兰也只好跟着李大贵分家出来了。
刚开始,李大贵还真的安分了两天。
可是过了几天,发现真的没人管自己了,他就越发膨胀了。
不止不去干活,还酗酒赌博。
稍有不顺心就对自己的娘子拳打脚踢。
可谓是烂透了。
就在昨天夜里,已经家徒四壁,赌无可赌的李大贵,又一次喝得伶仃大醉回来。
不过,这次李大贵不止一个人回来,他还带着他的债主徐彪一起回来了。
这徐彪可是个硬茬。
人如其名,性格彪悍狠辣。
他是专门在赌场给李大贵这种没什么钱,但是爱赌的人放贷的。
这附近的村庄,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就毁在了他的手上。
这次他来李大贵家,就是要来收赌债的。
徐彪当然知道李大贵已经家徒四壁了,只是他早就看上了李大贵的娘子程惠兰。
这次来,他就是想拿李大贵的娘子抵债的。
徐彪打算,自己先玩弄一番,最后再把她卖到窑子为自己挣钱。
这些已经是他的惯用手段了。
徐彪的业余爱好,就是享受这种烂赌鬼的妻子,妹妹,姐姐等。
徐彪想起那程惠兰,都不自觉的悸动起来。
因为这程惠兰不止有闭月羞花之貌,还有贤惠孝顺的品性。
如果不是她的娘家在大旱的时候破落了,李家还真的高攀不起这门亲事。
不过,这也许是古代女子的悲哀吧。
越是兵荒马乱,天灾人祸的时候,女性就越不值钱。
程惠兰就是这样的悲剧,据说当时,她就是李家用粮食换来的。
这次,悲剧又再次延续了。
相公的赌债也要卖妻来偿还。
徐彪满脸色相地抓住程惠兰的手,而李大贵则怯懦的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
最后,可能是上天不忍看到可怜人受苦,程惠兰在反抗的时候,引来了路过的李家人。
李丰收本就好面子,怎么可能容许这种贩卖妻儿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家族里面。
他立马连同自己的大儿子李大富,一起救下了即将被带走的程惠兰。
就这样,李家跟徐彪发生了剧烈的冲突。
冲突之中,醉醺醺的李大贵不知被谁推倒,头部向下,狠狠地撞到了地上。
他两眼一黑,就这样晕了过去。
而原身李大贵的记忆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穿越而来的李大贵,在脑中整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记忆片段。
心中觉得原身这货真是一个人渣。
“我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不就是在路上捡了块石头而已嘛?怎么就突然来到这里了。”
李大贵想起自己早上出门,看到地上有块彩色的石头,出于好奇,把它捡了起来。
只是他的手刚碰到彩色石头,李大贵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紧接着,天旋地转,就这样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这个人渣李大贵的身上。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年幼就丧父丧母的他,早就学会了独立自主,处变不惊。
与其惊慌失措,还不如思考一下办法,以便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且也不全都是坏事,起码我回到了20岁。”李大贵心中安慰了一下自己。
30岁的社畜,变成20岁的农村小伙,不知是福还是祸咯。
李大贵看完记忆片段之后,觉得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继续伤春悲秋了。
现代化教育体系之下,李大贵心中十分明白赌的危害。
一天不把赌债还清,那么就没有一天安宁。
李大贵必须要搞清楚,昨天原身晕倒之后发生的事情。
于是,他睁开眼睛,准备寻找刚刚那微弱哭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