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爷,这个海蛎子真能壮阳。”
“官爷,这东西卖出去真的有人要吗?”
·······
围过来的人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许瑾瑜挠挠头,
【真不真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苏东坡说壮阳,就真的壮阳,就算不是真的,官老爷说的,也是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卖的时候不要不好意思,大声的喊,一定会有人来买。”许瑾瑜话里鼓动的味道足足的。
得到许瑾瑜肯定的回答后,这些人哄得一下就散了,海蛎子这玩意,以前狗都不吃,因为费牙齿,但是要是壮阳得话就不一样了。
而且这东西还不用出海,海边就有,只要有一个好用的工具,一会就能弄一大桶。
青娘就是这些妇人中的一个,听了小官人的话,冲进家门,拿起一个木桶和铲子就向海边冲去。
连身后相公的喊声都没有理会,他的相公在一个月之前的出海中遇到了风暴,虽然人是活了下来,但是泡在水中太久,到底是留下了病根。
所以这次盐场招工,她的相公并没有去,还是躺在床上,整个家靠着青娘支撑,这回一听说海蛎子能挣钱,她是跑的最快的。
跑到海边找了上面全是海蛎子的石头,青娘埋头奋战。
不一会儿就弄了两大桶,然后担着担子就朝县城走去。
等到了县城,进了集市,青娘又茫然了,来来往往的人对自己桶里的东西是看一眼就走,根本就没有人想要。
青娘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就是没有一个人上来问问,她心中焦急不已。
怎么办?
家里已经没有粮食了,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再没有钱,她就要冒险出海了,可是·····
青娘脸上的焦急让旁边卖鱼的大娘都看不过去了。
“我说你怎么想起来拿海蛎子来卖,这个真没有什么人吃。”
青娘愣了愣小声的说:“建盐场的官爷说这个海蛎子壮阳,肯定会有人买的。”
卖鱼的大娘:“壮阳?海蛎子,盐场的官爷说的?”
“对!”青娘点点头。
“那给我卖一点,多少钱?”
听到真的有人买,青娘试探的说:“两文钱一个?”
“什么两文钱一个,你也太黑心了,我可是知道这些东西你们以前都是喂牲口。”说到钱,大娘是一点都不客气。
“那一文?”青娘第一次做生意,被大娘一说立马就降价了。
“一文就一文,给我开十个。”
“好。”
十文钱到手,青娘眉开眼笑的看着手中的铜板,有人买,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朝着过集市的男子喊道:“海蛎子,壮阳的海蛎子,盐场的小官说壮阳的海蛎子。”
青娘这一声喊了出来,下一刻就被人包围了起来,等人群散开的时候,青娘的那两桶海蛎子已经卖完了。
甚至还有人交代青娘明天继续来。
青娘跑的最快,她的海蛎子卖完了,她们村的人才陆陆续续的走进了集市。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来了集市,机灵的人直接找到大户人家的后门,敲开门,只要说这个海蛎子壮阳,就没有不买的。
还有人直接挑着担子去了青楼,不用多说,一担子的海蛎子直接卖出去,顺便还给了不少的赏钱,甚至青楼的老鸨要求他以后每天送一担海蛎子来。
不等晚上,村子里的人已经从县城打了一个来回回来。
腰间的荷包里铜钱哗啦啦的响,远远的看见许瑾瑜就打招呼,
“小官人,我们说小官人说的海蛎子壮阳,我的海蛎子一下子就被抢完了。”
”咚!“
又是一个大木盆放在了许瑾瑜的面前。
“小官人,谢谢你给大家想出来赚钱的门路,这是谢小官人的,小官人年龄不大,但是也要好好补补,争取成婚以后三年抱俩。”
许瑾瑜的脸黑了,
她真的不需要三年抱俩。
为了隐藏身份,不让京城中大越和大吴的人知道许瑾瑜跑了,来到这个长芦县之后许瑾瑜和舞阳公主都是一身的男装,没人知道这是两个女子,只以为是富贵人家的孩子,长的就是粉嫩。
只是没想到今天会被村里的大娘调侃。
”哈哈哈····“
“哈哈哈·····”
舞阳公主和魏安爆发出冲天的大笑。
连身后的禁卫军也忍不住的小声笑了出来。
许瑾瑜磨了磨牙:“你们笑啊,有本事今晚上别吃这个海蛎子。”
“那不能,壮阳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需要,是不是啊?任大人。”魏安问的是一本正经。
任大人的回答是一个正气凛然的冷哼。
任大人还要点脸面,但是禁卫军们就很大方了,大大方方的从许瑾瑜的面前拿走海蛎子,顺便问许瑾瑜要一点香料。
没有香料加持的海蛎子是没有灵魂的。
禁卫军的嘴已经被许瑾瑜带的香料养刁了。
当天晚上的篝火晚会任大人正义凛然的表示自己不需要壮阳,一点都不需要。
任许瑾瑜她们怎么招呼都不来吃。
魏安和许瑾瑜同时感叹:“老男人的面子啊!”
老男人任长风恨不得跳起来揍这两个小混蛋。
吃完烧烤大餐,大家就去睡了,睡到半夜,许瑾瑜被一股霸道的香气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房门,就看见闭着眼睛抽鼻子的魏安。
两人对视一眼,
“谁大晚上放毒,太没有公德心了。”
“找他算账去!”
孜然夹杂着辣椒的味道,不用想都是自己人,不是自己人也没有这个调料。
循着味道许瑾瑜和魏安找到那个半夜放毒的人。
一块大石头后面,左都御史任长风,任大人坐在一个别去的小马扎上面,他身边的长随正在拷生蚝。
任大人一口一个吃的格外的快。
魏安从石头后面探出头,捏着嗓子说道:“我不需要海蛎子。”
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任长风直接从小马扎上跳了起来,看见是魏安和许瑾瑜,脸上露出可疑的红色。
不过任大人是什么人,甩了甩袖子,露出一个笑容:“魏大人和许大人啊,老夫半夜肚中饥荒,所以弄点吃的。”
魏安、许瑾瑜恭敬的齐齐点头:“懂!”
【您是饿了,绝对不是想壮阳,晚上的时候不吃也绝对不是因为不好意思。】
【您纯粹就是喜欢这样的氛围,天作被,地作床,一口肉,一口酒,这是怎样的潇洒,如此潇洒才是文人的味道。】
“噗嗤!”
黑暗中传来忍不住的笑声。
许大人简直不要太损,这让任大人的脸面朝哪里搁。
任大人的脸由红转黑。
他不就是想悄悄的给自己补补吗?怎么就那么难。
紧接着守夜的禁卫军从黑暗中出现,笑着调侃:“任大人,你这大半夜的吃好吃的,闻的我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任长风左右看看,得,他这偷偷摸摸偷了个寂寞,所有人都知道。
许瑾瑜站在魏安得背后,东看看西瞅瞅,
【话说任大人应该不用补吧,他家中只有一个妻子,在京中也是少有的一夫一妻,跟妻子应该很恩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