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李统把脑袋磕在墙上靠着那墙壁的冰冷触感来让自己冷却。
假设穿越这件事是正确的,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假设都是谬误!
先不提这个世界有没有那通讯设备的概念,就算有他也打不了110,这都跨世界执法了!
再者,如果这里是异世界,那么一切荒谬的可能都可能是这里的必然。
比如
那群棕发金发的外国人对他们的打骂奴役,在他眼中这是种极端反常的情况,但如果……
这是这个世界的常态呢?
当然,也不排除这种情况在世界也不平常,只是他运气差穿越到了这么一个反常的地界。
呵呵,鬼都不信。
再说了,哪怕这里反常又如何?
他现在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在这种情况下去祈祷有个圣女天降正义来救他?
拜托,他没臆想症。
像他这种普通人,这种轻一般的开场不会落在他身上。
李统靠在墙上深吸了几口气,现状大概理清了。
外援不靠谱,要想办法自救了。
他提着镐子随便选了一个洞就走了进去,他摸着墙上那些星星点点的晶石,时不时抠下来几块藏在手心里。
“你怎么还在这!这么慢!是不是不想吃饭了!”
李统整个人猛的一颤,然后回头就看到了那个把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金发男手里拿着一条鞭子正要挥下。
鞭子离李统的脑袋越来越近,但是在李统眼中,周围的一切都慢了下来。
他看向那人身后,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一个,机会难得。
动手!
他一个下压躲过鞭子,然后镐子直接横抡敲中他的小腿,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咯嘣”声,他的身体向后倒去。
而李统则一个上扑,捂住他的嘴就把他摁到了地上。
他的痛呼被按了回去,于是只能去咬李统的手指,但是李统直接把手全伸进了他的嘴巴里。
然后在他口腔里握拳将整个口腔撑起来。
他反胃地躬起身体,想要把李统的手吐出来,甚至有点反酸。
不过李统没那么闲,他拎起镐子,对着他的脑袋直接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身下这人被他用镐子砸的血肉模糊!
害怕这样他还活着的李统再次抡起镐子,连他的脖子一块砸出来几个窟窿之后才算罢休。
完成这一切后他手腕勉强一翻,把他的下巴强行拽脱臼之后才把手拔出来。
做完这一切后他瘫坐在地上大喘气。
但是没喘几下他就从地上爬起来拽着那人就往里拖。
他不会有太多时间,要马上行动。
把全套衣服从他身上拔下来,然后套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全包裹起来之后他又把衣服后面的兜帽带上。
调整了一下衣服,他看着躺在地上那血肉模糊的尸体,迟疑了一会后,直接伸手抓住他那一头金色的头发。
用力一薅!
一大把金发就被他攥在了手里,然后他把这一把头发铺在自己头上,用兜帽压住,让部分金发就这么露在外面。
万一有用呢?
把掉在地上的鞭子攥手里,然后直接离开。
他放慢脚步,静悄悄地原路返回,结果还没等他走几步就发现另一个人冲着他过来!
拉低帽檐,一手攥紧鞭子,一手握紧镐子,视线打量四周,没有其它人,做好再杀一个人的准备!
而对面那人在看到李统后立马小跑了过来,看到这李统手里的镐子已经蓄势待发了。
没骗过吗?
“艾文森先生,您怎么亲自来这地方了?”
李统没有答话,他径直地穿过那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一开口就露馅,对视也不行!
那人转过身来,李统也微微侧头,落脚的力道越来越轻,随时准备转身攻击。
“食堂已经做好早饭了,艾文森先生赶紧去享用吧,这群贱奴我来看着就好!”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而李统也加快脚步,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衣领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继续往前走,又遇到了很多往里走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
他们都没认出眼前这个所谓的艾文森先生是冒牌货,但是李统的脸色却不怎么放松。
主要是撞上这几个人对那群劳工的称呼
贱奴,恶魔之子,黑色的畜生……
充满轻贱的意味,而且明显针对他们那黑发黑瞳的外貌特征。
这对于李统来说,是个贼差的坏消息,这意味着当他逃出这个鬼地方之后还有可能遭遇不公正的待遇。
不单单是虐待,更有可能是人身安全无法保证的状态!
他靠在墙上啃着自己的指甲。
这穿越和他看过的完全不一样!别人穿越都是什么龙傲天,怎么到他这就是奴役歧视一条龙服务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往前走,穿过领工具的地方,终于到了那个他一开始被关押的地方。
这个空间充满了压抑的氛围,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
环视四周,几头恶犬正低头啃食着那具尸体,发出砸吧嘴的声音,而在它们周围还围着几个人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这恶心的一幕。
“汪!”
恶犬冲着李统嚎了一嗓子,让那群人把视线都转到了他身上。
“艾文森先生?”
李通摸了摸自己夹在兜帽和头顶之间的金色头发,根据之前那群人对他的态度来判断……
他扬起了手掌,对着那个狐疑着赶过来的人就是一巴掌!
啪!
“对不起!是我们没管好这几头畜生!”
随着这一个巴掌,后面那些人立马抬脚踢向那群恶犬,一直踢到那群狗只能发出呜咽声才算完。
而李统则冷眼看着这一切,然后继续往前走。
他从头上拿下来一根金毛,无声地嘲弄了一番。
“一群欺软怕硬的废物,好打的很啊。”
把手上的金毛吹走,继续往前迈步。
从这开始是他还没走过的路,要把这部分路线刻在脑子里!
但很快他就发现……剩下的路比他想的还简单,就一条大路,连一条支路都没有。
就这么走了一会,阳光从洞口照了下来。
他站在洞口向外看,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