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屿儿:“那两个人是谁呀?怎么从来没见过?”
小芽儿:“一看就不是好人。”
小芽儿:“对,这个二皇子府的人都是坏人,能跟他们来往的也一定是坏人。”
“你们两个人,说谁是坏人呢?”
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小芽儿和小屿儿不用回头便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小芽儿:“小虎墩,你怎么现在才出来?你知不知道我们俩等你很久了?”
小虎墩身后的仆人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整个二皇子府,也就是小芽儿一个人敢这么对小主子说话。
这小主子可是二皇子妃和二皇子唯一的独苗。
小虎墩这名字是小芽儿给他取的外号。
周夫人的亡夫还在时,便时常带着小芽儿和小屿儿出入二皇子府,因为是同年的孩子,三个小家伙很快便熟悉起来。
小屿儿倒还好,唯独这小芽儿,私底下每每都敢对小主子不敬。
可纵然如此,小主子也没什么怨言,反而埋怨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多管闲事。
他们也不是没跟二皇子妃提过这事,可这小芽儿人小鬼大,每次机灵着,当着二皇子 妃的面乖巧无比,背后却谁都不怕。
时间一长,他们这些做奴才们的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今天又是如此,一听到小芽儿来了,小主子便欢快地跑出来找这小丫头。
小虎墩:“先生看得紧,我听说你来了,便赶紧从书房里溜出来了!”
小芽儿见了小虎墩身后两人,直言道:“我不喜欢他们。”
有他们在,她还怎么做坏事。
小虎墩点头:“我也不喜欢他们。”
身后两仆人:……
小芽儿:“那你让他们离我们远点。”
“好。”
小虎墩转头命令道:“听见没,离我们远点。”
两个仆人朝后退了几步。
小虎墩问小芽儿:“够了吗?”
小芽儿:“不够,还要远,远到只剩下两个黑点点才行!”
小虎墩摸了摸脑袋,憨憨气十足道:“只剩下两个黑点点是多远?”
小芽儿白他一眼,道:“笨死了,你看着。”
小芽儿对着两个仆人说道你们继续退,那两个仆人敢怒不敢言,只得继续向后退。
越退越远,越退越远,还真就退到只剩下两个黑点点了。
小虎墩一看,乐了。
小芽儿就是好玩,知道许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小芽儿,你今日带什么好玩的了?”
“玩玩玩!”小芽儿板着一张莹白小脸,道:“你就知道玩,你知不知道,我阿娘又受伤了。”
“什么?”小虎墩一惊,难怪最近周夫人只要去母亲房里,母亲总爱支开他。
小芽儿生气道:“我让你好好照顾我阿娘,让她少受点打,结果你根本就没办到,我今天来是要跟你绝交的!”
小虎墩急道:“小芽儿,我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你跟我绝交了,以后我跟谁一起玩?”
小芽儿转身便要走,小虎墩连忙拉住她。
小虎墩朝着小屿儿道:“小屿儿,你帮我劝劝小芽儿。”
小屿儿无奈摊手,道:“阿娘受伤了,妹妹很生气,我也没法子,小虎墩,我问你,换作你阿娘受伤,你会心疼吗?”
二皇子妃还从来没有受过伤,小虎墩并不知道父母受伤是什么滋味。
小虎墩不确定道:“可能……会,有那么一点心疼吧。”
小芽儿白他一眼,“你是坏孩子,你自己母亲受伤都不知道心疼,我不跟你玩了。”
小虎墩这才真急了,他连忙哄道:“心疼,我心疼!”
“你心疼个屁!”
“那你怎么才肯信我的话嘛?”
“你带我去你家药房,我要找药给阿娘治身上的伤。”
小虎墩有些不确定:“我家有药房吗?”
小芽儿瞪他一眼。
小虎墩马上点头,改口道:“我家有药房,肯定有,你等下,我找人问问。”
“笨蛋,你要是找人问问,咱们的行踪就被人知道了,这事得悄悄进行。”
小虎墩一想,也对,毕竟小芽儿娘亲是被他母亲罚了,若是被母亲知道他拿药给小芽儿娘亲好像也不好。
小虎墩拍了拍胸膛,道:“放心,我家里我熟悉 ,我带你转转就知道了。”
小芽儿:“不用转了,你就告诉我,你家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是哪吧。”
小芽儿想得可清楚了,外祖母都说了,漂亮姐姐身份高贵,能让她中毒的毒药肯定很厉害,那解药二皇子府必然当宝一样供着。
小虎墩想也没想,就把自家父亲给出卖了。
“那自然是我父亲的书房了。”
“那就儿了,说好了,你帮我找到药,我就原谅你了。”
“那可说好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行。”
于是,三个小家伙愉快地拉了钩,由小虎墩带头,领着小芽儿和小屿儿去了二皇子 的书房。
还未到书房,便听见一阵女子的哭泣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小芽儿好奇地凑近耳朵贴在窗户外偷听,小虎墩也凑了过去,小屿儿紧贴着他们。
三个人鬼鬼祟祟,若是其他人,守在书房外的侍卫必然要撵人了,可对方是小主子,又加上两个小孩,侍卫也就当没看见了。
书房里,哭的女子正是安灵萱。
今日安知礼带她过来,便是向二皇子要一个说法。
自从母亲卢氏死了后,二皇子这边除了派一个仆人过来送了花圈后,便再也没有半点表示了。
二皇子府的态度,让安灵萱再也坐不住了。
于是她便央求着安知礼将自己带来二皇子府,今日她必须要二皇子表个态。
安灵萱哭得好不凄凉,她一张素白小脸上爬满了泪痕,道:“二皇子,臣女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如今遇见这种事,这可如何是好?”
二皇子面上假装安抚,道:“萱儿,令堂去世,本皇子这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再不好受,也不能违背祖制,也许是天意如此吧。”
安灵萱心底暗恨,她来之前还不确定二皇子府为何迟不来信,现在终于明白了。
二皇子根本就是想赖账了。
于是安灵萱哭得更凶了。
二皇子有些头疼,他不太喜欢女子哭,可眼下也不好将人撵了出去。
二皇子便看向安知礼,安知礼沉着一张老脸,道:“二皇子令小女没了清白,却又不做表态,既然如此,老臣也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了,也要为小女讨个公道。”
二皇子叹口气道:“安大人何必如此,令夫人死了,按祖制三小姐也应守孝三年啊。”
安知礼:“话虽如此,可安府如今危在眉睫,二皇子若是有心,理应帮安府一把,若二皇子肯伸以援手,老夫自然不会再拿女儿的事来烦二皇子了。”
正在哭泣的安灵萱一怔,爹爹这是为了自己,连她这个女儿也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