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咬他,还有那个同伙管弦,咱们咬死他俩!”
晴雪:“对,我要把我身上的死尸气全传给他们俩,让他们也要尝尝我们变成鬼的痛苦!”
三只女鬼冲上前,对着有悔大师和管弦,一口一口的嘶咬起来。
被鬼咬中的人,不同于寻常受伤,凡人肉眼无法看见,安云溪却能看见,鬼尸毒气正在一点点渗入有悔和管弦两人身体里。
有悔自然也能看见,他惊恐的用法术阻止,却因受了内伤,他的道行也在大片消散。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被尸毒快速侵蚀。
中了尸毒,一时半会死不了,不仅身体阴寒冰冷,还要忍受每日钻到骨缝里的疼痛。
魏井带着人将有悔和管弦两人押走,直接送入了刑部牢房关押监禁。
因涉及到多名朝廷官员,很快,刑部那边便重点关注此案起来,而此案也在整个京城传开了。
很快这事便惊动到了圣上。
肃王也因此被招进了宫中问话。
肃王进宫后,老夫人便来到安云溪院子里。
“云溪,有件事,你得帮我办了。”
安云溪:“祖母有何事?”
老夫人:“祖母库房里有些好东西,你派人去搬出来,好好把你这云影阁给布置一下。”
“还有,我亲自挑选了八个丫鬟四个婆子过来伺候你,你放心好了,送来的这八个丫鬟个个长相平平,和你在一起更显貌若无颜。”
安云溪:……
看来老夫人是想对她好,又怕她拒绝,所以 态度极为强势的要给她院子里塞好东西。
安云溪:“多谢祖母。”
见安云溪温顺的领了自己的好意,老夫人这才笑着拉过她。
“你是个好样的,知道识时务,把子暝交给你祖母放心。”
老夫人拉着安云溪多说了些话,这段时间她在寺中休养得不错,再加上有安云溪给的平安符宛如定心丸一般,让老夫人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有种安稳感。
她再也没像从前那样,半夜被冻醒了。
不仅如此,每日能一觉睡到天亮,白日里精神头也好了许多。
老夫人还担心安云溪布置不好,特意派了外面的工匠过来,亲自给云影院里里外外都重置了一番。
一直待到午后,老夫人这才觉得乏了,便回自己院中了。
安云溪这才得以空闲,她刚坐下打坐,三只女鬼便从她袖子里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
“云溪,这院子被布置得真漂亮啊!”
谢婉婷带着弄玉和晴雪到处看,越看越觉得喜欢。
安云溪:“若是喜欢,就在院子里多住些时日,不过你们是始终是鬼,长久留在阳间对你们并无益处。”
“我们知道啦!”谢婉婷满脸不在乎的表情,她摆摆手道:“这人间的日子我还没过够呢,再说,我还没看见害我的人结果呢。”
晴雪:“对,没看见有悔和管弦两个的下场,我是坚决不走的!”
弄玉性子不似谢婉婷和晴雪那般坚毅,她小声对安云溪道:“云溪,我能去看看我娘亲吗?”
安云溪:“人鬼殊途,你若贸然前去,只怕你娘亲受不住。”
“我……我就躲在一旁偷偷看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她,我记得我出嫁前她眼睛就不好了,我怕我走后,她眼睛已经哭瞎了。”
安云溪沉思了会,若是从前,她必定会将这三只女鬼送入地府。
可她现在这具身体灵力有限,她无法召唤黑白无常两位神君,若要让她们送走,还得女鬼们心甘情愿才行。
“你放心,我不会生事的。”弄玉一张鬼脸上都是恳求。
安云溪轻叹一口气,道:“给你三日时间吧。”
谢婉婷道:“我也想回去看看我爹。”
晴雪:“我家人虽然对我不怎么样,可从前府中仆人对我颇为照顾,我也想回去看看他们。”
不管是人是鬼,大家都想和自己亲人朋友在一起。
安云溪走到桌前,画了三张符,她将这三张符贴在三只女鬼身上。
“这符可阻止你们身上阴气外泄,这样你们接触家人也不会让他们沾染了阴气,还有,此符可帮助你们挡住烈日灼伤,记住,此符只管三日,三日后,你们便要回来。否则,到时候符纸失效,你们不仅会害了你们的家人,也会烟消云散。”
“我们知道了,云溪,多谢你。”
三只女鬼道过谢后便飘飘然飞走了。
安云溪继续打坐,待她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日晨间了。
半夏和挽秋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手里端着新的衣裙和头面,恭敬的放在梳妆台前。
安云溪因打坐出汗,先去沐浴了一番,待她出来时,肃王正好从外面进来。
肃王目光与她对上,眸光微怔。
此时安云溪及腰长发如海藻般披散着,一张小脸白瓷清透,朱唇未点而红,从里到外完全是一副出水芙蓉模样。
肃王不自在的别过眼,他转身去了外面花厅。
半夏为安云溪擦干头发,挽秋给安云溪换上锦绣衣裙,正欲梳妆打扮,安云溪制止了。
“莫让王爷久等,给我简单梳个发髻吧。”
半夏笑道:“咱们王妃生得美,不管怎么打扮都好看。”
半夏说得没错,安云溪这张脸有种清丽出尘之美,半夏只是给她梳了一个最简单的飞云发,上面别了一串银珠,便有种说不出的秀美。
安云溪去到花厅,肃王抬眸间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王爷,宫中可有什么消息?”
见她问起宫中的事,肃王这才想起过来的初衷。
肃王:“圣上知道了有悔和管弦一事后震惊,要求刑部正副两司立马彻查,我将你给的符用上了。”
“那有悔去了刑部,不知是中了什么毒,全身发黑,连话都说不出了。”
安云溪道:“是三只女鬼,她们为自己报仇,将有悔狠狠咬了。”
肃王这才明白有悔为何在短时间内身体变成这么差了,原来是报应来了。
“那想必管弦也被她们咬了吧?”
安云溪:“是,不过管弦咬得没有悔那般重。”
肃王点头道:“原来如此,所以管弦身上也与有悔一样的症状,可伤势比有悔轻,到底还能说上些话,于是,我便将这符贴在了管弦身上。”
“管弦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招供,其中,他还提到了二皇子。”
肃王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她。
安云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送入口中,安静地听着。
肃王道:“王妃,可知此事与二皇子是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