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旭、弘馨这些日子也不得闲。
康熙、四爷为了保护他们两个,明里暗里给他们两个增加了不少保护的人手,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没法子近他们的身。
然而别忘了他们还得在上书房读书呢。虽然他们两个现在单独有老师授课,但到底是在一个地方,在下课休息时总会遇上旁人的。
虽然别人知道他们很聪明,但总想着不过一五六岁小孩,只要他们一时不慎,在言谈中透露出玻璃的方子也说不定。
就算他们不是全盘托出,只要透露些重点地方,他们再找人研究一二,说不定也能将玻璃弄出来。
因此在上书房读书的不少宗室小阿哥便得了家中长辈的嘱咐,纷纷过来和他们攀交情,和他们闲聊,令他们烦不胜烦。
后来他们找到康熙,跟他说了自己的烦恼,强调说由于烦恼要如何应付那些人,导致他们都没法专心读书了,想要回府上读书。
然而康熙却能让他们如愿,只说他们还得好生锻炼一下,不能遇到事情就想躲。
不想放他们回府,又被他们缠了没了办法,康熙只得交待他们两个的先生,错开他们两个与其他人的下课时间。
至于放学后,弘旭、弘馨就赶紧回慈宁宫,有胆子跑到慈宁宫去找他们的,还是少数的。
不是没有人打过玻璃作坊那边的主意,毕竟玻璃铺子那边,每天都要运送不少玻璃过去,那些人早就弄清楚玻璃作坊所在了。
然而玻璃作坊那边守卫森严,外人根本无法靠近。
有人也想过通过控制玻璃作坊中工匠的家人来逼他们说出方子,然而四爷早就知道他们会有此打算,当初便将工匠的家人一并送入了玻璃作坊中,也给他们安排了工作,让他们多攒些银钱,让他们不能轻易离开作坊。
而对玻璃作坊、或是运送玻璃的队伍、或是玻璃商铺用强,来坏了这门生意,借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的。毕竟世人都知道这可是当今万岁爷的生意。
自从避暑山庄回来后,四爷便忙得脚不沾地了。许是由于活佛肯定了他的想法,康熙便开始培养起四爷来,将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四爷处理。
甚至连批阅奏折这事,康熙也让四爷在散朝后跟太子一并留下来,跟他一起批阅奏折了。
当然就跟原先培养太子一样,康熙将重要的自己批阅,只让四爷处理一些不太重要的。
康熙的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了朝野上下的震动,众人议论纷纷,不管是太子、直郡王、还是八阿哥一系的人,在自家主子的授意下,纷纷跟康熙地言,说不符合规矩。
然而对于这种情况,康熙早就有所预料,但他现在可不敢将自己的心思点明,若是那样,怕是会让太子、直郡王、八阿哥几人联合起来,先把老四解决。
他将太子、直郡王、诚郡王、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几人召集起来,问他们老四现在子嗣争气,手中银钱不缺,每日悠闲,一副人生赢家的样子,难道他们就看得过眼。
就算他们看得过眼,他这当人家皇阿玛的,每天起得比鸡早,干得比驴都多,睡得比狗还晚,可咽不下这口气。
不让老四忙得脚不沾地,还不多给他俸禄,他不罢休。他就不信老四还敢抗旨不成。
反正老四可是他们兄弟当中唯一的亲王了,他多做些事情,理所应当。
对于四爷不管是哪个方面,在兄弟当中的一枝独秀,众兄弟又岂会不嫉妒,只是往日里不宣之于口罢了。今日康熙替他们说了出来,他们自然不会反驳。
康熙知道,自己培养四爷,最大的阻力是在太子身上了,若是他极力反对,若自己一意孤行,引起反弹,怕是会引得朝廷不稳,比太子、直郡王、八阿哥的争斗更为可怕。
康熙还看向太子,打起了感情牌,“保成,这些年但凡是皇阿玛出巡,你都替皇阿玛监国,实在是辛苦了。
若不是有你替皇阿玛守在京中,皇阿玛也没办法做到一年到头,差不多一半的时间不在京城坐镇。
保成你都多少年没有跟皇阿玛一起出巡了。
皇阿玛也想跟你一起出去,看看咱大清的万里河山,毕竟你以后可是这江山的主人。
可是若没有可靠的人替你我坐镇京都,咱们爷俩又怎能放心一起出去。
但你看看你的这些个兄弟,有哪个是值得你我放心托付之人。
你大哥,你觉得他是能坐得下来批阅奏折,应对那些大臣之人。”
直郡王听到康熙点他的名,想让他代替太子监国,好让太子能跟皇阿玛一起出巡。
他脑海中不由浮现起前些年康熙出巡,他被留下来的场景,那堆成山的奏折,跟那些大臣扯不完的皮,想想他都头大,连忙开口道,
“还是皇阿玛了解儿臣,儿臣可不同那能坐下来批阅奏折,跟那些大臣之乎者矣的主。您还是让儿臣陪您出巡,一路上护卫皇阿玛的好。”
康熙接着又点了诚郡王,“还是你觉得老三能行。”
诚郡王听康熙让他监国,不由狂喜,赶紧出声道,“皇阿玛放心,若是您让儿臣监国,儿臣一定把事情都处理得好好得,不让您忧心。”
直郡王不由嗤笑道,“老三,就凭你还能让皇阿玛无忧,你凭什么,就凭你那满口的仁义道德。怕是没几天你就把祖宗的基业给卖了。”
诚郡王正欲反驳直郡王,却听得太子开口道,“三弟确实不行。”
诚郡王忙开口道,“太子二哥,还有大哥,弟弟我到底哪不行了。”
康熙道,“就你那脑子,能是那些大臣们的对手,他们能忽悠得你找不着北。”
康熙发了话,诚郡王再不甘也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