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八阿哥府,八阿哥跟十四阿哥正在议事。
“八哥,你这边这么久了,还没找到方法对那几个毛孩子出手吗?”
“十四弟,这件事情不是这么容易的。
如果你有办法,不如你来。”
十四阿哥见八阿哥生气,连忙赔罪道,
“八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德妃那事出了后,我身边的奴才都换了。
新来的这些虽然调教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我的情况他们也清楚,基本是被皇阿玛放弃了的。也只是照顾些饮食起居,其它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帮我的。
这种要命的事情肯定不能让他们知道,说不定转头就会咬我一口。
我虽然记在了宣妃名下,可她又不得宠,对我也是理都不理。
我现在就靠着每月的份例过活,没有钱财、没有后台,又哪里能发展出人手。”
“弟弟也不是催你,只是咱们现在落到这步田地,很大一部份原因都是因为老四。
对他咱们也出过好几次手,但都失败了。
咱们拿他办法,也只能拿他的孩子开刀了。
眼看他那些孩子一天天长大,要是再不动手,咱们可就没机会了。”
“十四弟,不但你着急,八哥我也一样着急。
富察侧福晋的那几个孩子你也知道,皇阿玛跟老四护得密不透风,根本没机会。
至于弘晖那边,咱们之前对他出手,被他们发现了。
现在他们那边防得紧呢,一直没找到机会。”
“八哥,你之前说让人研制药物,混在草料中给马吃下去的。
只要马不剧烈运动药效不发作。但只要跑动一会,药性发作,会使马发狂的。
现在药研制得怎么样了。”
“药是研制出来的,而且也反复尝试过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弘晖的马吃下去。
现在我的人已经想办法去上书房的马厩那里掌管草料了,但他也没法指定草料给谁的马吃。
要是他这么一吩咐,立马就会被人发现了。”
“八哥,既然没办法单独让弘晖的马吃,那就一视同仁,把所有的草料都给用上药。
这样反而更保险一些,省得那小崽子中途换马,躲过去了。”
“十四弟,你疯了。这样一来,那咱们就把所有兄弟,宗亲贵族都得罪了。”
“八哥,我是疯了。你还想着不得罪人,但你看看,现在咱们那些兄弟、还有宗亲们,还有谁搭理我。
他们见到我都恨不得绕道走。
现在的我,名义上还是个皇子阿哥,但谁见了都能踩上一脚。
就连身边的奴才都不把我当回事。
老四那个不要脸的,还拿着我刷自己的好名声。
对着我一副心疼的样子,对我嘘寒问暖的。不都是作给旁人看的。我才不愿意陪他演戏。”
“当然,八哥你的情况和我不一样,你还在好好地当着你的皇子阿哥,你根本不理解我现在的处境。”
“十四弟,你这个安排我坚决不同意。
这么疯狂的举动,皇阿玛追究下来,我们根本没法躲。弄不好可就万劫不复。”
“八哥,弟弟我现在已经万劫不复了。
这一年多来,皇阿玛根本见都不愿意见我。不管我如何求见,他都不允。
就算是过年或是其它庆典上见到我,都是视若无物。
本来我以为只要还是皇阿玛的儿子,就算是蒙古妃嫔的子嗣,好歹还算有一丝念想。
但现在看来,弟弟想错了,若是之前弟弟选择过继出去,恐怕弟弟的处境反而会更好。
现在在皇阿玛眼中,我恐怕就是一个死人。
既然他们逼我,那我就疯狂一把。
若是他们的儿子、孙子都出了事,他们怕是会恨死我。
恨我也比把我视作无物的。”
“十四弟,你自寻死路,八哥可不会陪你。”
“八哥,弟弟没打算让你陪我一起疯狂。
你只要把药给我,其它的你不用管。
弟弟也不会动用你的人,这样一来,就算出了事情,也与你无关。
就算皇阿玛事后查到了弟弟的所为,弟弟也一力承担,牵连不到你。”
“十四弟,你不要再说了,这药八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你的。
八哥可不能看着你如此自寻死路。”
十四阿哥威胁道,
“八哥,若是你不把药给我,那我就自己再去另寻一种。
到时候事情败露,那我就说药是你给的我,事情也是你让我做的。
若是你把药给我了,那弟弟保证,到时候一力承担,不会把你牵扯进来。”
八阿哥被逼无奈,只得道,“十四弟,你真要这样做。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十四阿哥坚决道,
“没什么好考虑的,弟弟现在的日子,过得是生不如死,还不如疯狂一把。
反正皇阿玛再如何生气,总不至于把弟弟给杀了。
最多不过是贬为庶人,或是圈禁,跟现在活死人的样子也没差。
若是这次能成功弄死几个小崽子,我倒要看看皇阿玛、还有咱们那些兄弟会伤心成啥样。
只要想想他们那悲痛欲绝的样子,我就开心。
谁让他们平日里如此待我。”
看到十四阿哥那疯狂的样子,八阿哥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招惹这个疯子。
“十四弟,你得对天发誓,八哥把药给你后,你不会把八哥给牵连进去。”
十四阿哥虽然说了,八阿哥如果不给他药,他就另想他法去弄药。
但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没有办法另外弄到药。
因此虽然八阿哥逼着他对天盟誓,他也照做了。
八阿哥将药交给十四阿哥后,仍反复强调让他再想想。
“十四弟,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肯定得挑老四家那两个小崽子去校场的那天。
要是一群发狂的马将那两个小崽子给一并给处理了,那不也是意外之喜。”
“十四弟,八哥病了,接下来的日子会闭府养病。
你以后就不要再来八哥府上了。”
十四阿哥明白八阿哥这是准备与他了断了,也不多说,抱拳一礼后,一言不发地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