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奉了四爷的命令,替侧福晋打探钮祜禄一族秀女的情况,好传递给小于子那边。
到底是四爷,在宫里以及京城中人脉众多,还真让他给打听出了不少的消息。
其实有些,苏培盛凭他在四爷身边多年,培养出来的敏锐嗅觉,感觉有些问题,便未急着传递到侧福晋那边,先来禀告四爷了。
看着苏培盛递上来的有关钮祜禄氏一族,本届秀女的情况,四爷道,
“不是让你把这些东西,暗地里传给侧福晋那边。
你怎么反而报到爷这里来了。”
苏培盛回答道,“爷,打探出来的这些钮祜禄一族秀女的消息,奴才觉得您还是过目一下比较好。
尤其是有关四品典仪凌柱的两个女儿。”
四爷不屑道,“不过是个四品典仪,有什么值得爷关注的。”
不过他知道苏培盛的性子,如果是一般的事情,根本不会送到自己面前。
因此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还是翻开看了起来。
苏培盛快速解释道,
“这届秀女中,这个四品典仪凌柱有两个女儿参选,一个嫡女,一个庶女。
现在外面开始传凌柱的女儿是五福俱全,极旺夫家的合格。
说是这个批命,是潭柘寺的觉远禅师给批的。
但到底是嫡女的命格,还是庶女的命格,却没说。
外面现在有两种传言,一种说是嫡女,一种说是庶女。
这个传言,现在已经传到宫里去了。
据说这两位格格,都说此命格的主人公是自己,为此在宫里还小闹过几次。”
“那凌柱府上是怎么说的,到底是嫡女的命格,还是庶女。”,四爷问道。
“奴才收到消息后,特意去打探过,凌柱府上也没有确切的消息。
当家主母那边说是嫡女的命格,而那宠妾的人却说是庶女的命格。”
四爷嗤笑一声,“想来是那凌柱府上为了让女儿攀上高枝,特意让人放出来的消息罢了。
只是他府上妻妾不合,导致现在传出来的流言,两方都想要占着,两个女儿不知要让谁上位了。”
“可奴才打听到,凌柱府上的两位格格,在选秀前确实有造访过潭柘寺。
所以不知道这个批命到底是真是假。”
四爷看了苏培盛一眼,“枉你一向聪明,怎么现在就被他们这些小手段给糊弄了。
就说这五福,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和善终。
长寿和善终就先不说了,毕竟现在那两个格格还小,看不出来。
富贵,就他小小四品典仪的女儿,在家中时虽然吃穿不愁吧,但也谈不上富贵二字。
就算批命说的是她之后的夫家,但凭她们的身份,也够不上正室。
给人当妾室,凌柱府上的情况,注定她们无法带许多嫁妆进去,靠着月例银子过活,又怎能说得上富贵。
再说康宁,从现在二女争一个批命,就可以看出,凌柱府上必然是妻妾不合,争端不止,又何谈康宁。
至于好德,就凭她们姐妹不合,为了一个批命,在宫中都能吵起来,就更谈不上了。”
四爷看完后,将东西往旁边一扔。
苏培盛道,“爷,奴才觉得您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据说太子还有八阿哥那边都派人关注起两位格格了。
要是他们有什么想法,或是算计到您,就不好了。”
四爷神情一肃,“你确定太子和老八都关注起二人了。”
“奴才已经反复确认过了,确实是太子和八阿哥的人不错。
而且十四阿哥那边也有动作。”
四爷想了下,“你去将那两位格格的生辰八字都给弄来,别让人注意到。”
“奴才这就去办。”
秀女入宫选秀,生辰八字都是要报上去的,要经过钦天监的测算的,因此苏培盛很快便弄来了那两位钮祜禄格格的生辰八字。
四爷拿到东西后,又想了他府上的富察氏,先是生下龙凤胎,又是生下了肖似三任帝王的三胞胎。
转头吩咐苏培盛,“你去将侧福晋的生辰八字也抄录一份拿过来。”
两天后,正赶上四爷休沐,四爷便拿着三份生辰八字,去往潭柘寺进香了。
四爷一直以来都信佛,更是潭柘寺的常客。
而觉远禅师是得道高僧,一般人都不得见,但他与四爷关系匪浅。
四爷每次过来,只要他未远游,倒是会与四爷见面,交谈一番。
四爷上次见到觉远禅师,还是弘昐过世时,过来给他点长明灯。
后来觉远禅师便远游了,说来他也有差不多三年未见到觉远禅师了。
四爷进完香后,便被知客僧引入了觉远禅师的院子。
四爷与觉远禅师一番理佛后,四爷说明此次的来意。
“胤禛此次前来,除了与禅师理佛之外,但还有一件事,需要禅师解惑。”
“贝勒爷有事,但说无妨。老衲一定知无不言。”,觉远禅师回答道。
“现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说是禅师给一位钮祜禄秀女批命,说她是五福俱全的命格。
只是恰巧那位格格府上还有一位同龄的姐妹,本次一起参加选秀。
两人为了这个命格争吵了起来,都是此命格的主人是自己。
胤禛倒想让禅师解惑,那个批命到底是哪一位钮祜禄秀女的。”
说着,四爷便拿出两位钮祜禄格格的生辰八字。
觉远禅师奇道,“还有这事,可是老衲最近并未给一位钮祜禄格格批过命。”
四爷道,“可能前来批命时,她们并未通名吧。
不过都不妨,这两张便是那两位格格的生辰八字,禅师不妨测算下,看到底哪个才是五福俱全。”
觉远禅师分别测算了那两张生辰八字后,拿出一张道,
“这张便算了,此女子一生的命运实在算不得好。”
四爷拿过来一看,这是那位庶女的八字。
连觉远禅师都说此女子命不好,看来以后只怕过得凄惨了。
觉远禅师又指着另一张道,“这一位女子,倒也算是长寿、后半生富贵,至于其它方面就难以言表了。”
四爷拿起两张生辰,了然一笑,“看来是有人借着禅师您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了。”
觉远禅师道,“可否需要老衲去正名一番。”
“这倒不必麻烦禅师了,有头脑的看到二人的言行,便不会相信。
至于其它另有想法的人,就算您说了,他们也只会认定他们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