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拿着毛线衣,是如何与几位阿哥商议的,尼楚贺不知道。
不过几天后,四爷便给她送来一批不同颜色的羊毛线。
尼楚贺让院里的丫环赶紧用黄色和大红色的羊毛线,给康熙、皇太后各织了一件毛线衣,交给了四爷。
四爷拿到毛线衣后,让苏培盛用上好的锦盒装着,带着进宫找康熙了。
听到梁九功禀报,四贝勒过来后,康熙便让人传他进来了。
待四爷见礼后,康熙问道,“老四,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见朕。”
四爷道,“回皇阿玛,儿臣新得了一件新鲜物件。
想着皇阿玛见到,定会非常高兴,便进宫献给皇阿玛了。”
“噢,到底是何新鲜物件,让你如何高兴,朕倒是有些好奇了。”
四爷拿起刚行礼时,放在一旁的锦盒,对康熙道,
“儿臣想要献给皇阿玛的,便是此物了。”
康熙示意梁九功将东西给他拿过来。
康熙打开后,拿出里面的东西,展开一看,“看样子,这应该是一件衣服吧。
不过这材质倒是有些奇怪,肯定不是朕所见过的任何一种布料。”
“皇阿玛慧眼如炬,这件衣服确实不是用布织成的。
这是用羊毛制成的线,织成的衣服。”
康熙听了后,眼光一凝,对梁九功道,“梁九功,你带着其他人都退出去吧。
别让任何人靠近偷听。”
等殿里的奴才都退出去后,康熙看向四爷,
“老四,你刚才说这是用羊毛织成的衣服,确定没有说错。”
“回皇阿玛,儿臣没有说谎,这衣服确实是用羊毛纺成线后,织成的。
儿臣自回来后,一直想着那事。想到要将羊毛利用起来,怕是颇为不易。
便找了一些工匠,在庄子上一直研究羊毛的利用问题。
经过两个多月的研究,终于将羊毛织成了线。
而府上富察氏便带着院里的丫环,经过不段尝试,终将羊毛线织成了衣服。
儿臣有试过,发现这衣服柔软轻便,而且异常保暖。
奴才便让他们给皇阿玛、皇玛嬷各织了一件。今天便带进宫献上。”
“你确定这衣服非常保暖。”
“儿臣敢保证,皇阿玛不妨一试。”
康熙当下便打算自己亲自试一下。
四爷连忙上前伺候康熙换衣服。
康熙换上后,试着活动了两下,“确实如你所言,柔软轻便。
朕穿上后,才动了这么两下,感觉就有些出汗了。看来确实非常保暖。”
“这件事情,现在有哪些人知道。”,康熙问道。
“就儿臣召集来的那些工匠,不过他们全部被儿臣关在庄子上,无法与外界联系。
还有便是富察氏那边的人,不过他们是府上的奴才,儿臣已下令让他们不得外传。
还有就是儿臣想着,怕是要趁着这段时间,去蒙古那边大量收购羊毛了,便告诉了九弟几人。”
康熙道,“皇太后那边,东西你先拿回去,先不要去献礼了,这件事情先瞒着她。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包衣、内务府那边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先放下了。
现在那边的事情眼看着就要走入正轨了,倒是可以腾出手来谋划那事了。”
想了下,康熙道,“你先回去,跟老九商量下,就这羊毛线的事情,你们赶紧先弄个章程出来。
还有那些牛羊奶怎么利用的事情,你们也让人先研究研究。”
“要用经济手段控制住蒙古,这件事情干系太大,朕得想下,该让哪些人知情,哪些人参与进来。
至于那些口风不紧的,得死死瞒着。
你回去跟老九几个说好,让他们等消息。
就这几天,朕定好人选后,便会通知你们过来商讨。
你们放心,这件事情毕竟是你们四个提出来的,肯定是要你们负责,但其他人也得知情,至少不能给你们添堵,把事情给弄砸了。”
“儿臣明白,儿臣回去便跟九弟等商议,拿出羊毛线的章程来。”
四爷回府后,派人将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请来。
几人到了后,性子急的十阿哥开口道,
“四哥,你着急忙慌地把我们叫来,有什么事吗?”
“之前你们小四嫂织出来的羊毛衣,你们也看了。
四哥让她特意给皇阿玛、皇玛嬷各织了一件,今天进宫去献给他们。
皇阿玛的那件,倒是献上去了,但皇玛嬷的,皇阿玛让我先拿回来了,说是要先瞒着她。
皇阿玛的意思,就这两天就要找人商议用经济手段控制蒙古的事情了,让咱们做好准备。”
“还有,九弟,关于用羊毛纺成线,织成毛衣的事情,皇阿玛让弄出个章程出来。
这事之前四哥就跟你说了,让你去弄,现在怎么样了。”,四爷问九阿哥道。
九阿哥回答道,“四哥放心,你那天跟弟弟说过以后,弟弟就一直在想着这事了。
已经有个想法了,等下咱们兄弟几个再仔细参详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太好了,皇阿玛终于要着手办这事了,我们都等了好几个月了,等得我都心焦了。
我还以为皇阿玛不准备弄这事了呢。”,十三阿哥高兴道。
“那事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皇阿玛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只不过之前包衣世家的事情,所引起的后续实在太过麻烦,要多花些时间才能整顿好。
现在差不多理顺了,皇阿玛不就想到这事了。”,四爷替康熙解释道。
“我看也是四哥你献上那衣服,要不然估计皇阿玛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此事来。
等他想过来这一茬,估计又得推到明年了。”
“不过四哥,你听皇阿玛的语气,还会让咱们几个负责此事吗?”
“这点你们放心,皇阿玛说过了,此事仍由我们几个负责,而且还只会让有限的几个人知道。
说是为了让他们全力支持,不给咱们添堵,拖后腿。
至于其他的人,按皇阿玛的意思,得全部瞒着。”
“那就好,我就怕咱们辛辛苦苦,到头为他人作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