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给府医看了赏,送走他后,四爷又敲打了伺候孩子的奴才们一番,便跟尼楚贺一起陪孩子们玩了。
尼楚贺故意对孩子们道,
“你们两个真是不听话,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不就一会没看着你们,你们就给整出事来。就不能让人省心点。”
说完,还故意把他们给戳得坐不稳,东倒西歪的,逗得孩子们哈哈大笑。
四爷赶紧阻止她道,“府医刚不是才说吗,他们这些天得注意点嗓子,不让大喊大叫。”
尼楚贺一愣,“笑也不行。”
四爷正色道,“那肯定不行啊,只要是费嗓子的都不行。”
好吧,不小心把自己给坑了。不能逗孩子,那还有什么乐趣。
四爷继续道,“而且你刚才也说错了。他们两个怎么就不听话了,他们两个已经是最听话,最省心了。
爷就没见过比他们还省心的孩子。
从出生到现在都七个多月了,从没生过病。
跟府里那几个孩子一点都不一样,从来都是小病不断的。
就今天把府医请过来看病,还是因为你才惹出来的事情。”
尼楚贺不依了,这事怎么还怪到她身上了。
“爷,这哪能怪得了妾身。妾身又不是出去玩,故意离开那么久。
这不是苏氏那边有事情才被您跟福晋叫过去的吗。
而且他们身边都还有这么些奴才们陪着呢,谁让他们一会都离不开额娘的。”
说完又故意去逗他们,“害不害臊,就一小会都离不了额娘。还想当巴图鲁呢。有你们这样粘额娘的巴图鲁吗。”
四爷忙伸手制止她,“你又逗他们。”
“爷,他们不是没有大笑吗。再说了,妾身本来说的就是实话呀。”
“奴才哪能比得上亲生额娘。
他们还小呢,离不开额娘不是正常的。而且孩子们这么喜欢粘着你,你不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四爷道。
“爷,说句实话,他们粘着妾身,愿意与妾身亲近,妾身肯定高兴。
说明平日里,妾身一直亲自带他们,还是有成效的。
但问题也就来了呀。妾身今天下午,不过是离开了那么一小会,他们就闹成这样子了。
那您说,过年的时候该怎么办。
爷,到时候妾身是不是非得跟您和福晋一起进宫过年啊。
他们还这么小,冰天雪地的,肯定不能把他们带进宫。
可他们又一时半会都离不了妾身。
妾身要是进宫了,一去一整天,半个月天天如此,那他们可该怎么办。
而且府医也说了,这些日子他们可能还会发热。妾身实在放心不下。
爷,妾身能不进宫过年吗。就您和福晋进去就行了。
妾身还是在家守着他们比较好。”
四爷想了下,目前的情况来看,富察氏确实不宜进宫,否则这两孩子还不知道会闹成啥样。
要是让他们把自己给伤了就不好了。
“那今年过年,你就别进宫了,在家好好看着孩子们。
就是有些委屈你了。”
尼楚贺心说,这有什么好委屈的,能不用进宫装出一副笑脸,跟一些不喜欢的人虚与委蛇,我不知道多开心呢。
嘴上却说,“看爷说的,这有什么好委屈的。一切都得以孩子们为先。
不过,爷您可得跟太后娘娘好好解释一下,可别让她给误会了。
太后娘娘对两个孩子和妾身可好了,可不能让她伤心。”
四爷心说,倒是个知道感恩的,不枉费上次太后好心救她。
要知道太后一直以来都是不理俗物的。依太后的性子,肯定是当作不知道此事。这次倒是为她破了例。
“放心,爷到时候会帮你好好给皇玛嬷解释一番的。”
说完了孩子们的事情后,尼楚贺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挥手叫退屋子里的所有奴才后,尼楚贺趁孩子们倒头专心玩玩具的时候,跪下对四爷道,
“今天爷您从苏氏那边先离开后,妾身因为气不过福晋在事情未弄清之前一直逼迫妾身,后面更发现此事竟是福晋联合苏氏布局陷害妾身,因此一时气愤,便对福晋出言不逊了,请爷降罪。”
尼楚贺知道,虽然今天四爷看似是已经离开了,但以他对后院的掌控力度来看,留在屋里的奴才中,肯定有他的耳目。
因此自己对福晋说的那一番话,肯定早就有人报到他那边。
为了避免他兴师问罪,还不如自己主动承认,看能否罚得轻一点。
而且自己说那些话时,都是仔细思量了一番,指谪福晋的都是些府中众人皆知的事情,倒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
至于众人散开后,李氏追上来问的关于弘昐之死。
自己虽引导李氏往是福晋出手害死了弘昐上引,但到底未亲口说出。
且当时自己已经让系统探测过,除了自己与李氏外,就两人身边各自的心腹丫环。
自己这边不会有人去向四爷告密。
李氏身边的秋菊应该也是她的亲信,应该不会出卖主子,想来也传不到四爷耳中。
就算传过去了,自己也不怕。毕竟自己没直接指明,是李氏自己猜的。
四爷叹了口气,富察氏指谪福晋的话,他已经听奴才们上报了。
富察氏说的都是实情,之前自己一直不敢对府中众人明言,替福晋遮掩,但自己对福晋所做出的惩罚,估计大家也都猜到了。
富察氏说不说也来,又有何不同。只不过是仍给福晋戴着那一层遮羞布而已。
“她到底是福晋,你那一番话,委实有些过了。”,四爷终于开口说道。
“可是妾身实在气不过。
妾身自入府以后,一直躲在自己院里,从不惹事。
自认对福晋也是一直恭恭敬敬,福晋为何总是容不下妾身。
福晋对妾身所用的手段,爷您也是知道的。
福晋对妾身动手也就罢了,妾身也就忍了。
但福晋为什么连孩子们也不放过。
福晋也是当人额娘的,应当知道对每一个母亲来说,孩子是她们的逆鳞,断不能碰。
福晋之前的手段不生效,现在就连栽赃陷害这等手段都使出来了。
今天是妾身好运躲了过去,要是让她成功了,爷会如何看待妾身
妾身的孩子有个谋害兄弟的额娘,让他们以后在兄弟面前如何自处。”
那边孩子们像是发现这边的情况,在那鹅、鹅、鹅,马、马、马地叫唤着。
四爷连忙道,“你先起来,别吓到孩子们。”
尼楚贺连忙起身,安抚好孩子们。
“这事不怪你,属实是福晋做得有些过了。
不过以后你得注意点,不要再对福晋不恭了。不然爷可没法保你。”
尼楚贺觉得,自己得先给四爷打个预防针,自己以后可不准备像之前那样一直忍气吞声了。
“爷,以后如果福晋做得过分,妾身可不打算像以前那样忍着了。
老是忍来忍去,福晋还以为妾身怕了她,更加变本加厉了。
妾身准备反击一二。
不过爷请放心,妾身可以对天发誓,不会主动害人,更不会对爷的子嗣出手。”
四爷见尼楚贺都这么说了,便道,“爷相信你。
你都已经是侧福晋了,应该要立起来了,确实不应该像之前一样躲着了。
福晋一直没个跟她抗衡的人,越来越过份了。
如果你能立起来,给福晋造成震慑,说不定还是件好事,让她不能太过放肆。
年后福晋交出府务,那这一摊子事情,就交给你吧。”
尼楚贺这次也不准备推辞了,打蛇打七寸,福晋不是最在乎弘晖跟府权。
弘晖自己是不打算出手对付的,那就夺了她的府权,气不死她。
“爷放心,妾身到时候一定尽力,不让您操心后院。不过爷得让苏嬷嬷帮扶妾身一下。”
“好,爷到时候让苏嬷嬷先带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