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侍妾带着绿柳回到自己屋里后,绿柳道,
“主子,这侧福晋根本不愿意见您,这可怎么办。”
苏侍妾叹了一口气道,“也是我想茬了。我之前根本就没去找过侧福晋,这猛不丁地去找她,她肯定会怀疑我另有目的,肯见我才怪。
侧福晋本就不与后院之人来往。要取得她的信任,被她接受,不可能是一日之功。
但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根据没有时间耗在这上面。”
“那咱们就只能向福晋投诚,让她护着您了。但福晋会接受吗。”,绿柳问。
“要不要向福晋投诚,我还得再想想,毕竟之前就是她下手害我的。她很有可能不会允许我生下这个孩子。”
“但如果您不向福晋投诚,侧福晋又不愿意接受您,那您这孩子也保不住啊。而且说不定您向福晋投诚,只要您效忠于她,她会愿意让您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呢。”
“向福晋投诚风险实在太大了,再看看吧,现在我实在下不定决心。”
四贝勒府 正院
福晋自上次被四爷收回府权,还清理了她在其他院的耳朵,在重新收回府权后,便重新在府中布下了许多人手,监控整个后院的动向。
而翠玉轩的动向又是她重点关注的。苏侍妾过来时又没有特意避着众人,自然也就落入了有心之人的眼中。
甚至于苏氏与翠玉轩奴才间的交谈,以及尼楚贺的回话,都被人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了福晋。
打发走过来报信的奴才后,福晋与她身边的奴才们在讨论苏侍妾这一举动。
“福晋,你说这苏侍妾突然去找侧福晋做什么?”,石榴问。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想着攀上富察氏,想让富察氏护着她。
这富察氏倒是个乖觉的,都不肯见她。不过她一向这样,从不与后院众人来往。”
“福晋难道不觉得奇怪。这苏侍妾之前都没找过侧福晋,怎么突然想起要去给侧福晋请安了。”,海佳嬷嬷道。
苏侍妾此举确实有些奇怪,福晋想了下可能引起苏侍妾此番变化的原因后,不由心中一凛,对石榴道,“你去把精奇嬷嬷找来。”
等精奇嬷嬷过来后,福晋问道,“苏侍妾有过来禀报过她的月事吗?是否有何异常?”
精奇嬷嬷连忙答道,“回福晋,苏侍妾上个月回府后有来报过她的月事。说是在南边的时候来的。
不过因为当时她在外面,回来后没法提供月事带。因此奴才没法知道她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那如果假设她上个月月事没有事的话,她上上次月事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精奇嬷嬷过来时,将记录后院主子月事情况的册子也一并拿来了。听得福晋的发问,连忙道,“请福晋稍等,奴才要先查阅一下。”
精奇嬷嬷查看了下苏侍妾历次月事的记录后道,“按时间上来看,苏侍妾上上次月事再过十天就满两月了。”
福晋听了后,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待精奇嬷嬷出去后,福晋对海佳嬷嬷道,“如果本福晋猜得没错的话,这苏侍妾十有八九上个月的月事没来。她有很大可能是怀上了。
很快就到下个月的月事时间了,她知道瞒不过去,这才想着要找个靠山,帮她保住这个孩子。
她打算找的靠山就是侧福晋。但是很可惜,人家根本不愿意搭理她。”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来找福晋您,反而退而求其次找上了侧福晋。”,海佳嬷嬷道。
福晋自然不会跟海佳嬷嬷说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而且她所做的事还被四爷知道,甚至还在后院大肆搜查。
估计现在后院的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做的,不敢相信她吧。
福晋推脱道,“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福晋思考了一会道,“石榴,你让下面的人放出消息,就说本福晋打算让府医给后院众人请次平安脉。”
石榴连忙答应一声后,出去找人办事去了。
“福晋是打算逼一逼苏氏,让她阵脚大乱。”,海佳嬷嬷道。
“她知道光靠她自己,是没法保住这个孩子的,肯定得要找个靠山。
本打算找侧福晋,但侧福晋不接受她。
现在本福晋这么一逼,那她不得主动靠过来。”
“那如果苏氏靠过来,福晋会保她生下这个孩子吗?”
“那就得看她有没有让本福晋动心的筹码了。
而且她靠过来,本福晋就一定要接受吗。侧福晋不要的,本福晋收着,本福晋成什么了。”
很快后院众人都收到了消息,福晋打算给大家统一请平安脉。
其它人还好,但苏侍妾就慌了神了。
“主子,你说福晋之前没这个打算,在您未见侧福晋被拒绝后,却放出这样的消息,她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十有八九福晋已经猜到了,毕竟我回府后虽有上报月事,但说是在外面的时候来的,没有月事带,肯定无法取信于福晋。”
“主子,您要赶紧决断了,咱们到底要不要投靠福晋。要是在你确诊以后,再投靠过去,没法那么容易让福晋接纳。”
“现在时间不够,没法做其它的谋划了。绿柳,扶我去正院给福晋请安去。”
苏侍妾带着绿柳,匆匆往正院赶去,求见福晋。
但被福晋以忙于府务,无暇见她为由给拒绝了。让她改日再来。
第二天一早,苏侍妾再次前往正院求见福晋,但仍被福晋找借口拒绝。
苏侍妾这一两天内的异常举动,后院其它人也得到了消息。
再根据福晋是在苏侍妾求见侧福晋未果后,才放出的给后院女人们请平安脉的消息,众人便纷纷推断了,这苏侍妾十有八九是怀上了。
“贱人,凭什么一同出去侍候爷,我侍候爷的时间还比她多。她就能好命地怀上,而我却仍然毫无音讯。”,武格格一边说,一边砸了手边的茶盏撒气。
“格格莫气,她只不过是个侍妾,怀上了就怀上了呗。生不生得下来还不一定呢。”,秋荷连忙上前安慰武氏。
“一同出去侍候爷,她怀上了,而我却没怀上,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尤其是那马佳氏,不更有借口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了。
而且她说不定还能趁机升为格格,要是生下来,就压我一头了。”,武格格道。
“格格别担心,现在侧福晋和福晋都没打算见她,说不定都不想她生下这个孩子。
要是没人护着,凭她一个小小的侍妾,能生得下来才怪。
咱们坐等看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