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面露嘲讽之色,他清楚,就算这位姑娘不在意,他也是高攀不起的!
他可是从顾大爷那里听说的,这是一种以描符刻印为主的职业,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
而自己,则是一个无法修行的废人。
一想起眼前这位姑娘的天资,想起自己被冠上的“废柴”二字,封珩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撇了撇嘴,便要离开……
“珩兄”
就在他准备回头时,被初儿唤了一声,接着,她便挽着封珩的胳膊。
“衡大哥,我依旧是我,我也没有改变过,所以,我也不想让你失望……”
封珩一怔,看着那张绝美的小脸,那张让天下女人都要羡慕的优雅微笑……
“混账东西!”
还没等他多想,一道愤怒的咆哮声,就从他的背后响起。
回头一看,却是一名十八九岁的瘦弱青年。
他名叫齐正,乃是村子里的佼佼者,一身修为已经达到了九石之力,距离炼体境界只有一步之遥。
祁政愤怒的语气,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齐正怒视着封珩,脸色都变得有些古怪。
“哈哈,有祁政在,那垃圾有得受了。”
大家都在暗暗争着,等着她十六岁的时候向她求婚,希望她能挑中自己,嫁给自己。
祁政虽然只有十九岁,却也是如此。
祁政对初儿的喜爱,整个山河村的人都清楚,如今看到初儿一脸无辜的靠在封珩身边,他的表情立刻就变得有些难看。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都意识到,这一战,怕是要热闹了。
果不其然,齐正狠狠瞪了他一眼,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小鬼,老子跟你拼了……”
不等封珩开口,那清丽出尘的女子上前一步,挡在了他面前,“祁哥,你又不是不能修行,是不是故意以大欺小?”
祁政看到封珩面前的初儿,也是一脸纠结,但想到方才那对男女,心里更是气闷,“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跟他打一场。”
“要不,我们先打一场,让我们的祁哥打一场?”那女子站在封珩面前,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看的所有人都羡慕不已,这垃圾,到底给初儿吃了什么药?
“初儿,你为何如此维护他?”祁政黑着一张脸盯着他,“莫非这个垃圾是你想好的?”
山河村的人都是比较传统的人,他们很清楚男女之间的界限,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
至于初儿,她从小就跟在他身边,所以祁政才会眼红。
“没错!”
“珩哥是我的心上人,我不会让你占他便宜的。”
他这么一说,那些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的人,顿时对他多了几分敌意。
而有些不服者,则是忍不住开始讨论。
“相好?初儿姐姐不过是说笑罢了,这样的货色,如何能与我们家初儿相匹配?”
“是啊,那个封珩到底哪里好了?区区一个蝼蚁,又岂是初儿姐能看上的?”
“嗯,她虽然对封珩有好感,但也不过是时辰候经常在一起,久而久之,她自然会发现自己和那个没用的人之间的区别。”
“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四周的议论声,让封珩心生无奈。
看着四周那些轻蔑的目光,他现在对权力有着一种强烈的欲望。
祁政本是随意说说,却见初儿并未反驳,不由得皱眉道:“初儿,慎言,莫要失了清誉。”
“名誉?”“我爱衡大哥,无论他做什么,我都要他做我的情人,我要他做我的情人,大哥哥。”
说完,她转过头,眸光潋滟,清亮的目光落在了封珩身上。
这让一直没说话的封珩微微一怔。
初儿容貌出众,在村里也算得上是个人物。
他与初儿自幼便在一处,对初儿也很是喜爱,只是不知她喜不喜欢自己。
突然听到这句话,他愣了一下,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从心底升起。
但紧接着,一股说不出的酸涩涌上心头。
那有什么关系?他哪里是她的对手?
“不错!可以!”
听着初儿如此说,齐正的面色越发阴沉,他眼神一闪,盯着封珩,咬牙切齿,“你这孩子,莫要因为初儿一句爱你而骄傲,你不过是个废柴,一个无法修行的废柴而已。”
祁政的话语传入青年的耳中,让他低声道:“不,我并非一无是处!”
无法修行,这句话就像一根尖刺,狠狠地插在他的心上,让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不是垃圾?好啊,你可有胆量接下我三剑?你要是怕了,就给我当缩头乌龟吧!”
祁政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他说要让封珩接下他三剑,以此来验证他是否真的一无是处,如果他不应战,那这个废柴的名头,怕是又要背上一个懦夫的名头了。
如果他能够接下三剑的话,那么祁政必然会将这个垃圾给废掉。
祁政的话音落下,众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以祁哥的身手,这种垃圾也配跟我们比?”
“哼,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就不止是一个窝囊废那么简单了。”
“哎呀!哪有这样说话的?反正杭哥的本事不行,拒绝了也正正常。”
“不管怎么说,我最讨厌这种垃圾了,一个吃软饭的垃圾,怎么可能接受得了,真是个怂货。”
“他不会是怕了祁政三剑吧?我们村都是大老爷们,哪来的这么没用的东西?”
“……”
见封珩就这么立着,并未回应,众人都以为封珩是不会接下齐正三剑之约,看向封珩的眼神也不禁多了几分轻视之意。
旁边那名女子,瞥了祁政一眼,自然明白祁政这番言语,将封珩弄得有些难堪,她秀眉微蹙,走上前去,刚要说话——
“那就这么定了!”
就在此时,一直低头低头的青年,突然抬头,直视祁政,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三剑,我接下了!”
村子里安静了几秒钟,而后,所有人都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