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大道，光是其存在便蕴含无限的信息。
李牧只是看上一眼，瞬间就对真魔大道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真魔之道，直接从大道中汲取力量……竟然是真的！”
他不由感到心头震撼，之前只当是那魔门门主惑心之言，未曾想竟然为真！
“以心御魔，心有多大，就能从魔道中汲取多大的力量！”
这般堪称逆天的存在，足以让天下众人疯狂。
可惜，其修行门槛也极高，远非常人能够接触的。
没有过人的心境与意志，真魔大道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须知，这可是直面大道！
以自身的心灵与意志，去驾驭一条完整的大道，这太荒谬了。
纵然是神游境的修士，恐怕也无法做到。
就算是给李牧留下了极深印象的元化真人，在李牧看来，大概也还差了许多。
那可是恐怖至极的元化真人啊！
不过，也不够。
在他面前的这道存在，感觉中无比的高贵与宏大，超脱了一切。
同时给他的感觉又极其遥远，仿佛相隔了整个世界般。
“这只是一道投影！”
李牧心头再次升起明悟，没有人可以这样直面真正的大道。
除非成仙，或许还有说法。
但这世间有没有仙还是两说呢，不过只有传闻而已。
他面前的是真魔大道根据他的实力所降下的投影，算是一种考验。
“现在的我，应该是灵魂状态，被真魔大道所牵引，落入了太虚之中。”
也难怪他身上的伤势都消失了，断灭也忽然不见。
因为此地根本就不是现世。
他若是想回去，唯有直面真魔大道。
“直接勾动灵魂么……果真霸道啊！”李牧感慨。
也不知道，剑之大道又是何等模样。
他定了定心神，以他现在的剑道境界，自然是接触不到剑之大道的。
不同的大道都有各自的特性。
但总的来说，除了真魔大道这一异类，绝大多数的大道都需要极高的境界才能接触到。
“或许等我剑道达到‘道之境’应该就能见到了。”
虽说他现在不过才气之境而已，但李牧心中相信，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达到那个境界。
“还是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
李牧知道一些说法，灵魂若是离体太久，是会有很大弊端的。
眼下最好是快些解决，回归现世中，快些疗伤才是正事。
“真魔大道么……没想到我一介凡俗，就要面对大道了！”
李牧自嘲般一笑，凝视着太虚中的大道虚影，精神凝聚。
他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强大起来，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在“体内”汹涌。
“这么一看，我的灵魂似乎比肉身强出太多了……”
李牧以前尚且没什么感觉，毕竟身为凡俗，也难以感知到自身灵魂变化。
最多也只是有个大概而已。
如今自己灵魂被真魔大道拉入太虚，仔细感受，这才恍然发觉。
“也难怪我的剑气这么厉害……”
李牧的剑气如今都已经可以媲美造化巅峰。
甚至再进一步，都快能匹敌初阶凝丹了。
可他父亲李启川身为气之境，同时还是造化五重的修士，当初面对叶渊却无还手之力。
这让李牧私底下也困惑过，只是没太在意。
眼下却是明白了根源所在。
大概是李启川灵魂上差了太多，加上修为差距，自然被轻松压制。
若是李启川修为达到造化巅峰，或是灵魂比拟李牧，当初的结果或许还是两说。
“手里没有剑，还真有点不习惯……”
李牧五指轻动，试图在掌心凝聚一柄灵魂之剑，但没有引发任何动静。
他对灵魂之力的应用了解太少，完全不知该如何调动。
“好吧！没有剑也行。”
李牧无奈摇了摇头。
没有剑，他的心就是剑！
随着他心念一动，他的身躯散发出无尽锋芒之意，连整片太虚都在震动！
丝丝缕缕的剑气从他的“身躯”上飘出，旋即越来越多。
最终，一片宛如汪洋般的剑气海洋弥漫在太虚空间中。
李牧气势如虹，像是化为了一柄神剑，锋芒动摇太虚，整片空间都在波动！
真魔大道的虚影仿佛感受到了威胁，一股高高在上的气息散开。
恐怖的波动压迫在太虚中散开，带着一股天倾地陷般的气势，仿佛无处不在。
滔天的黑气充斥在太虚之中。
这是比魔气更加高阶的力量，直接来自于真魔大道。
虽然只是投影，但依旧无比的霸道，像是能摧毁万物。
李牧怡然不惧，一双眸子发亮，不是形容而已，而是真的有剑光在闪烁！
他一身剑气如渊海般起伏，在太虚中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真魔大道的投影如同被激怒了一般，爆发出的威势更加恐怖。
种种毁天灭地般的幻象同时在太虚和李牧的心中显现。
“你吓不住我！”
李牧在太虚中迈步，此处没有上下之分，也没有方位可言，唯有以自身与别物作为参照。
他锁定了仿佛在九天之外的大道虚影，自身随着剑气在太虚中前行。
无穷的威势从四面八方落下，李牧激荡精神，剑气如同涟漪般波动泛开，寂灭了一切。
他像是不可阻挡，踏着毁灭而行，一切都在剑气的威能下寂灭，就连真魔大道也不可阻挡。
说来也怪，仿佛隔开无尽距离的大道投影，在李牧迈步之后，距离却是急速接近。
“这就是太虚么……好神奇，距离完全无法以感知为准！”
这是一种奇妙的体验，灵魂游走太虚，正常来说就连凝丹修士都做不到，这至少需要神游境的修为。
可在真魔大道的勾动下，他却以凡俗的身份神魂出窍，被拉入太虚中。
李牧的精神始终维持在巅峰状态，不断分化剑气，对抗真魔大道投影散发出的灭世之威。
两者的距离开始不断缩短，他对这道投影的感知更加的清晰了。
它像是介于有与无之间，同时存在于太虚和现实，形不可定，威不可测，代表了太多。
它高高在上，凌驾于众生，拥有无穷的力量，像是某种意志，可又十分朦胧。
“管你是什么存在，只要挡在我的面前，统统斩掉！”
李牧感觉真魔大道的虚影就在眼前，气息攀升到极点，仿佛自身化为了一柄无上神兵。
无尽剑气纵横，宛如风暴，轰然席卷，朝着真魔大道的虚影落下。
下一刻，这里被黑云密布，一股无上的威压骤然降临，有漆黑的闪电在轰鸣与落下。
整片太虚都被淹没了，这里散发出毁灭般的气息。
真魔大道，它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