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眼底一片火辣辣,要是将这灵池弄到空间里去,空间里的灵力一定更加浓郁,她修炼起来速度也更快。
小蓝扑通一声跳入灵泉,大口大口开始吸入,急不可耐,像八辈子没吃过好东西一般。
小灰灰同样如此,咕咚咕咚,迫不及待!
云裳弯腰,来到灵池旁,右手伸入,镯体疯狂吸入灵液。
“啾啾!”小红兔感受到自己被轻视了,不由上蹦下跳,试图吸引云裳的注意,抖抖毛发,滴滴灵露洒落云裳背后。
“小家伙,别闹!”云裳轻轻说了一下,无意间抬头,惊鸿一瞥,只见石柱正中间有个凸起。
这是什么?
石柱深处,有一黑色的小石头,似乎被镶嵌在里面,表壳黑亮,与黑曜石一般,在石柱中,格外明显。
云裳眸光闪烁,伸手想要去看一下。
“啾啾!怕!”
此刻小红兔异常激动,跳跃到云裳胳膊上,不断尖叫,肉嘟嘟的爪子扯着云裳的袖口,乌黑的眸子盯着那块石头,带着害怕。
“危险,吸血!”
这动作,是让云裳不要抓,那东西会吸食生灵的血。
云裳看见它这样子,可新奇了,连小灰灰都敢直接上嘴咬,啥东西,还能让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家伙如此害怕。
看来,这个石头一定不简单。
一时之间,云裳也不敢上手。
就在此时,云裳胸口微微发亮,丝丝缕缕绿色的能量涌出,透过灵柱,涌向这块石头。
石块接收到这能量,浑身发亮,突然,咔嚓,细微响声传来,只见灵柱上,裂出一道道缝隙,镶嵌在石头四周的灵石壁哗啦啦碎掉。
“啾啾!怎么回事?”小兔兔瞪着圆溜溜的大双眸,看着云裳,她身上散发的力量,竟然能与石头共鸣。
“我也不知道。”云裳抚摸住胸口,难道又是心脏搞的鬼?
不过,现在力量又消失了。
如今,这石块完全裸露而出,她心中,竟然十分渴望得到这块石头。
云裳凑近去看,手向下摸,原本光滑如玉的表皮下,竟然有丝丝蠕动,仿佛一个大吸盘,将其牢牢吸附在石柱上,等下一秒,全部消失不见。
“石头竟然有根?”长在石头上,云裳突然莫名感到一丝惊悚。
“啾啾!”小兔子一脸好奇,盯着这家伙。
云裳拿在手里,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奔腾涌动,澎湃的灵力四溢,渗透到云裳身体各处的毛孔里,通体舒畅,怡然自得。
这生命力,这灵力,无可置疑,这肯定是一件天之重宝。
小灰灰大眼睛盯着这玩意,小肉手上前摸摸,古老神秘的气息,清新又亲切,它感到了一脉相承的气息,
但这家伙又不是混沌至宝。
“奇怪?”小灰灰百思不得其解,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云裳望向这山洞里的一切,这方天地的所有造化,应该都是依托这颗小石头。
这神秘石头,看不出所以,带回去慢慢研究。
云裳将石头扔入空间,接着又将这里的灵池水齐齐搜刮完,
最后,又拿出匕首,切下大块大块被灵池深深浸泡过的灵石。
“如此宝贝,怎么能放过?”
还有结块的灵粉,全都刮下来。
她犹如土匪过境,寸草不留。
这里的宝贝搜刮完之后,云裳就带着两个小家伙回去了。
出来一趟,收获如此巨大,云裳好不得意,心情无比之好。
一路上哼着歌,坐在小蓝背上,穿梭在山林间,快速返回宗门。
这一次,家里要多个新成员了。
巴掌般大小的火红色肉球光明正大立在云裳头顶,小家伙,昂首挺胸,精致的火红绒毛,远看,还以为是一朵红花插于云裳发间。
明艳热烈,衬着云裳白皙娇俏的脸庞,美的更加妖异。
回到宗门,已是大半下午,日暮西山,黄昏降临。
云裳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要搬去青云峰。
青云峰位居五大峰中间,众山拱卫,其山只住着宗主水清,无外人。
“云裳大人,您的房子还是宗主大人亲手为您建造的。”
领着云裳的乃是一杂役弟子,王小天,武修成功拜入星澜宗并不是一辈子都是星澜宗人。
成功拜师星澜宗之后,每年会有一次考核,连续三次考核不过关,剥夺外门弟子身份,此时,可以留在星澜山当杂役弟子或者回家两个选择。
不过,大部分普通人人选择的还是杂役弟子,有家产的人一般会选择回去,贡献家族。
杂役弟子,算是挂名在星澜宗修炼,给星澜宗当杂役,做苦力。
“真的吗?”云裳诧异抬眸,同时,眼底闪过一丝期待。
她那光风霁月的仙人师父,会给她准备什么房子呢?
王小天将云裳领到住的地方,青云峰的山顶,
有两座,孤零零的茅草屋,一南一北,分隔两端。
四面青葱环翠,寂静空幽的气息迎面而来。
云裳可以感觉到,这里几乎没有人烟。
云裳:“……”
“云裳大人,
您以后就住这里,小的已经将房间打扫干净,您住下即可。”
王小天黑黑的,说话带着一股憨傻之气。
“好的,麻烦你了。”
云裳点头,将自己行李放下。
推开门,走进去,映入眼中的,只有一张床。
环顾四周,这是唯一的家具。
哦,不对,还有一桌子。
一茅草屋,一草床,一桌子,这就是她师父“精心”准备的房子。
云裳第一次理解了“精心”是什么意思。
将东西放下,拿出几件衣裳放在床头,就出去了。
初来乍到,肯定是要拜访山主,
小步慢踱,来到另一间茅草屋门口。
“咚咚咚!”
云裳伸出手,敲敲门,
“师父,师父你在吗?徒儿前来拜访。”
云裳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复,脚步一转,这时,却猛然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
硬硬的,冷冰冰的!
“不好意思!”她下意识说着。
同时快速离开这人怀抱,退后一步,抬眸一看。
水清一袭胜雪白衣,青丝如墨,长剑似眉,墨眼深邃。
“磕到没?”男子飘渺的声音传来,细细听,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无措。
水清也是第一次收徒,当师父第一次,一切还在摸索中。
“没,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