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仙是真心要传一些道法给这几个弟子的,因为成仙之路,孤家寡人可不行。
所以,也打心眼里接受了自己就是几个弟子的师尊。
不过她的修炼法门可比殷白凤高深多了。
于是,讲了半个时辰后就尴尬的发现,她们听不懂!
老太太一怒之下干脆不讲了,让几个白痴自由交流。
“那个雪师妹,你学御兽术做什么?”四师姐余秋秋结巴的问着。
听罢,长缨从兽袋里一把掏出还没睡醒的鼓鼓,将它举过头顶展示给余秋秋看。
“我想和这个小家伙一同修炼,师姐你看,它可爱吧?”
余秋秋抬眼看了看那个一脸横肉的丑货,嘴角直抽搐,有些怀疑长缨的审美,于是说道:
“呃就挺特别的,你喜欢就好。”
却不料,身后的赵千霜见罢,差点笑岔了气。
她粗暴的一把抢过鼓鼓,掐着它的脖子,像是提着一只兔子一般说道:
“哟,我还以为雪师妹这是有什么异兽得手了呢?原来只是为了这个丑八怪,哈哈,简直笑死人了,哪个瞎了眼的会把它当灵兽培养啊?”
这话一出口,旁边的老六方尘立刻紧张的拉了拉她的衣角,眼神急切,示意她赶紧住嘴。
鼓鼓可是他们的师尊殷白凤亲自培养的残次品,因为觉得太丢脸,老太太一直不好意思提起,只是暗中拜托方尘帮忙处理掉这个累赘,而方尘却没舍得扔,这才阴差阳错的卖给了长缨。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大家都看看,这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是什么?”
说完,她竟然还得意洋洋地将鼓鼓高高举起来,向众人展示了一番。
顿时,全场哄堂大笑!
而此刻禅台之上,老太太脸色铁青,阴云密布。
这么愚蠢的事虽然是殷白凤干的,但丢的脸那是要算在她玲珑仙头上的。
“来来来,老三,你站近点。”
她狞笑着朝赵千霜招了招手,那个傻女人居然真的扭着圆润的屁股凑了上去。
然后,她就被老太太一把掐住耳朵,来了一段野兽一般的怒吼:
“孽徒,那可是老娘我亲手培养的废物,怎么?你是不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师父是个连战宠和玩宠都分不清的瞎眼老太婆!”
山摇地动,野鸭惊飞。
赵千霜只觉得耳膜嗡嗡直响,眼冒金星,被吓得一个趔趄跪伏在地,犹如一只惊弓之鸟,这么狂暴的师父她可从来没见过。
“师尊息怒,弟子口不遮拦。”
“滚!”
一间灵气勃发的密室之内,玲珑仙双手倒负,在长缨面前来回的踱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这样可不行,姥姥必须要给你炼制一件超强的护身法器,这个地方好像人人都对你不怀好意,也不知道你这个修为低下的可怜丫头,这些年是怎么挺过来的。”玲珑仙皱着眉头说道。
“姥姥不必大费周章,我小心些也就是了。”
长缨摇了摇头,树大招风的道理她懂,自己现在还只是个筑基初期修士,如果被人知道身上有高级法器,那无疑会引起更多人的觊觎。
“不行,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没有商量的余地。”玲珑仙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
“可是我修为这么低,就算有好的法器我也催不动啊?”长缨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闻言,玲珑仙也觉得是这个道理,高端的法器往往需要更强的修为才能催动,这是一个肤浅道理,谁都懂。
她想了又想,忽然恍然大悟一般说道:
“雪北有一个万妖冢,那是成了精的妖兽们都向往的埋骨之地,每一只成仙无望的妖兽临死前都会前往那里寻一块葬身之所,非常隐蔽,我们若是能从那里找到千年甲龟的背壳,姥姥就可以炼制出一种低修为也能催动的强悍防御。”
听罢,长缨心头一紧,“应该很危险吧?”
玲珑仙低头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嗯,确实危险重重,算了,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对了,姥姥你有剑庚石吗?”长缨忽然问道。
玲珑仙摇了摇头,“这个老太太从不修剑,那东西杀气太重,会影响灵兽的忠诚度,所以自是没有的。”
四师姐余秋秋的修炼地,位于宗门内的一角,位置偏僻,灵气也很稀薄。
一个不大的洞府,里面只有两个简陋的房间。
洞外,有一片巴掌大小的空地,空地上有一棵歪脖老树,那便是四师姐的小院,虽然空间狭小,但却是她平日里待客休闲的地方。
长缨被安排来和余秋秋一起住,准确来说,其实是长缨自己要求的。
本来玲珑仙的意思是让长缨和她一起住,但长缨却觉得这样太招摇,而玲珑仙也感觉今天的表现多少有些过激,万一暴露了夺舍事件就麻烦了。
这种事情玄灵宗也曾发生过好几起,被查出来的后果是非常可怕的,玄灵宗可没有惯着夺舍者的习惯。
于是,这才决定低调行事,把长缨安排给了师门最不受待见的四师姐余秋秋。
女人话不多,因为天生有些结巴,能不说话的时候,她尽量不开口。
那个不大的小院子里,养了七八只灵兽,可是无一例外,都是身体上有各种残疾的。
她说这些都是师姐们养废不要的,卖又卖不掉,就都统统丢给了她,说是帮忙养着,可是从来没有给过一块灵石,久而久之,就默认都是她的了。
长缨对她倒是颇有些投缘,前一世,长缨气运被瓜分完后,境遇比她惨多了,整整七八年在师门干着端茶倒水打杂跑腿的杂事,说白了,那就是一个能在内门随意行走的杂役。
几天的相处后,余秋秋对长缨竟然刮目相看。
以前,她几乎和长缨没什么交集,传闻中,这是一个被师兄师父宠坏了的小师妹,自己和她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两路人。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漂亮软糯的小师妹,居然一点也不娇气,什么粗活累活她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