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瞄了他一眼。
夜宣表示，并不是他没眼力见，而是看柳清态度好，自己才用好态度对待他。
“在下已知蕊蕊姑娘的不易，是柳清错了，抱歉。”
孙芮蕊摇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没事的。”
柳清收起脉枕等用具，盖上医药箱，“那我被派来作甚？”
孙芮蕊敛去笑容，“他要确保我怀上孩子，然后我生出的孩子便会是他下一个药人。”
柳清满眼心疼，“这也太过分了！我去回绝他。”
孙芮蕊拉住他的手，摇头，“不行，没用的。之前已经逃过一次了，他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
柳清微微蹙眉，“那你真的要怀上孩子吗？”
孙芮蕊其实不是很相信自己能生，毕竟之前孙炳章和自己说她本来是不能生的，“柳清，你可以帮我看一下我的身子能否生孩子吗？”
柳清点头，“舌苔。”
孙芮蕊伸舌。
柳清看后，回答，“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好。”孙芮蕊莞尔一笑，“麻烦你了。”
柳清淡笑，“不麻烦，只是……”
他瞟了夜宣一眼，随后凑到孙芮蕊耳边，刚想要问些什么，就被夜宣连人带椅拉远了。
柳清瞬间懵圈，他气急败坏，“你做什么！你个莽夫！”
夜宣侧抱着孙芮蕊，一副宣誓主权的高傲模样，眉眼溢出一丝睥睨，“莽夫怎么了，我夫人偏生就是喜欢。”
柳清只觉得这人和兰若辞一样气人！
孙芮蕊轻轻掐了掐夜宣的耳垂，“夜宣，不要这样做。”
她朝着微微一笑，“抱歉，他被我惯坏了。”
柳清故作不在意，起身拿起椅子坐回孙芮蕊身边，“我有事要问，烦请无关人员离开。”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盯着夜宣。
孙芮蕊不解，“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他不是坏人。”
柳清虽是不信任夜宣，但还是低声问出口，“蕊蕊姑娘，你若是被此人强迫了，就同我说，我定会助你脱离苦海。”
夜宣闻言，身子微微往里边凑过来。
孙芮蕊瞄到后忍俊不禁，捂着嘴笑，“哈哈哈，没有的事，我自己愿意的。”
“所以你真的……和他成亲了？”
孙芮蕊想到之前的那场婚宴，“算是吧。”
夜宣噌的一声趴在她颈间，“太好了，夫人承认我们成亲了。”
柳清收起低落的情绪，眼底闪过一丝无措，“原来……如此。”
孙芮蕊嫣然一笑，“若是一月后左右查出喜脉，到时候还要多麻烦你了。”
夜宣微愣，“夫人，真要怀吗？”
孙芮蕊叹气，“没办法啊，这是万全之策，不然孙炳章就要把我送给玉灼了，怎么？你想把我推给玉灼？”
夜宣蹭了蹭孙芮蕊颈间的散发，语气委屈，“当然不行。”
“那不就是了。”
“可我担心孩子被孙炳章带走……”
柳清在一边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蕊蕊姑娘，我会帮你的！”
夜宣不以为然，“你只是一个白黎国大夫罢了，能做什么？”
柳清叹气，“我……”
孙芮蕊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不要气馁，你帮我养好胎就好。”
他郑重点头，“总之若是有我能做到的，义不容辞。”
孙芮蕊嗯了一声，“你先回去吧。”
柳清刚收拾好出门，就被门外的黑衣人拦下。
“尊主命柳神医自今日起，留宿摇光宫。”
“什么？”柳清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指了指自己，“我是外男！”
黑衣人不为所动。
柳清想怼出去，却被黑衣人威胁，意思是他不乖乖听话就要打他。
柳清无奈，只能往后退一步。
他莫名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转头一看，是夜宣。
夜宣点了下头，示意他跟自己走。
柳清疑惑，“去哪儿？”
“宫里有空的客卧。”
柳清汗流浃背，低低哦了一声，跟着他走了。
待夜宣安置好柳清，孙芮蕊问他，“他住哪儿呢？”
“离我们最远的一间。”
孙芮蕊眯眼，“不愧是你。”
夜宣直接扑倒孙芮蕊，“夫人，今夜继续？”
孙芮蕊将枕头举到自己脸前，“拒绝。”
虽然她的身子恢复很快，可是过程真的超级累，更别说这个男人体力实在是太好了，一晚好几次。
“也罢，都听夫人的。”夜宣躺在孙芮蕊外边，像是心死般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孙芮蕊拿着枕头就是一砸，“装装装！”
夜宣一把揽住女子的腰肢，“夫人，那我们二人今夜就盖着被子纯聊天？”
“聊什么天，就寝！”
夜宣低低哦了一声，低头亲了下孙芮蕊的额头。
孙芮蕊也不管他了，补觉去了。
夜宣就这样默默注视着怀中熟睡的女子，心里鲜少这般安逸。
他好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下。
夜宣和孙芮蕊一日三餐都有人来送，但两人不得出门半步，就是被囚禁了，只不过待遇与囚犯不同。
……
之后的时间里，柳清每日都会来给孙芮蕊把脉。
他提醒夜宣，“注意节制！不要天天做那种事！”
夜宣抱臂，狡辩起来，“哪有天天，也就……三天一次……”
孙芮蕊默默翻了个白眼，最少三天一次！
“这还不算天天！”柳清恨铁不成钢，“蕊蕊姑娘的身子骨越来越弱了！”
夜宣皱眉，“怎么可能？”
柳清无语，“我是大夫你是大夫！我说的话你都不听！”
夜宣脸色瞬间变了，“夫人她身子到底如何？”
“喜脉还没有迹象，但身子骨真的变差了，脸色都变差了，最近看她吃的也少了。你别跟我说你没看出来？”
夜宣摸了摸后颈，他确实注意到了，但他以为是孙芮蕊挑食，吃腻了那天天一模一样的三餐，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孙芮蕊身子骨为何会变差，毕竟他们这种情况，若是受伤，恢复也很迅速。
孙芮蕊听后觉得奇怪，“我会不会是有了，然后营养都到孩子那里去了？”
柳清颔首，“极有可能。蕊蕊姑娘最近可有什么异样？”
孙芮蕊看了一眼夜宣，“也就……特别想吃一些其他好吃的，不想吃他们天天送来的吃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