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哦哦,呵呵。”
吴迪和苏瑞雪都不知道该怎么附和,而吴松龄对于秦始皇这种历史巨鬼向来都有一种无形的恐惧,虽然已经在一个屋檐下,但还是不听不看不说为妙。
见几人一时间都没了话,秦始皇也自觉无趣,便继续之前的话题,说道:“这迷魂本身并不想死,而且这股怨念十分强劲,即使她自知命不久矣,但心中的执念已然已经胜过了现实,虚实交错,实为下,便会让虚无占为上风。”
“哦,所以,安宁即使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一定会死,但真的死了,意识却还停留在没死之前,并不认为自己真的已经死了,这股怨念过分笃定,所以才导致她成了迷魂?”苏瑞雪算是一点就通的代表人物,立马明白了政哥的话。
正好,吴迪听了政哥的话还不怎么明白,但是经苏瑞雪这么一白话立马也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样,哎,这么一大遗憾,换我也不想死,这姑娘也真够命不好的,走吧,安宁,我去跟首差说一说,等下辈子你再转世投胎一定投个好人家。”吴迪念叨着,一脸遗憾的看了看一旁的安宁。
“那个,我,我跟你一起去送。”
正要起身,政哥忽然又跟了上来。
吴迪和苏瑞雪相互看了一眼,今天这政哥似乎哪儿不对劲一样。
但是也不好明着问,再说他都千古第一帝了,真有什么事儿也轮不着自己去管,于是几人带着安宁前往四阴之地。
将安宁转交给了首差之后,吴迪便在首差耳朵上面低语了几句,那首差一脸的圆滑说道:“放心放心,咱们这个交情,一定让这姑娘投个好胎。”
搞定了安宁事件之后,苏瑞雪便要吴迪一起见她二叔。
可吴迪却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改天吧,你看我还没理发,还没洗澡,去了这衣冠不整的,让你二叔再印象不好。”吴迪赔着笑脸说道。
可苏瑞雪却不依不饶:“我二叔又不是没见过你,当初在老宅捉鬼你鼻血都呲了一身我二叔也见过,我看你是不是就不想见我二叔啊?虽然我二叔有可能要棒打鸳鸯,但是你一个大男子汉,连这点儿魄力也没有吗?”
哎,魄力倒是有,但是自信心严重不足。
其实自从两个人开始找对象,吴迪心里就嘀咕了起来,自己日后要是生个闺女绝对不会允许她随便就找自己这么一个人,一事无成不说还居无定所,虽然自己知道自己一定不是池中之物,日后也一定会飞黄腾达,但是作为父母那必定是要眼见为实的,日后的事儿远了点儿。
“不是,我这不是为了保险起见吗?之前我跟你二叔确实认识,但是那时候不是没牵扯咱们找对象吗?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所以你二叔对我肯定没什么意见,要想咱们顺利通过父母这关,不得稳妥点儿来吗?”其实吴迪心里就是不自信作祟,但是话还是要捡好听的来。
很显然,这话对苏瑞雪很是受用,“真的?不是你不想见我二叔?也不是你不敢见我二叔,不想正视咱俩的关系?”
吴迪连忙摇头:“那当然不是了,我吴迪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吗?再说我能找着你这种白富美还不好好傍着,我只是穷,又不傻。”
“嘿嘿。算你还有点儿眼光。”苏瑞雪终于不再纠结这事儿,“罢了罢了,我先回去探探我二叔口风,他要是简单就想见见你,那咱们就见一见,他要是想从中作梗,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着这苏瑞雪的一张脸便狰狞了起来,连带两只手都攥成了拳头,看那模样苏二叔可能性命难保。
“呀呀呀,大义灭亲可不行,你先回去探口风吧,有事儿咱们随时打电话。”吴迪上前将她的拳头又舒展了开来。
苏瑞雪这才开车离去,剩下吴迪和政哥腿儿着去搭公交车。
“我才不在几天,你们俩就搞对象了?我看你一早就惦记她了,之前还假装个什么劲。”政哥双手抱臂跟吴迪坐在一排说道。
吴迪一脸衰相,真是天大的冤枉,自己哪儿就早就惦记苏瑞雪了,这都是命运使然,豁然开朗的事儿。
“要见家长啊?依我看就你现在这身家,还是慎重为妙。”政哥诚挚建议。
这建议还真挺有建设性的,吴迪沮丧的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我要是有个闺女,也不能让她找我这么个人。”
政哥闻言先是撇了撇嘴,接着又皱了皱眉,“虽然你毛都没有一根,但是也不用妄自菲薄,哪怕是一张卫生纸也有他的用武之地,你这个人仗义,有担当,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
呦呵,能在政哥嘴里听到夸人的话真是难得,不过,今天这政哥似乎话密了一点儿。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吴迪是越来越觉得政哥这一趟出去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事儿?难不成又要买酒?
我靠,不是吧?吴迪这后背都发凉了,之前的信用卡还没还完呢。
“大哥,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欠债了?”秦始皇贪恋人间的享受这事儿他一早就知道,这大哥虽然吃喝不愁,但是在人间消费那可得用人民币的,他上哪儿找人民币去?现在人们祭奠他都买门票,可没人给他烧纸。
“这叫什么话。”政哥立马面色严厉起来。
可就是这个突然的正经让吴迪觉得事情不妙,眯着眼睛盯了他一阵,果然,秦始皇憋不住了,先是吸溜了一下鼻子,然后“咳咳”了两声,继而交换了一下二郎腿,这才说:“我借了高利贷,留的是你的地址。”
“我靠,这事儿你都能干得出来?信不信我去掘了你的坟?”吴迪登时便从座位上面跳了起来。
索性这趟车上只有他们两个,而司机从反光镜里看见吴迪一个人站在后面一脸暴怒只是心里骂了句神经病,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