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吴迪与三目老头二人愁眉不展之际,只见钟馗庙中残破的地砖上逐渐地飘起了一缕白色的轻烟。
渐渐地,这股白色的轻烟缓缓升高,只见随后便在轻烟中出现了一个人形。
三目老头与吴迪不禁紧张了起来,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就在这时,那轻烟之中走出来了一位面容和善,鹤发垂须的老者,正拄着拐杖看着他们。
只见老者说道:“来了两位道士?不知两位道长有何贵干啊?”
吴迪与三目老头随即对视了一眼。
三目老头说道:“想必您就是这里的土地神吧?”
只见土地神扣了扣胡须,笑着说道:“是也,老朽便是此处的土地,如今这地方已经很久没人来了,最近倒是热闹。”
吴迪与三目老头一听,便十分兴奋。
只见吴迪问道:“土地,您可知道钟馗的妹妹如今在哪里吗?”
随即土地一听,脸色一变,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之后,吴迪将冬阳被钟小妹掳走的事情便大概讲给了土地,土地这才恍然大悟。
只见土地不住地摇头,说道:“这钟小妹啊,看来是耐不住寂寞了。”
原来钟小妹早在百年前与钟馗那恩人结了亲,两人甚是相好,可终归是生人,有死的一日,不过钟小妹那男人也是个阳寿不济的,只活了三十多就撒手人寰,钟小妹年纪轻轻守了寡,后来钟小妹也归了西,可到了阴间一看,她那男人早就已经转世投胎。
可钟小妹一直惦记着自家相公不肯投胎,这个寡一守也是几百年,可能近些年来钟小妹也耐不住性子了,经常流连阳间挑选男子。
这些男子还都是那种颜值高身材好的型男类型,阳气也十分充足,钟小妹将这些精壮男子勾了回来,任自己享乐。
可事情终究败露,钟馗大人也被钟小妹的所作所为连累了,名声也一天不如一天,人们都传着是钟馗纵容妹妹胡作非为。
久而久之这钟馗庙便就破败了下来。
钟馗也因此去找钟小妹了,但是这个钟小妹神出鬼没钟馗找了多年也没找到,所以钟馗庙才会一直败落至今。
吴迪与三目老头眼见找冬阳的线索再次切断,不禁叹气。
只见三目老头说道:“我想起一个符咒,据说可以找到鬼差和地仙!”
吴迪听罢,便十分兴奋地说道:“那你还不快用!”
但三目老头却撇了撇嘴说道:“我虽然知道,但是我并不会画啊……但是没准儿苏瑞雪那丫头能画得来。”
我靠,吴迪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二人便即刻告辞了土地,立即离开了此地,便去找苏瑞雪了。
路上给苏瑞雪打了电话,让她哪儿都不要去,苏瑞雪本来有一堂公共课的,但是一听吴迪的语气十万火急便说课不上了,就在校门口等着他们。
这苏瑞雪本来就对鬼神之事感兴趣至极,自从有了那双阴阳眼简直恨不得转个专业,专职研究这些东西,而且她现在对于符咒的研究已经有了新的高度,也得益于她绘画方面过目不忘的本领,那些连三目看了都颇感头疼的符咒,苏瑞雪看上几遍就能画的八九不离十。
苏瑞雪看着吴迪的车开了过来,开门跳上了车,刚关车门便问:“这次又是什么事儿?”
看着她脸上的激动和期待,吴迪真是各种情绪集于一身,世上怎么还会有热衷于这种事情的人?自己是骑虎难下,老头是被生活所迫,可这苏家大小姐开的哪门子窍啊?
将冬阳的事情跟苏瑞雪前后说了一遍,又将那钟小妹的事情说了一遍,苏瑞雪听的津津有味:“妈呀,钟小妹,钟梨花啊?天啊,这人居然也是真实存在的?真有钟馗啊?”
老头啧了一声,道:“那阎罗王都是真的,地府都是真的,钟馗能有假?”
“也倒是。”苏瑞雪并没有被怼之后的失落,相反脸上的激动之情更甚。
不过吴迪倒是在她的话里听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来,边开车边问:“你说钟小妹叫钟梨花?你怎么知道的?”
“我之前画过钟馗像,当初本科的毕业设计就画的钟馗像。答辩时候还专程查了好多钟馗的典故。”苏瑞雪颇为傲娇道。
嘿,这不是正撞在枪口上了吗?吴迪顿时心情大好,让苏瑞雪讲一讲这钟小妹钟梨花的事。
“钟梨花啊,跟钟馗相当的兄妹情深,这钟梨花长相呢,据传说不怎么样,而且说起钟梨花就不得不以另一个人。”
吴迪连忙点头,那长相他可是亲见过的,而且这亲兄妹的基因这钟梨花长的好看了的话可能就有点儿说道了。
“当初呢,钟馗有一个旧识,叫做杜平,两人约好一同进京的,但是等杜平进京以后呢却听说这钟馗撞鼎而亡,而后成了阎罗王手底下的驱鬼将军,就以钟馗的名义捐钱建庙,当年呢京城大旱,好多百姓进庙祈求,希望天降甘霖,嘿,没成想真的下雨了,这钟馗庙的名声一下就传了出去。
钟馗一看这杜平替自己仗义疏财,还给自己立庙,心里十分感恩戴德,想着要是能把自己那孤苦无依的妹子托付给他,自己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就托梦给这二人,没想到这两个人一见钟情,随后就办了婚事,婚后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可就是这杜平是个短命鬼,三十几岁就死了,留下梨花一个人守活寡。”
苏瑞雪说的这件事跟吴迪之前在辉哥和土地那儿听来的差不多,看来流传下来的跟历史也差不多。
“可是,既然这钟梨花跟杜平那么好,还给他受了那么多年寡,这后来怎么会勾搭精壮男子呢?这不应该啊。”吴迪怎么也想不通,要是一直为夫守节,怎么会过了几百年突然转性呢?
三目倒是不以为然:“守几百年的寡,那谁能受得了?依老夫看,这钟梨花不错了,现在的女人一年估计也守不住,这件事儿咱们不应该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