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力气的情况下,再和养精蓄锐的向阳宗对战,能有多大的胜算?
蠢货同伴,简直令人头疼。
被凶的孟奇,一脸不爽。
若是可以,他并不想和这个人合作,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现在实力比他强吗?
“老哥分析得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等?”
“等,半个月而已,伤重的他们,不可能那么快恢复,另外,找找会破阵的,加快他们阵法力量的消耗。”
五大宗门,最开始算得上是师出同门。
这护宗大阵的力量,他们都是熟悉的。
“宗主,虽然我们储存的资源不少,可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啊,不如求助其他宗门吧。”
一太上长老,眉头深锁,忧心忡忡。
好端端的,为什么五大宗门要闹起来呢,各自美丽不香吗?
向东抿了抿唇瓣,扫了一眼这太上长老。
“那前辈您这是有突围的好方式了?”
“额,没有。”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老者尴尬的回了这么一句。
“既然没有,那就以不动应万变,更何况现在受伤的大家,需要时间恢复。”
另一个太上长老,此时出声。
“我听闻是井瑟那小丫头,触怒了这些人的?”
“这丫头,就是个不安分的丫头,老是给宗门找事情。”
“依我看,一人做事一人当,应该让她来承担这份责任,对了,这节骨眼,怎么不见她人。”
这把年纪的他们,并不想面临这些生死危机,只想混吃等死。
哦不,只想平淡养老,过被人尊敬的日子。
向东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让我推小师妹出去送死,给这些人泄愤?”
冷意和愤怒,充斥在他的胸腔里面。
他们宗门的老者,德高望重,但居然想着牺牲小辈,平息争斗?
“这有何不妥,若非她不受管教,非要和他们结下仇恨,也不会这样,五大宗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这话,是当着诸多弟子的面前说的,大家纷纷看着他。
这俩太上长老,以为弟子们会赞同的,牺牲小部分救大部分,这买卖是合算的。
“哗啦。”
苏翎第一个站起来的,给两人鼓掌。
“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小师叔总说的一句话,年纪大,脸皮厚!今日真正的见识了。”
“你这小子,目无长辈,放肆!”
“你才放肆!我的徒弟,何时轮到你们来教训了?”
向东的声音,冷酷无比,凶悍的气势从身上散发出来,吓得那两个老者顿时噤声。
他们尴尬极了,“宗主,你。”
“我什么我,五大宗门平静太久了,有争斗这很正常。”
“按照两位的意思,那回头要是你们招惹了敌人,本宗主理应舍弃你们了?”
宗门弟子们,在向东说完后,纷纷开口。
“小师叔她没有错,她处处为我们宗门着想,遇到事情,推她出去。”
“要她知道该多寒心啊,如果是个人恩怨,对方会派出这么多人?”
“就是,还以为太上长老有多强悍,冲在前面的,还不是我们长老。”
向阳宗弟子们的数落,令这些个太上长老,尴尬极了。
同时,愤怒中又恼怒。
“你们,你们这些小辈懂什么!”
苏翎讥笑,“是不懂,我们不懂为什么宗门要划分这么多资源给你们,论教导的话,你们也没有教过我们这些弟子一招半式的。”
“如果是论功劳,如果晚辈没计算错,这几百年来,宗门也没遇到什么难关,你们立什么功劳了?”
“现在,正是宗门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却想作壁上观,师弟师妹们,以后做人,断不能学太上长老他们这种。”
向东不说话,任由自家徒弟怼了好几句,这才幽幽开口。
“行了,少说几句,大是大非面前,咱们还是要团结一心,一致对外。”
他这么说,相当于是给这些两个太上长老台阶下。
叫嚣得凶的那人咳嗽一声。
“咳,那看样子是老夫误会那小丫头了,那么我们接下来,重新制定一下解决这件事的计划吧。”
向东捏了下眉心,“今晚时候不早了,大家也都辛苦,明天再说吧,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散了吧。”
他的余光,轻轻的从十长老的身上掠过,这儿,还有个内应呢,怎么能在他面前说。
“哈,说的也是。”
大家,慢慢的散去。
十长老眼珠子一转,找上了这两个被怼的太上长老。
“咱们宗主,也太护短了,一心就护着少宗主,两位长老可别往心里去啊,一直以来都这样,唉。”
闻声,这俩人停下脚步,古怪的看着他。
“井瑟那小妮子,对宗门弟子怎么样?”
十长老想了想,只好如实回答,毕竟他说话,也有可能在其他弟子的面前就被拆穿。
索性避重就轻,说了一番。
听完,他们抚着下巴,“看样子,成长了啊,老夫以为还在惹是生非呢,如此的话,的确是我们误会。”
“对,年纪大了,眼光和格局,好像都受困了,就应该听大哥二哥的,不要闭死关。”
“可不是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格局都变小了。”
“下次再被小辈笑话,都无颜面去见咱们死去的师傅”
两人说着话,渐行渐远,十长老,赤果果的被留在了原地。
他欲哭无泪,所以,他来这儿,其实是来夸小魔女的?
她,果然有毒!
天下拍卖会总部,一群人坐在饭桌前面,食不下咽的。
“大哥,还是联系不到主子吗?这节骨眼,她去哪儿了啊,都火烧眉毛了!”
富爷胖胖的脸上,满脸油光,仿佛一下子瘦了不少。
铁血唇瓣紧抿,“找不到,还是要找,不过更重要的是,解决事情,外面的向阳宗弟子,可都安顿好了?”
“放心吧大哥,有我在的,没问题!”三当家,自信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他们不知道,井瑟去了隐世家族之地,且在秘境之中,隔着禁制,是收不到消息的。
她对此,一无所知。
一顶帐篷里,简易的软塌上,沉睡着的井瑟。
额头上满是汗渍,眉头紧皱,睡得十分不安稳。
她的唇瓣哆嗦着,像是面临着什么痛苦一样,侧在两侧的双手狠狠地抓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