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嘿嘿一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就变得这么努力了,感觉也挺不错的。”
“走,吃饱了咱们也一块去吧,”
“”
火花一头黑线,不是说好了要带着她,在向阳宗里到处转转的吗?
一下子改变主意,带着她练功去。
抱着小笼包屉子,火花默默地跟在苏翎身后。
罢了,来日方长,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的,宗门修炼氛围如此好,她学一学。
这头,井瑟和墨云池两人用餐,和往常一样,气氛相当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夫妻二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
“接下来这一阵子,火花和苏翎,大概是在咱们这儿用餐的,你就不用特意准备饭菜了,交给小七就行。”
井瑟的话一出,墨云池微愣,随后颔首。
师傅她这是怕他太辛苦了吗,果然是不管什么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
就这样,火云宗的弟子,在向阳宗留下来。
宗门弟子互相切磋学习,一时半会儿的看不出来,但时间久了,越是旁观者,立场越清晰。
被迫做什么都带着火花的苏翎,彻底接受了命运的屈服。
大概是怕向东揍他,又或许是他也不讨厌火花这女子。
一晃,几天过去。
这天,井瑟起了个大早,带着笑笑闹闹他们晒太阳。
同样起早的还有墨云池,他找到了井瑟,发现她正躺在大石头那里。
手心上空,是几片树叶,在她力量的晃动之下,你追我赶,不亦乐乎。
“小池来了,要下山是吗,为师准了,你不用特意和我说。”
再过几日,是墨云池祖父的忌日,这个日子她之所以记得很清楚。
是因为当时的她,将自家徒弟困在向阳宗上,以至于错过了祭奠时间。
事后他偷跑下山,再也没回来,师徒感情破裂。
将记忆压回脑海深处,井瑟大大方方的,她如今,要做一个懂得体谅徒弟的好师傅。
井瑟的大方,以及她居然记得自己去祭奠祖父的日子,墨云池心狠狠的动了一下。
只有将他放在心尖尖上,才会关于他那么多的事情她都记得。
心念一动,墨云池站到井瑟边上,“师傅。”
“怎么了?我没记错啊,就是两天后”以为自己疏忽的井瑟,暗自思索了一下日子。
思索后,她再度肯定,一般这小子,都是提前去的,因为前往墨家需要一定时间。
“师傅,你可以陪我一块去吗?”
墨云池直勾勾的眼神,望向井瑟的眸底,他的心中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个她不知道,但他在欢呼和雀跃的决定。
“嗯,我?”
有些傻愣的井瑟指着自己的鼻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师傅可以陪我一起去吗?这几年都是我一个人。”
墨云池低着头,浑身散发着落寞的气息,看了令人心疼。
说完他抬头,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
“要是师傅忙,那就算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说着,他缓慢的转身。
井瑟的心一下子因为他的话而动容,脱口而出。
“好,我陪你一块去。”
事实上,就刚才那一刻,令她想到了向阳宗覆灭,四个师兄都离她而去的时候。
那时,她偷偷的跑到已经成了荒山野岭的向阳宗来,偷偷祭奠。
甚至还不敢过多的停留,因为崇明宗和圣天宗的人,到处在杀她。
那种孤单和无助,身边毫无可依靠信赖亲人的感觉,她懂。
自家徒弟,应该内心也是如此的吧。
转身的墨云池,唇角扬起一抹弧度,随后被他压下去。
“可以吗师傅?”他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
“当然了,为师除了修炼,也不需要处理宗门的事宜,火花那边,自有你师兄招呼着,咱们走吧。”
将还在进行光合作用的笑笑闹闹揪起来,井瑟整理略显褶皱的衣裙。
浅黑色的衣裙,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暖意十足。
拿出了自己的飞行法器,墨云池开门。
“师傅,我来载你吧。”
师徒二人,随后离开了向阳宗,井瑟留了一道音讯告知向东后,潇洒离去。
“这丫头,这么带着徒弟历练,回头苏翎那小子又得数落我这当师傅的不够疼徒弟!”
向东咕哝了一声,便没有再说其他的什么。
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引狼入室,自家宝贝的小羊羔,这会儿正被大灰狼忽悠着离开保护范围。
之所以没拒绝,是井瑟发现。
以前她喜欢一个人闷在向阳宗,老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
如今在外面跑习惯了,她觉得到处走走,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路上,有墨云池带路,井瑟除了看书吃美食,就是睡觉。
日子过得跟猪一样安逸和悠闲。
在第三天,两人抵达了墨家祖坟位置,彼时下方依旧有墨家那群人。
墨家传承几百年,算不上是大富大贵,名镇一方,但繁衍下来的人脉,却也是有不小的。
这些人走后,墨云池才带着井瑟,从暗处走出来。
坟前,缭绕着还没有燃尽的檀香气息。
将这些拂到一旁,墨云池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祭品香烛之类的拿出来,点燃。
井瑟默默地看着,站在一旁没说话。
“爷爷,我又来看你了,请原谅孙儿不孝,不能时常来陪您说话解闷。”
如同平常那样,墨云池打招呼,仿佛眼前不是冰冷冷的坟墓,而是活生生的人一样。
紧接着,他拿起三柱香,点燃。
一旁的井瑟抿了抿唇,也将香拿出来,点燃,见墨云池用疑惑的眼神看自己。
她解释道:“死者为重,我虽是你师傅,但我也算是小辈。”
师徒俩默契的看了一眼对方,墨云池跪下,而井瑟弯腰,拜了拜。
乍一看,仿佛跪拜长辈一样。
将香插在香炉里,墨云池索性坐在地上,一脸潇洒无羁的模样。
“爷爷,我带瑟瑟来看你了,以后的今天,我们都会来的,也请你保佑瑟瑟,平平安安。”
闻言,井瑟的嘴巴张了张,刚想说怎么能直呼她名字的时候。
猛然想起自己好像答应了这小子,在宗门之外,可以不用那么拘泥宗门礼数。
说完,墨云池望向她。
“额,他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