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沾着药膏,井瑟一头黑线,墨云池连忙松开她的手。
“师傅,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竟然,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井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这反应倒是挺迅速的,为师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夸你。”
说着,被她蹭掉的位置,重新涂上药膏。
这会,她重新拿起绷带,开始将涂药的位置包裹起来。
手不断的前后交换,直到将墨云池后背受伤的位置,遮掩起来。
避免不了要伸手将绷带绕过他的胸膛前方,乍一看,像是抱着他似的。
镜子里倒影出来的她,脸很红,而墨云池的唇角,疯狂上扬。
做完这些,井瑟绕到了他的面前,将绷带在胸膛一侧,打了一个结。
“好了。”
平息了脸上的红晕,井瑟一脸自然。
之前她说服了自己,将男主当成儿子养,她没有当娘的经验,才选择了当成弟弟。
情况特殊,看一下他裸着的身体,也没什么奇怪的。
就是距离靠得太近,她自己容易想入非非。
毕竟是自己用心喜欢过的,想要放弃一时半会办不到。
“把衣服穿上吧。”
拿起衣服,井瑟递给墨云池,看恢复的程度,接下来只要两天左右才换一次药,不需要像现在这样频繁。
微微垂着眸子,墨云池抬起手臂,发现有一点儿吃力。
伤着后背的地方,也靠近肩膀,不仅仅是皮肉,连骨头也是酸疼酸疼的。
见他这么笨拙,井瑟将衣服抖了抖。
“算了,我来帮你吧,张开手臂。”
媳妇儿的贴身照顾,求之不得,墨云池没有拒绝,抿着的唇角微微上扬。
里衣穿好,然后是内衬,再然后才是外衣。
井瑟从一旁找外衣给墨云池准备换上,却没注意到自己方才用来挖药膏的竹片被丢在了地上。
一脚踩上去,脚底打滑,整个人呼啦直接冲过去。
见她扑过来,墨云池下意识的张开手臂,将她抱了个结结实实的。
这怀抱虽然消瘦,但却很坚实,还有淡淡的药香。
“噗通噗通”井瑟听到了心跳声,但她有点怀疑是自己的。
“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下意识的抬头,顿时头顶上一疼,耳边传来了墨云池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撞到到下巴的墨云池,疼得龇牙咧嘴。
见状,井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喊什么喊,有这么疼吗,我还疼的,要是我以后傻了怎么办?”
闻言,墨云池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我负责。”
他的眼神,带着一种滚烫的温度,井瑟看了一眼移开。
她理直气壮,凶巴巴的开口。
“当然了,你是我徒弟,为师将来养老,可就指望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好好休息吧。”
说完,井瑟淡定的离开了帐篷。
墨云池皱眉,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师傅就是不理解的样子。
难道自己说的,不够直白吗?
冲出了帐篷,外面的阳光照在身上,刺眼的光,令她下意识伸手遮挡住。
刚才,她听到那句我负责的话,思绪再度被搞乱。
井瑟内心,忍不住嘲笑起自己。
明明只是再寻常不过的,表示诚心的话,在她听来以后,却幻想起了未来。
像她这么没出息的反派,果然活该受委屈。
甚至她还痴心妄想,或许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呢,然而不可能啊,除了师徒情谊之外,还能有什么。
站在帐篷门口,墨云池静静地看着外面站着,身上散发出孤寂萧条气息的井瑟,眉头皱得深深地。
“师傅她到底在犹豫什么?”
看样子,他得好好重新了解一下自己的师傅。
首先弄明白,她患得患失是为何故,以及反思自己的人,是否哪里还做得不对。
冷静了一下,井瑟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她也有伤,需要休息。
“娘亲,你哭了吗?”她的眼角有雾气。
笑笑和闹闹一左一右,落在她的肩膀上。
井瑟勾了勾唇,“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哭,而且,女孩子要美美的,才不能轻易哭鼻子,懂吗?”
上次那一场大哭,足够了,让自己慢慢习惯,心就算是会疼。
也会逐渐的适应,最后没有感觉。
“女孩子不能哭,那男孩子,也不能吗?”
闹闹瘪嘴,他有时候就是忍不住,想哭怎么办。
听了他这么童真的话语,井瑟哭笑不得,伸出手指头,摸摸他头顶上的两片叶子。
“小孩子,是可以哭的,但闹闹你是男孩,以后不能随便哭鼻子,会让人笑话,知道吗?”
他的眼泪有奇效,但除了眼泪,力量的功效也是一样的,自然没必要用哭这样的杀招。
想了想,井瑟脑海中有了想法。
“或许,你们也应该学习一下,如何提升实力以及战斗经验。”
姐弟俩对视一眼,“娘亲说的对,我们要变强,保护娘亲和大家。”
他们口中的大家,便是向阳宗。
自从井瑟将他们带回去后,内心深处,已经认定这里是家。
家这个概念,对小孩子来说,是很重要的,有归属感。
“好,真乖!”
时间很快过去,到了五指山秘境关闭的前两天。
历练的这半个月,井瑟再没有看到其他宗门的人,除了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找到他们的火云宗。
“哦?请他们过来吧”得知火云宗的人造访,井瑟没有拒绝。
但不远处的苏翎听到后,脸却绿了,“天啊,怎么来了,问起来就说我不在。”
原先墨云池卖关子说起了火云宗的事情,但他们从苏翎嘴里死活撬不出有用信息。
这会儿对方直接来人,向阳宗弟子们使坏,排排站,挡住了他的去路。
“师弟,你要去哪儿?”
“我我内急,我现在要去解决,快让开。”
如此蹩脚的理由,更是给人一种有问题的感觉,向阳宗众弟子,愣是不给退路。
这一耽搁,火云宗的人到了,长老带着火花过来,一眼就瞧见了苏翎。
“苏公子在那里。”
捂着脸,苏翎两眼一翻,晕了。
不知道怎么面对的他,还是装傻吧。
“唉,师弟你怎么了?”
向阳宗几个弟子搀扶着他,不断的掐他人中,力道重得不行,苏翎内心翻白眼,死活就是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