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儿皱着眉头,“你怎么也不帮我拦着他?”
“拦,没必要,我还怕他不来呢,若今天有个好歹,正好一箭双雕。”
风清云笑容依旧是明媚,但眼底的戾气,十分的浓重。
恨意,全被他收敛在了眼底。
闻言,花心儿露出了笑容,“哦?是吗,夫君同孤说说,我现在甚是好奇。”
周围的侍从,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都是远远跟随的。
两人回到了凉亭位置,旁若无人的开始亲昵。
不知真相的众人,替他们女王陛下感慨着。
几十年了,陛下终于是放下了以前,开始宠王夫了,这样也挺好的,有人疼爱有人呵护。
毕竟,王夫的真情,他们所有人都是看在眼中的。
“快嘛,快点告诉孤。”
花心儿不断撒娇,脸上带有红晕,像是恋爱中的女子一样。
姐姐的男人又怎么样,之前那个死了她都得不到。
现在这个,还不是对她唯命是从,想怎样就怎样。
风清云轻声道:“今日,我过去看她了,暗中动了一点手脚,原来这小子,背着咱们,一直在给那女人化解煞气!”
“所以,那晚的人,其实是他?”
花心儿眸光冰冷,早知道就该那个时候,不顾一切代价,将他给除掉!
她还以为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无意中跑到了偏殿这边,幸好后面也没什么风声和异动。
“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这小子不可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来,是咱们的机会!”
他的笑容,冰冷无情。
“她的煞气,时刻都在崩溃之中,待会儿暴动最厉害,若能亲手杀了这小子,到时候咱们就能够顺理成章,你懂的。”
不管是花蕊儿杀了花无言,还他将自家母亲重伤,对他们来说都是机会。
这头,还不知道情况的花无言。
带着井瑟和墨云池,走入了宫殿之中,这里面,只有他的奶娘,一直贴身伺候着。
“大殿下来了,老奴见过殿下。”
那是一个中年妇女,十分的憨厚,屋中也只有他一人,不过宫殿四周都是花蕊儿的心腹。
这便是为何,花心儿掌管了大部分的权利,却也不敢对自家姐姐下手的原因。
不敢赌。
“奶娘不必多礼,照顾我娘,辛苦你了。”
妇人摇摇头,“陛下对老奴有再造之恩,就算是用性命报答也不为过,你们忙,老奴去沏茶。”
能被花无言带到这儿的人,自然是信得过的,所以她不问。
坐在床榻前方,花无言握住了女子的手。
因为被病痛折磨着,床榻上的女子面色苍白,面容消瘦。
“娘,我带朋友来给你看看病情。”
井瑟见状,走了过去。
正准备坐另外一张凳子把脉的时候,原本双目紧闭似乎在沉睡的花蕊儿忽然睁开眼睛,并且坐起来。
侧头,她看到了旁边的花无言,身上将他推开。
“走,离开这里!”
力道之大,顿时就将他给甩出去数米。
正在沏茶的妇人手一抖,陛下的煞气,又开始暴动了。
她迅速将花无言搀扶起来,“殿下,走,先到隔壁。”
此时,距离在床头的井瑟,已经被花蕊儿开始攻击了。
她的眼底充斥着冷意,有几分挣扎在里头,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
看到自家师傅被人攻击,墨云池想也不想立刻站到她身边,一块抵挡。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退下!”
这点修为,来送人头吗?
井瑟皱眉,面色冰凌,不过有墨云池吸引注意力,花蕊儿的攻击分散了不少。
必须要让她停下来,否则就算是不打伤到他们,她自己的身体也会受影响。
煞气暴动之下,很强悍的,井瑟领教过花无言的情况。
想到什么,她拔下头上幻化成发簪的笑笑,像是画画一样对着花蕊儿溢散出来的煞气一勾。
紧接着,这些煞气消散了不少,她抬手一甩。
小绿迅速的将花蕊儿全身给缠绕起来,此时冲到井瑟身边的花无言也出手了,他的植物系灵宠再度缠绕了一圈。
“走!”
花蕊儿面色狰狞,嘴里嘶吼。
然而井瑟却捏着一根细弱的银针,直接扎在她的眉心上。
一瞬间,她安静下来,整个人保持着攻击姿态,站在那里。
“愣着做什么,扛了让她躺回去!”
被井瑟颐指气使也不是第一次,花无言抿了抿唇,搀扶着自家娘亲,将她躺回床上。
那妇人心有余悸的在一旁,“殿下,可要老奴请御医过来”他们的心腹御医,还是有的。
“不用,奶娘你到边上休息去吧,这儿有我们就好。”
“行,老奴就退下了,有什么事情,唤一声就好。”
她走后,花无言紧张不已,立刻望着井瑟,“云井,我娘的情况怎么样?”
她能够控制,是不是就代表有救?
井瑟的面色,十分凝重。
她唇瓣张了又张,对上花无言充满希翼的眼眸,她初步查探出来的结果,愣是说不出来。
边上的墨云池,也大致看了下情况,了解马马虎虎。
师傅不开口,他自然也是一语不发。
“你怎么不说话?”
花无言开始变得心虚,说话也颤抖起来,整个人的面色唰的变白,毫无血色。
“情况你不都看到了吗,具体我还不是得仔细看看才知道,一边去,别碍手碍脚的。”
生离死别的滋味她感受过的,不愿意说得太直白,看看能做到哪一步吧。
人,肯定得先救醒。
听到这话,花无言连忙让出空间来,这会儿就算被踹,他也无怨无悔。
墨云池也跟着,默默地站到一旁。
随后,井瑟走到花蕊儿的面前,将她的衣裳稍微褪下一部分,银针扎在心脉附近。
肩胛骨两侧,脑袋上也有数十根。
做完这些,她扎破了对方的手指头,随意将一旁的茶杯拿过来,接住不断滴落出来的血渍。
这些都结束,她淡定的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墨云池见状,从储物戒里给她拿出干净的手帕以及茶水递上去,贴心得不得了。
“这就行了?”
花无言只觉得古怪,自己治疗的时候,被扎成刺猬。
他深深地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为的就是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