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池想要强调,不存在什么徒儿媳妇的,永远不可能有。
见井瑟避开这个话题,他又不好重新提起,只得点头。
“我知道了。”
井瑟看了看他,接着道:“为师不是要窥探你的隐私,我就是担心你”
揉了揉眉心,井瑟觉得没必要打感情牌。
这货是没得太大感情的,只有女主能融化这颗发育迟钝的心。
“担心出现差池,你知不知道你擅自进行血脉激活,多么危险!”
说起这个,她就来气。
“为师辛辛苦苦,想各种办法收集药材,就是为了辅助你血脉激活的,你给我玩这一出!”
差一点,心血就要白费了。
墨云池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感动又自责。
他激活血脉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嘴里有赤兰草的味道,还以为是错觉。
原来师傅她,寻这些药材,一开始,不,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他。
“师傅,我错了,你打我吧,我保证不还手。”
井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打,打坏了还得浪费丹药治,我就是要数落,就是要凶你!”
不凶一下,这小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能回头再凶吗?”墨云池眼中拂过一丝心疼,一本正经的询问。
“??”
啥意思,她有点不明白,这家伙,有点管不着了,咋办。
“师傅你伤还没好呢,别动气,等你好了,再凶我也不迟。”
反正,他还挺乐意被凶的,凶得越厉害,证明师傅她越在意自己。
井瑟一腔的郁闷,因为他这番话,破功了。
她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回头再收拾你小子,对了,咱们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
怎么她感觉这儿陌生得很,气息植被之类的,都是记忆中所不存在的。
墨云池挠了一下后脑勺,“徒儿也不知道,如果我分析得没错,远离无极城和五大宗门。”
“当时老师傅制作出来的传送门,是往东边方向的。”
东边方向是世俗地,但现在他们看起来并不在世俗地的范围内,还要远远超过出来,具体是哪儿,不清楚。
井瑟听了,吐出一口浊气,“管它是哪儿,敌人追不上来就好,咱们得先把伤养好,再做打算。”
“在这儿之前,先给师兄们报个平安。”
凝聚出一只灵鹤出来,井瑟张开手心让其飞出去。
然而飞出去半米,灵鹤开始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根本辨别不了方向。
“难道是力量不够?再来。”
这一次,她斟酌好一会儿才再度凝结灵鹤。
结果还是一样的,飞不出去,重新落回她手中。
井瑟握拳,将力量收回去,“奇怪,怎么回事?”
距离宗门再怎么远,灵鹤也能传信的。
因为它本身消耗不了太多的力量,微弱的闪光,就这么飞出去还挺快的。
墨云池也觉得疑惑,“师傅,灵鹤无法传信,以往有过吗?”
内心此刻有点抓狂的井瑟无比郁闷,“有,处于强大禁制之中,是没办法找人求救的。”
自然也就无法传讯。
“禁制?小金,感受一下这里有没有。”
他自己可没本事设置巨大的禁制力量,那么只能说明这附近有。
因为老师傅能力有限,助他们逃走已经是最大努力,哪来力量给他们设下禁制。
被喊出来当童工的小金缩了缩脖子,“大概,也许应该不是禁制。”
“什么意思?”
不是禁制?那是什么影响了灵鹤。
等等,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就是,阵法了,可能这附近的天然地形所致,变成了阵法,但实际上不影响咱们活动。”
天然的阵法,痕迹很小,修者们很少能够发现和感觉到。
阵法最高的境界,就是人为地因地制宜。
墨云池意识到什么,迅速掠到山顶上去,半晌,他回到井瑟身边。
“师傅,的确是阵法,像九转连环阵却又不像,很奇怪,总觉得这阵法存在很久,天然形成的。”
万物有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宝物聚集的地方,就会连带着周围的环境一块改变。
井瑟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这样啊,那我想我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哪儿?”
“云川大陆的绝地,人称有来无回。”
这也是她记忆中的一部分,当时她被人追杀,差点儿就误入这里了,印象十分深刻。
这里头,据称是是天然形成的迷魂阵法,人走进来会迷路。
迟迟找不到出路,最后要么疯,要么被兽兽撕碎吃掉。
误入这里以及不信邪来的,说是千百年来,没有一个人出去,历史和向阳宗一样久远。
“嗷,那小老头儿果然不靠谱,怎么办主人,咱们一辈子在这儿出不去了吗?”
一辈子出不去,也未尝不是好事。
他在这儿还能与师傅朝夕相处,到时候她一定能很快明白自己的心意,多好啊。
井瑟此时猛地吭声,“开玩笑,区区绝地能拦得住我井瑟?别开玩笑了,我们一定能出去的,徒儿你别担心。”
墨云池回神,将心中期许的愿望再次压在心底深处。
“接下来,咱们就先养伤,趁着这机会历练提升和巩固一下修为,再找出去的路。”
事在人为,男主可是有非凡的气运在身的,他还没成为这儿的强者,怎么可能待在这儿。
丝毫不担心,井瑟就一个念头,男主在手,天下我有,哦呵呵。
激动的她,挥舞着自己的手并且握拳。
由于忘了左手有伤,这一用力下,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嘶!”
墨云池一愣,连忙捏着她的手臂,“伤口裂开了,师傅你别动,我给你重新包扎。”
此时,井瑟才意识到,自己之前胡乱用手绢缠着的位置。
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干净的布条,包扎得很好。
墨云池熟练的将布条轻轻绕着揭开,看着渗出的血珠,他拿出干净手帕擦拭掉。
“还好,伤口裂开得不大,好好注意和休养,很快就能恢复,师傅你一定不要再用力了。”
“哦。”
被训的井瑟下意识的回应,忽而又感觉不对劲,她才是师傅,这徒儿怎么一副他是师傅的姿态。
“别动,上药呢,我很轻,不会疼的。”
说着,他低着头,轻轻吹了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