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懵懂可笑的话,井瑟无语看着天空。
这几个小家伙,完全是天马行空,脑洞大开。
“这样不会有小宝宝的!想都别想。”
自己豆丁大小,还想带弟弟妹妹,怕是一脚就会被踩扁。
闹闹鼓着腮帮子,闻言期待的眼神变得失落起来。
他转头望着墨云池,“肯定是爹爹不够努力,那些人说了,男人不给力!一切都白搭。”
“我”
哭笑不得的墨云池红着脸,尴尬又好笑,他抬眸望着井瑟。
同样尴尬无措的她,伸手将闹闹抓出来,捂住它的嘴巴。
“小孩子不懂就闭嘴!”
“我懂了,不能看!”笑笑煞有其事的来了这么一句,很自觉的将自家弟弟拽过来。
带上小绿跳下了金葫芦。
“娘亲,我们不打扰你和爹爹,我们会走得远远地,一会儿回来,一个时辰够吗?”
说完,一溜烟儿跑没影,那叫一个自觉。
这些小屁孩,还来劲了是吧。
井瑟扶额,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
“师父,你不要生气,小孩子需要慢慢教,我回头有空跟它们讲解一下。”
嗯,顺便收买它们。
见自家徒弟这么淡定,井瑟反而不自在了,内心有一丢丢的失落。
不愧是属于女主的男人,面对其她的女人,总是如此的X冷淡!
亏她刚才还克制着自己,就该不顾一切,将他就地正法,把生米煮成熟饭。
就算是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人也不亏。
越想,她莫名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一揪揪的疼,鼻子上也涌上泪意。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猛地转过头,井瑟跳下了金葫芦,身形一闪,消失在不远处的林中。
被留在原地的墨云池,原本心情是彩色的,忽然一下子黯淡下来。
刚刚,师父的眼中似乎红了,为什么?
“小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墨云池的心跟着提起来,跟着迅速从金葫芦上溜下去,直奔井瑟离开的方向。
“你们人类太复杂了,我不懂,别问我。”
“问就是追上去,哄她。”
对,总得问问师父怎么了,难不成她不喜欢笑笑闹闹称他为爹爹。
可她明明那样对他了,应该不会介意才是。
心里跟着乱糟糟的,墨云池冲出去,但他只能够捕捉到空气里,属于井瑟极淡的气息。
小金龙此刻吭声,“南边。”
此刻,溜出来自己玩的笑笑闹闹猛地抬起头,看到上方掠过的井瑟,连忙追出去。
“是娘亲唉,气息有点儿不对。”
三个小家伙,也迅速的跟上。
停在一处悬崖边上,井瑟停下了脚步,此时夕阳西下,凉风带着一股冷意,好似扎在她的心上一样。
酸疼酸疼的。
草地平坦,无数不知名的花正随风摇曳着。
如此寂静的画面,稍微能安慰一下难受的心。
随地坐下,井瑟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望着一点一点落山的太阳。
那一日,向阳宗覆灭之时,也是这样,从早上一直到下山,宗门血流成河。
宗门危机没有解除,她的恋爱脑又开始作祟了吗?
怎么就,控制不了自己这颗心,还是不由自主的被他所影响。
哪怕这一次她改变了历史,不和他作对,可终究主线是不会改变的。
他是自己得不到的男人,就像是那天上的月,她在镜中花,不过是肖想而已。
过了一会儿,脚边有动静。
“娘亲,你怎么哭了,我们乖乖的,不捣蛋了。”
笑笑闹闹不知道何时过来,手上还捧着参差不齐的花束,讨好的送到她跟前来。
下意识的,井瑟抬手往脸上一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
这该死的脆弱!
她可是大反派啊,她的眼泪有什么用处。
吸了吸鼻子,她声音有些瓮声瓮气,“谁说我哭了,眼睛刚刚进沙子了而已,现在好了。”
笑笑闹闹虽然才出生不久,但懵懵懂懂的还是晓得点什么的。
毕竟它们不是凡物,学习和理解能力超强。
迅速抹掉泪痕,她接过小小的这束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你们看,我现在很正常!”
越是强调,才是欲盖弥彰。
小绿爬到她脚边,继续躺平,仿佛在说心情不好就踩我两脚,我不怕疼的。
如此狗腿的举动,井瑟忍不住笑了笑,抬脚将它踹到一旁。
“一边去,别打扰我看落日。”
“娘亲,爹爹他,怎么没有来,你把他扔下了吗?”闹闹看不到墨云池,顿了顿开口。
提到她,眼中稍微有点笑容的井瑟,目光再一次变得暗淡。
“我出来散心,一会儿回去,没说不管他。”
“等等,什么爹爹的,别乱喊,到时候他听到会不高兴的,记住了吗?”
笑笑闹闹互相看了一眼,想说墨云池不会不高兴的,但意识到之前和他的小小约定,没说出来。
“娘亲,我们喜欢他,你也喜欢的不是吗,那他可以是爹爹的。”
闹闹天真而又固执的语气。
闻言,井瑟苦涩一笑,“你们也看出来了啊,可是,喜欢没有用他不知道,他也不喜欢我,明明我喜欢他好久好久了。”
一阵风吹过来,她的头发纷纷扬扬的,小小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苦笑。
清瘦的侧脸,看着很让人心疼。
后方一棵树后,墨云池跟着心一疼,手抓住树干,几道划痕顿时出现。
小金龙将他的气息完全遮掩,加上处于下风口。
一心沉寂在自己心理世界的井瑟,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这番话,某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可是娘亲,你问过爹爹吗?”
笑笑像个善解人意的女儿,坐在井瑟的一旁。
好像有什么误会的样子,她知道的,可不是这样。
“不用问,不需要问,我就是知道。”
属于女主的男人,是不可能喜欢她的,做再多也没用,无所不用其极,她试过了。
墨云池紧抿着唇瓣,不,她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不问,就下判断。
这近一年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已发生了改变,不知不觉中眼里心里都是她。
深吸一口气,井瑟笑了。
“他不会属于我的,当我徒弟就好了,以后你们也不要再喊他爹爹,今日的话,更不许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