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也是打算明天一早,搜寻那个方向的,现在,就当是提前了吧。
在距离井瑟几里的地方,一个山谷里,一个水潭边上,绿衣男子缓缓收回自己的力量。
对面的水潭里,一朵纯黑色的花正在盛放,周围的瘴气被它吸收,花瓣以及叶子变得更加黑亮。
他的面色苍白,带着几分青黑之色,几秒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噗”
一口血,从他的嘴中喷出,他看了看黑色花朵,想要伸手设下禁制结界,却在抬起来的一瞬间垂下去。
整个人一软,倒在了草坪上。
过了一会儿,在湖的对面,一道纤瘦的黑色身影,在慢慢的靠近水潭。
井瑟将自己的气息降低到最小,明亮的双眸,一寸寸扫视着周围,她靠近的时候,并未在这儿感受到有人的痕迹。
但是,刚才力量散发出去,根据她的感应,就是这个位置没有错。
难不成,又是另外一把神器?想想,她的心就开始狂跳。
这里是书中世界,可是结局已经完了,如今自成一个世界,有什么作者描写之外的东西,那不都很正常吗?
视线拂过一处的时候,她愣了一下,缓缓移回。
只见明月当空下的水潭里,此刻正绽放着一朵黑色的花,像荷花又像是莲花,周围那些瘴气,正在被它所吸收。
井瑟的呼吸忍不住停了一下,像是怕吓跑了它一样。
“黑月草。”
这不正是她要寻找的那一株吗,它在月圆之夜开花,花开三月,最后就会结成果子。
果子落地,需要一年发芽,一年多的时间生长,别看成长时间短暂,其生长的条件,必定是要十分特殊的。
非血气浓郁处才能够存活,有剧毒,但是用好了,就是灵药!
井瑟不再含糊,站在池塘边上,脚下轻点越过去。
就在这时候,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响起,白影冲过来。
“守护玄兽?”
想都不想,井瑟一脚踹飞,精准的握住了黑月草的枝干,轻轻一折,取了下来。
盒子放置好,设下禁制,放到了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同时她这一跃也落在了对面的池塘边上。
“喵呜!”
被她踹飞的白猫,此刻张牙舞爪朝着她扑过来,似乎对她取走黑月草这事儿,充满了愤怒。
井瑟身形一歪,张开素白的手掌,与空中这么一抓。
顿时,白猫命运的后颈皮就被抓住了,“咦,小家伙你还挺凶的,不过我喜欢,以后就当我的猫儿吧。”
正好,她现在身边也没什么兽宠的,弄个小东西解解闷也不错。
紧接着,一个小笼子出现,白猫被扔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井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抬眸就看到了不远处草地上的绿衣男子。
绿色的衣裳配上草地的颜色,这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是个人。
拎着白猫的笼子,井瑟一步步走过去,而猫咪叫得更加凄厉,似乎在警告不让她靠近一样。
“一伙儿的?”
此刻,井瑟也停在了男子的身边,就着月光,她看清楚了眼前之人。
男子的脸,俊美邪气,面容真真的可以用妖孽来形容。
若说墨云池是那种令天地失色的俊美容颜,给人高不可攀的感觉,那么此人的,便是英气中带着邪肆,蛊惑人心。
这会儿他的嘴角带着血渍,更是多了几分妖异。
井瑟眨了眨眼眸,“一只猫儿?这该不是一只狐狸精吧?”
不然,男人当中,有谁会有这等令人震撼的容颜。
等等,雌雄莫辨,比女人柔,比男人美的男人,他不就是
就在这时候,男子缓缓睁开眼睛,霎时间,所有的美感消失,修罗冷厉的气息四面八方朝着井瑟涌来。
撤!
她的脑海中,此刻只有这个念头。
将手中的白猫笼子往前一扔,撒开脚丫子就跑。
如今,她的修为虽然已经是圣者,但是还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忌惮,那就只有一种答案,眼前的男人,修为远在她之上。
另外,就在刚才,她想起来这妖孽美男是谁了。
花无言,花天国君主,别以为名字来历这么好听,但他可是妥妥的大反派,不,大反派中的大魔头!
段位什么的,远高于自己。
这货,不是年之后,才会出现的吗。
现在怎么让她给遇到了?难不成是因为她改变了一些历史,以至于这世界的运行轨迹开始不同了?
花无言袖子轻挥,困住白猫的笼子四分五裂,小家伙委屈巴巴的喵了一声,随后张牙舞爪看着井瑟的方向。
“放心,她逃不出本君的手掌心。”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抬起手,力量挥出,已经冲出去五百米的,硬生生撞在了一层禁制上。
头晕眼花的她正准备撤,花无言已经站在了她身后,周围飘着几朵红红的花。
别看这些花儿娇艳欲滴,柔软脆弱,它们其实是花无言攻击力所凝聚出来的。
杀伤力极强,这一朵就能要了灵虚修为之人的命!
靠,不是说了,这里面圣者修为的人,屈指可数吗,眼前这货,战斗力还要在他之上!
狗币作者,写文处处是漏洞。
内心骂人,井瑟的表面波澜不惊,“嘿,美人儿你干啥呢?这夜黑风高,花前月下,是要和在下促膝长谈吗?”
花无言冷笑,一双美眸里全都是杀意,“动了本君的东西,得用命来还!”
这时候,井瑟方才意识到,这水潭周围,早已设下了阵法结界,只是刚才没有开。
见到黑月草后,她过于激动,忽略了这潜在的危险,此处,分明是被人早早看守起来,为的就是这水潭里的东西。
尴尬了啊,她貌似抢了人家的东西。
“花公子,冷静啊,在下真的不是有意的,你看着黑月草也已经摘了,我分你一半,哦不,我只要三分之一怎么样?”
黑月草难寻,错过这次,半年后,她帮墨云池激活血脉,怕是只能用次等的药材炼丹,助他温养滋补了。
到了手中的东西让她送出去,这不是割她的肉吗?疼啊。
“你怎知我姓花?呵,如此,你更该死!”
说着,花无言伸出手,抓向了井瑟的脖子,大有拧断她脖子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