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宗没有世人说的那么不堪。”
只有自己真正接触过,了解过才知道。
当初他也以为魔剑宗真的那么不堪,直到去了魔剑宗之后,改变了他所有的看法。
是好是坏他比其他人清楚。
“我看你是被魔剑宗洗脑了,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竟然为魔剑宗说话。”
“你,你是真的想气死义父吗?”
白发男人一脸被东皇鄞气得不轻的模样。
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这个家伙真是要把人气死!
之前的阿鄞是那么听话,回来之后竟然敢跟他顶嘴了。
如此的叛逆,一定是在魔剑宗学坏了。
“我并没有给魔剑宗说话,你印象中的魔剑宗根本不是真正的魔剑宗。”
东皇鄞据理力争。
不想魔剑宗被人误会,也不想师傅被人误会。
“阿鄞,你,你这是要气死义父吗?”
口口声声都说魔剑宗好!
怕是被魔剑宗给洗脑了。
东皇鄞低下头,缓缓道:“阿鄞不敢。”
“奉劝你早点跟魔剑宗断了关系,这魔剑宗不是咱们能够招惹的。”
“若圣上知道你入了魔剑宗,以后便不会相信你,东黎国的百姓也不会相信你。”
白发男人声音中满是威胁。
但他说的也并没有错,若是被外人知道东黎国国师在魔剑宗拜师学艺,以后还有谁会相信国师?
只会觉得国师跟恶人勾结,狼狈为奸。
东皇鄞抿着唇,沉默了许久。
过了半晌,他绯色的唇微微动了动,“开弓哪有回头箭?义父,阿鄞做什么阿鄞心里清楚明白。”
“阿鄞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东黎国百姓。”
既然已经拜那个女人为师,他便绝对不会轻易离开魔剑宗。
哪怕是被东黎国的百姓唾骂,他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自己选的,哪怕是哭着,也要走完。
“你真是倔。”
白发男人哼了一声。
东皇鄞淡淡一笑,道:“从小,阿鄞就听义父的话,活成义父眼中满意的样子,但现在阿鄞想做自己的事情!”
为自己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你啊!”
白发男人终究还是舍不得怪罪东皇鄞。
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怎么说也是自己抚养长大的。
话语严厉也是为了让阿鄞变得更加优秀,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别的想法。
“义父,请相信阿鄞。”
东皇鄞不太喜欢这个男人,因为这个男人对他一直都很严厉。
但他知道这个男人从未想过害他,只是想将他培养成优秀的国师。
“罢了罢了,随你吧,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有什么麻烦,别怪义父没有提醒过你。”
白发男人盘着核桃,长长叹息一口气。
已经放弃劝说东皇鄞了。
这个孩子从小便脾气倔,一旦认定了的事情,谁都不能左右他的决定。
不撞南墙是绝对不会回头的。
“多谢义父理解。”
东皇鄞冷淡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
这个男人他虽然不喜欢,但是他骨子里敬重。
若非这个男人,他也许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
“义父,最近皇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东皇鄞这才回到了正题上。
东黎国国运竟然变弱,这让他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白发男人看了看外面,眼底闪过一抹谨慎,道:“永安王回来,皇上病重……”
“这……”东皇鄞眉头紧皱。
谁都知道永安王野心勃勃,此番回皇城,怕是有什么阴谋。
皇家变数本来就变化莫测。
权利在某些人的眼中太重要了,高于一切。
“即便是永安王夺位也不该国运气运变弱!这其中定有蹊跷!”
东皇鄞低低开口。
白发男人脸色严肃的道:“阿鄞,有些事情不该我们管,我们就不要管,否则只会让自己深陷泥潭。”
“义父,阿鄞知道,但有些事情,咱们不得不做出选择。”
“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但还是明哲保身的,皇家的斗争咱们不参加。”
“鹿死谁手,咱们都不知道,扫好自家屋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白发男人语重心长的开口。
为了权利,杀兄弑父的人比比皆是。
没有谁的皇位得来就是干净的。
“此次回来,你应该不回魔剑宗了吧?”
白发男人自然是不希望东皇鄞回到魔剑宗去。
既然都已经回来,那就好好的待在东黎国,别再出去瞎混。
然而东皇鄞开口便让白发男人失望了。
“待东黎国事情处理好之后,阿鄞还是要回到魔剑宗去。”
“你……”白发男人欲言又止。
知道自己劝不回来这个倔强的男人,便也就不想说话了。
“义父,淑云呢?”
东皇鄞不禁多问了一句。
“进宫陪皇后了,你不在的这些天里,她天天闹着要去找你呢!”
“你说你一个大活人忽然就消失不见,这么久也不会给我们写信?”
白发男人声音里都是对东皇鄞的控诉和指责。
他从魔剑宗回来还想着回到魔剑宗去。
这便说明了他在魔剑宗过得还不错。
既然在魔剑宗过得还不错,为什么不写信回来?
真是个混小子,在外面野的忘记自己还有家了吧。
“义父应该知道阿鄞不会有事情的。”
东皇鄞低低开口。
“知道你不会有事是一回事,你长期不给家里写信是另外一回事!”
他不会有事就不需要给家里写信了吗?
白发男子听着东皇鄞那没良心的声音,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叫什么东皇鄞,就应该给他改个名字叫东皇没良心。
还说的这么有理有据!
“是阿鄞疏忽了,下次一定写信告知义父阿鄞每日的饮食起居。”
东皇鄞一脸讨巧的道。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有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
“你这孩子,还会消遣义父了?”
“阿鄞并未消遣义父。”
东皇鄞还一本正经的否认自己没有消遣白发男子。
“哼,懒得跟你多说,你这小子腹黑的紧。”
白发男子哼了哼,早就对东皇鄞的脾气熟悉透彻。
东皇鄞低垂着眼睑,嘴角微微有些动容,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