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一想到尊上让她不对柳潇潇下手就忍不住嫉妒起来,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要什么没有,居然会怕一个柳潇潇,真是该死!
她一定要替尊上除掉柳潇潇和沈御宸,不能让他们乱了尊上的计划。
沈逸澈没见过哪位尊上,但也知道那人通天的本事。
他之所以能有恃无恐地对付沈御宸,多亏了那位的帮助,在他身边安排了偃师。
就是没想到给沈御宸下蛊的也是那人的安排。
这位紫嫣可比偃师的地位高太多。
沈逸澈不敢反驳紫嫣,颔首道:“本宫知道了。”
紫嫣满意点头,没多说一句,挥起黑袍,黑烟冒起,消失在原地。
留下沈逸澈心思深沉,打量主意。
……
穆青青葬礼结束后,柳潇潇也开始自己的生活,没事就在挂铺摆摊,在门口放把椅子,摆上东西,支起摊位,看着路过的人群揽生意。
“算卦咯,算卦啦,不准不要钱!”
“……”
自从柳潇潇帮了张瞎子后,名声便打了出去,周围街坊邻里都知道她算卦准,会驱邪,等她摊位支起来,便有不少人排队等着算卦。
柳潇潇看着面前的女子,故作深沉道:“你子女宫浅,自从意外流掉孩子后本该再无子嗣,但你平时行善积德,今后只要好生修养身体,还会有孩子。”
“柳大师算的真准啊,我刚就嫁给我家那口子就掉了个娃。”
“我再给你张送子符,不多不少,三两银子。”
女子毫不犹豫掏出钱,拿符走人。
“来,下一个!”
“柳大师,你快帮我看看,我最近运气不好,十赌九输,做事不顺心。”
男子约莫四十左右,一脸地痞无赖相,此时眼神却十分真挚诚信。
柳潇潇意味深长地看了眼。
“我瞧你霉运当头,面相灰白,这是犯小人,那人跟你有仇,是想害你,给你张平安符,帮你赶走霉运,还你好运人生!二两银子!”
“谢大师!王八犊子的,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老子砍了他!”
……
接待十几个客人后,柳潇潇冲着身后喊道:“下一位!”
下一个本该是一位富商,但从一旁冲出来一个老妇人,哭着跪在地上。
“大师!请你救救我家孙儿吧,他快没命了!”
柳潇潇观其印堂发黑,还带着些死气,最近家中要有人去世。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这位老人家事情紧急,让她先看吧。”
“什么人啊,我先来的……”
富商骂骂咧咧说了一通,心情不悦。
柳潇潇安抚一声,冲着老妇人道:“别急,慢慢说。”
“我家孙子刚满月,前几天办完满月酒,不知为何得了惊厥症,找了大夫也没用;今天早上喂药时,发现他晕厥,怎么都叫不醒,大夫说快没命了,呜呜呜……”
柳潇潇眉头紧蹙,低头算起来,神情严肃:“我随你走一趟吧。”
之后遣散了身后等待算卦的客人,跟老妇人去了家中。
房间里暗沉,一位年轻新妇抱着一个婴儿正掩面痛哭,旁边的男子一脸焦急,见到她们过来慌忙道:“娘,怎么样了,大师来了没?”
柳潇潇没发现房间有何异样,快步上前观察孩子。
孩子正双眼紧闭,脸色绛紫,呼吸有些急促。
“孩子之前有没有异常?”
“没有,我家娃娃很健康,是从办满月酒后才开始的。”
“那满月上可有奇怪的人过来?”
“也没有,我家请的都是街坊邻里,都是熟人。”
“那就奇怪了。”柳潇潇掐指又算,随后燃烧符水让老妇人喂给孩子喝,“你们周围可有同样的孩子去世?”
新妇蹙眉犹豫,“好像一月前隔壁王大娘家的小孙女走了,据说也是突发惊厥症,小姑娘才不到一岁。”
“可不是,每年都有那么几个小孩子突发惊厥症死的,还以为我家娃娃安康,谁知道……”
孩子喝下符水后不久,从嘴里吐出一个小虫子,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老妇人一家面露喜色。
“我要是没猜错,你们家孩子不是突发惊厥症,而被人盯上了。”
柳潇潇在房间转了圈,最后看向一旁的窗户,只听一声怪鸟叫,随后没了声音。
孩子父亲疑惑道:“啥意思?大师是说我儿子被人害了?”
“你们孩子经常什么时候发病?”
“二更左右。”
“那就对了,有一种人叫食脑苗女,专门吃刚出生小孩儿的脑髓,苗女也喜欢在夜间觅食,被盯上的孩子会的惊厥症,往往一岁不到就死了。”
柳潇潇的话吓坏了老妇人一家。
“大师,这可怎么办啊,我家孩子才刚满月啊!”
“不慌,苗女每次都在二更天觅食,我晚上再来。”
夜深,二更天将至。
柳潇潇和沈御宸在老妇人家中等待。
新妇端来茶水,恭敬道:“大师,王爷,你们也辛苦了,多谢大师救了我儿。”
“应该的。”
柳潇潇喝完茶水,新妇便进去给孩子喂奶,寸步不离的护着。
这时突然吹来一阵怪风,柳潇潇跟沈御宸对视一眼,急忙进去。
只见孩子呼吸逐渐困难,看似又要突发惊厥。
柳潇潇在房间内寻找,最后看见一种像小猫头鹰一样的怪鸟在灯下盘旋,怪鸟飞得越急,小孩的喘息声也急促。
她看准时机,一道符隶击中怪鸟。
怪鸟喊了声飞走了。
孩子也平静下来。
循声而来的沈御宸冲着她颔首,两人眼眸露出确信。
很快沈一回来。
“王妃猜的不错,那怪鸟确实朝附近百姓的家中飞去了,就在后面巷子里。”
柳潇潇带人去了那条巷子,根据追踪符找上门。
“嘭!”的一声,沈一上前踹开门。
“里面的人出来!”
从房间走出一人,那人眼带绿色,身材像猕猴,着实怪异。
“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柳潇潇盯着那人,嘴角勾起弧度:“就是她吃小孩。”
“你别污蔑人,我没有!”
那老女人奋力挣扎,为自己辩解,柳潇潇却掏掏耳朵,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