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风烨决定斩杀恶龙时,青鸾出言提醒:“事出皆有因果,不如看看它的遭遇。”
于是刘婧颐再将敖钦的记忆往前翻。这一看从迷茫到同情到悲悯,刘婧颐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她不知道该如何向风烨阐述敖钦的这段苦痛。她哽咽说不出口,便把记忆画面从神经元转化给了风烨。
敖钦,出生于潮白河,是昊京的母亲河。潮河与白河在密云十里堡河槽村汇合后始称潮白河。
敖钦的母亲千年来居住此处,因生性好动,时常巡游江河,便引得河水翻腾,又时常在白河磋磨鳞片使得两岸只剩下砂石。当地人不明原因,以“水性猛,时作响如潮”称其潮河。因白河“两岸白沙,寸草不生”故名白河。
由于潮白河下游地处华北平原,又无堤防,经常泛滥成灾,人称“糠帮沙底逍遥河”,在潮白河两岸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潮白河水滚滚流,流不完的眼泪流不尽的愁。冲走多少平川地,卷走了多少房子牛,要了多少人的命,害得妻离子散漂流在荒丘。潮白河水患频发,两岸人民饱受洪涝之苦。
据可查文献记载,仅明清两朝的500年间,潮白河发生大小洪灾380余次,5次水进北京,8次水淹天津。最严重时天津的大街上可以行船。
敖钦的出生便恰逢刘伯温斩龙,当年以刘伯温的神算一看便知事出反常必有妖,便开始散布消息说是妖龙作祟,使百姓不得安宁。村民被蛊惑后就自发组织起来,誓要斩龙。
一到端午便在河岸边敲锣放炮,把敖钦的母亲驱赶到浅滩陷阱中。母子二人一入陷阱便发现这土有压制水系能量的作用。周身开始干裂,龙鳞一点点的脱落。
生死一线之际,敖钦的母亲奋力急甩龙尾,将敖钦冲击回河道。那时的敖钦身长不过如蛇,偷偷潜回河道也没人知晓。而且百姓和刘伯温都不知母龙有子,一心就在大龙身上。
待到水抽干,一众百姓和士兵冲了上去不断挥砍母龙,有些士兵捡了龙鳞做铠甲,百姓用刀子割肉回去煮龙肉吃。还有些当官的甚至锯了龙角。
当时的敖钦躲在水中,看着母亲对着她微笑,眼里涌出诀别的血泪。最后一声仰头的哀嚎,便倒下失去了生命。
敖钦心如刀割,他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要杀死母亲,不明白母亲世代居住的地方为何被人类侵占。他害怕极了,只能到处寻找躲藏的洞穴。
每条龙的繁衍都在神族有登记,直到这事情被神族知晓,青鸾前来传递讯息,敖钦便继承了潮白河。说是继承也只是躲在洞穴中,直到密云水库建成后河水水位再次下降,便一直躲藏在水库中。
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晓,敖钦恨意越来越深,母亲死前的惨状一直围绕在他心头无法磨灭。于是便开始杀人后制造鱼头人。鱼头人没有任何意识,只是敖钦的牵线木偶,说僵尸也不为过。
风烨知晓往事也生不起对敖钦的怒意,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历史有太多因果。敖钦的恨是杀母之愁,这辈子都无法忘却。但留在这里也是个祸害,不如带它去个新的地方,换个环境生活。
当即也不迟疑,开启了域灵官老子交给他的传送通道。后一步便拉着敖钦踏入了瀛洲中心神域。
“怎么着徒儿?这么快就回来了?”未见其人,只听见老子空旷的声音。
“师父,徒儿想带个人······,不,带条龙寄居于此。不知师父可否答应?”
“我给你开个阵,你自去寻敖真吧。我在闭关没有重要的事,就不相见了。若要离去无需辞行。”老子话音刚落那熟悉的传送阵便在风烨面前展开。
拉着龙角,风烨便踏入阵中。片刻后熟悉的山谷密林映入眼帘。进入洞穴后不见真龙的身影,便呼叫了几声也没有反应。“难道也去闭关了?”风烨疑惑不解。待感受到敖真气息便直接向内走去找寻敖真。
风烨从未踏足洞穴内部,越往里越觉得炎热。敖钦身上已经开始水汽蒸腾,可能是感觉到灼烧也便醒了过来。
刚要发难,风烨一个巴掌打来。把敖钦委屈的像做错事的孩子,眼泪夺眶而出。
“别说话,我带你见个族人!”
敖钦看着风烨,摆摆手说到:“这里是火龙巢穴,地底伴有岩浆,我去不了。”
风烨顿时了然,叮嘱敖钦不要乱走,他去请敖真来相见。敖钦应允,便也乖乖在洞口等待,好奇打量这周遭环境。
风烨再向前走,遇到一条8多米宽的无底洞,下方闪耀着深红色,感受到敖真气息便纵身跳了下去。
大约往下掉了2分钟还没有见底,便飞行俯冲而下,突然一个龙尾甩了过来。将风烨打入了岩壁内。碎石散落一片,掉入岩浆中也化为乌有。
“咳!咳!敖真同志,刚没见几天你就把我忘记了?打这么狠!”风烨捂着屁股飞到敖真面前。
“你这蠢货,要不是我这一尾鞭子,你掉岩浆里了!”
“您也不吱个声儿,在闭关修炼吗?”
“废话,我把归元丹给你了,不得再炼一颗?”敖真鄙视的看着风烨。
“那您快练,练完了我带你去看个子侄儿”风烨自顾自的在岩浆边玩耍,感觉敖真没啥动静,不禁向他看去。而迎来的是敖真看傻波意的眼神。
“成就真火归元至少得千年,你当是吃饭喝水呢?”敖真真的是被风烨的无知给气的龙胸起伏。
“啥玩意儿?您这是啥资质?唉!我帮你一把吧。”说完便凝聚了祝融神火,再将岩浆内的火源也引了过来。两相融合形成了一团金色的源火。
敖真惊呆了,这·····这貌似比龙的真火归元更强大。痴痴的看着眼前的金色火焰,一下子痴馋无比。
“行了,快吃了吧!加上你的龙真,一个时辰就能重新炼成归元丹。我早就搞清了你的龙火,对我而言,造龙火手到擒来。”
手到擒来?我花费千年,你手到擒来?这还有没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