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荣家,虽然荣家在这件事中没有插手太多,但此前终究选择了和魏王两家站在一起,叶燃认为,还是有必要略施惩戒一下的。
但抛开立场,荣家本身和叶燃并没有深仇大恨,因此叶燃也不想彻底使其覆灭,不过敲诈一笔还是可以的。
于是叶燃找人拟了一份合同,然后带着合同前往荣家。
此时的荣庆内心十分慌乱,他已经收到魏王两家覆灭的消息,忍不住在心里怒骂了自己无数遍,好端端的非要掺和进这件事干嘛。
他虽已有古稀之龄,但此刻却坐卧不安,在自己家中反复徘徊。
叶燃来到荣家,在下人的带领下找到荣庆,不冷不热道:“荣家主,你应该知道我为何来找你吧?”
“知道……”荣庆低着头,将姿态放得很低。
在他布满皱纹的额头上,顿时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那你觉得,该怎么解决比较好呢?”叶燃似笑非笑地盯着荣庆。
“叶先生你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照办!”
“既然如此,那就用荣家三分之一的资产来抵吧。”
荣庆闻言,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付出三分之一的资产虽然很心疼,但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那就太值得了。
于是他一咬牙:“好!”
“我就喜欢和识时务的人说话。”叶燃微微一笑,将提前拟好的合同递到荣庆面前,“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在上面签个字就行。”
荣庆接过合同,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连看都没看,直接在末尾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在签字时心里都像在滴血,但又不敢不顺从叶燃,他可不想步魏书龄和王天麒两人的后尘。
“叶先生,那我们……算是两清了吧?”荣庆签完字,一边把合同还到叶燃手中,一边小声询问道。
“那是自然。”叶燃收起合同,又看着荣庆道,“荣家主,恭喜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说完,他便直接从荣家离开。
等到叶燃走远后,荣庆一屁股瘫坐在太师椅上,他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地。
……
三天后,叶燃接到了徐天华的电话,对方在电话中表示,将在悦来大饭店举办一场庆功宴,届时秦正以及之前参与股市之战的四十三位老板都会出席,这个电话就是用以正式邀请叶燃参加庆功宴的。
“老弟,你作为灵魂人物,可千万不能缺席啊!”
“没问题!”叶燃一口答应。
获得了如此重大的胜利,举办一场庆功宴的确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接着徐天华又告知了具体的时间,叶燃笑着表示一定准时到场。
次日晚上,悦来大饭店。
叶燃已经刻意提前了半个小时出发,结果没想到还是最后一个到场。
“叶董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现场顿时爆发出整齐而又热烈的掌声,他们皆是发自内心地向叶燃表达祝贺,同时也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叶燃走向人群,笑道:“看诸位的表情,想必这次的收获都不小吧?”
“岂止是不小啊!”刘大海站了起来,开口道,“我的泰然集团市值可是足足翻了一倍多呢!”
“没错,我恒耀集团的市值也翻了一倍不止!”于瑞恒也跟着附和。
……
其余老板也相继分享着自己获得的回报。
这时,徐天华和秦正二人走到叶燃面前,徐天华面带笑意道:“老弟,看到这番成果,你一定倍感欣慰吧?”
“是啊!”叶燃由衷感慨,多亏了在场众人,才能扳倒魏家和王家这两个庞然大物,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
秦正则拉着叶燃坐到主桌:“叶先生,你来这边坐!”
“秦老哥。”叶燃主动改口道,“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以后就和徐老哥一样,叫我老弟就行。”
“好,叶老弟!”秦正显得很高兴。
随着叶燃的到场,宴会也正式开始。
作为东道主的徐天华站起身说道:“诸位,我们今天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覆灭魏家和王家,同时也是为了感谢叶老弟,是他让我们拧成一股绳,这才使得行动如此顺利!”
众人再次鼓掌以表心意。
刘大海更是直接举起酒杯:“叶董事长,真是太感谢你了,感谢你让我们的公司得到如此巨大的收益!”
“是我该感谢你们,若没有大家的帮助,仅凭我一人可扳不倒魏家还有王家。”叶燃给自己倒了一整杯酒,并举到半空,“所以,我敬大家一杯!”
然后直接一饮而尽。
紧接着,叶燃又看向徐天华和秦正二人:“两位老哥,这次你们出力最多,却没能得到相应的回报,害得你们损失了不少,我真是太惭愧了。”
叶燃心里十分清楚,这次合作之所以如此顺利,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二人主动放弃了共享利益。
倘若他们也参与战利品的瓜分的话,以徐秦两家的体量和投入,最后获得的利益一定也是最多的,但其他老板或许就会因为收益不够诱人而不愿合作。
而他们主动放弃的后果就是,直接导致了两家的资产缩水了将近四分之一,这已经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了。
徐天华哈哈一笑,拍着叶燃的肩膀道:“无妨,只要能让合作顺利达成,就是值得的,况且我们可不差这些利益。”
“徐兄说的没错,我们两家迟早能恢复元气,只是时间问题。”秦正也笑言道。
他们二人说的确实是实话,毕竟有很多烧钱的领域,只有他们才敢涉足踏入,而这些领域,往往又是回报最丰厚的。
但不管怎么说,叶燃终究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他们,因此叶燃在心里默默决定,将倾城集团的一部分股份转到他们二人名下,以此来作为自己的补偿。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众人才陆续离去,叶燃也叫了一个代驾将自己送回到家中。
以往叶燃都会用内力将酒精逼出体内,但这一次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任由酒精在自己体内发挥作用,因为他已经许久都没有感受过这般轻松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