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李呈茹出现在自己的家中,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她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要迟到了,于是赶忙起身,往车库跑去。
通过电梯来到了车库,李呈茹正准备掏出钥匙打开车门时,她赫然发现,在她的车顶上趴着一只巨大的老鼠。
那老鼠浑身遍布着青虚虚的毛发,眼睛猩红好像要透出血来,它冲着李呈茹吼叫,嘴中布满了尖尖的獠牙。
李呈茹被吓得尖叫一声,转头就跑,可谁想,她跑到电梯前,不论怎么按那电梯门都不打开,彷佛被人焊死了一般。
正着急之际,那老鼠发出几声怒吼,随后向李呈茹扑来,尖锐的爪子犹如几把钢刀,想要一击贯穿李呈茹的胸膛。
李呈茹还在按着电梯,透过电梯门的反光,看到老鼠向自己扑来,大叫一声,拔腿就跑,好在反应及时,躲过了老鼠的攻击,那老鼠见一击不中,便又开始朝她扑来。
李呈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那老鼠紧随其后,如鬼魅一般缠着她,好像一定要把她置于死地。
李呈茹在车库兜了几圈,直奔楼梯而去,通过楼梯跑出车库之外,她大声的求救,可原本应该热闹的街道,却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无奈之下,她跑向家中,疯狂的拍打着大门,可却无人回应,眼见老鼠已经追了上来,她也无可奈何,只得顺着大道一路逃跑。
不知跑了多久,已经精疲力尽的她实在跑不动了,这才停下,看着后方。
见老鼠没有追来,总算是安心了一些,她大口地喘着粗气,因为惊恐,无助的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在模糊的视线里,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看上去很眼熟,李呈茹擦了擦泪水,发现竟然是自己的老公。
她感觉终于得救了,随后便朝着她老公跑去。
可不曾想,她老公见到她的一瞬,扭头就跑,好像她见了那老鼠一般,嘴里大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李呈茹想不明白自己的老公这是怎么了?
就这么一边追,一边喊,希望她老公能够救救她。
可是她根本跑不过那个男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救命稻草离自己远去。
此刻的她绝望、失落、惊恐、无助,周围没有一个人出现,更不可能帮她,而她此刻已经跑到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地方,一片树林之中。
她开始有些分不清方向,只能选择一个方向一直走下去,一路逃跑带来的疲倦感已经席卷了她的全身,饥饿、口渴,她此时只想找些水喝。
不过此时她是幸运的,就在她不远处的前方,有一片湖水,李呈茹赶忙跑过去,捧起水,拼命的往自己嘴里送。
可喝着喝着,她便盯着那片泛起涟漪的湖水愣住了,湖水倒映出来的,是那张老鼠的脸,青面獠牙,双眼猩红。
她以为那老鼠又追了上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双手推着自己后退,可渐渐的,她发现不对劲,随后赶忙用手摸索自己的脸。
尖尖的嘴,小小的眼眶,她尖叫一声,爬回到水边,对着湖水照了照。
哪是什么老鼠追了过来,分明就是自己变成了那只老鼠。
她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开始癫笑,随后跳入水中,湖水也敞开怀抱,似乎很欢迎她的到来,渐渐的,李呈茹完全被湖水吞噬,窒息又压抑的感觉遍布李呈茹全身。
感受着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梦境戛然而止,然后李呈茹便会一身冷汗的从床上惊醒。
一开始她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噩梦,直到第二天,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事件,再次出现在梦境之中,第三天,第四天……
现在她已经不敢入睡了。只要躺在床上,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就会在她的思绪中蔓延!
讲完这些,她的身体因巨大的恐惧,不停的颤抖,然后近乎绝望的看着陈小满。
“小满,你知道吗?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我会死的。”
李呈茹说完这些,将头埋在膝盖上哭了起来。
陈小满看着自己好友憔悴的面庞,她实在难以相信,李呈茹是因为一个梦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她不能够理解李呈茹此刻的心情,因为梦中那种真切感,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不止如此,陈小满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一个梦!
“老李啊,你别急,我知道你这些天吓坏了,你去医院看过吗?”
李呈茹无奈的叹了口气:“小满,我又不傻,连续两天做这么可怕的梦的时候,我就已经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我心理压力太大,给我开了一些稳定情绪的药,根本没用,后来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也是没有效果,我现在真的快崩溃了,我不敢睡觉,我不想再被那个梦缠着了。”
陈小满站起身来走到李呈茹面前:“老李,这种事我真没办法啊,不过我人脉还是可以的,要不我找人问一问,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
李呈茹听到这话以后,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的点头,接着便催促陈小满,现在就找人问。
陈小满看到好友这么急迫,也是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就开始联系各个朋友。
她是个媒体工作者,在一家名为SCC的跨国新闻公司工作,这家新闻公司专业从事报道各国的娱乐新闻,几乎除政治报道外,所有新闻都有涉及。
而陈小满在该公司负责审核编辑,因此认识不少消息灵通的记者和自媒体工作者,于是陈小满开始联系有涉猎到这些的记者朋友,终于在两个小时后,其中一位从事灵异杂志的编辑回了电话。
“喂,小满,你说关于梦的灵异事件吗?我去年偶然接了一篇稿子,提到过一个老者,说是专门替人解梦,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帮上你,但你可以去问一问。”电话中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陈小满说了一声稍等,捂着电话听筒,转头看向沙发上的李呈茹,“老李,我这边朋友说,有个会解梦的老者,要不要去找他看一看?”
李呈茹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失落的低下了头,“小满,解梦?那不就是给我讲讲做这个梦的含义是什么吗?这有用吗?”
“可是不管怎么说,告诉你含义也是好的,也许知道含义就能够顺着这层意思把问题解决呢?”
李呈茹听到后抬起头来,思索了几秒,说道:“好,你说得对小满,咱们先去看看,万一能行呢!”
陈小满点了点头,拿起电话:“谢谢你张姐,麻烦你把那个老者的地址还有电话都发给我好吗?如果可以我今天就想去。”
“没问题,小满,我先挂了,马上发给你。”
挂断电话后,陈小满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4点了,拉着李呈茹洗了洗脸,提议先去吃饭,顺便等张姐把那名神秘老者的联系方式发过来。
二人下楼找了一家小餐馆简单的吃点东西,张姐也很快把老者的地址和电话发了过来。
看了一眼地址,陈小满发现这地址距离她们不远,在同一座城市,一南一北,就隔了100多公里,陈小满拿出手机想,还是要打电话确认一下,免得白跑一趟,几声铃响过后,电话被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陈小满赶紧说道:
“您好老先生,打扰了,我的一个朋友介绍说,您是解梦大师,想找您帮忙看一看,不知道您现在有时间吗?“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回答道:“可以,你们需要多久能到我这里?”
“大约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到,麻烦您了老先生。”
在几句交谈过后,陈小满确定好位置,带着李呈茹出发了,一路上陈小满不停地安慰着李呈茹。
此时津云市内的一家大酒楼之中,服务员匆匆的跑上了宿舍楼,敲着中间的一扇门,“异先生,您别睡了,前面大厅的顾客等着您呢。”
屋子里传来了睡意朦胧的声音,“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随后房门打开,异系着衣服上的纽扣从屋中走出,“着什么急,一直催催催的。”
服务员也不敢得罪异,只能不停的奉承。
来到后厨,众厨师都向异打着招呼,异伸手摘下挂在门口的厨师帽,对着自己的小助手道:“食材都准备好了?”
小助手赶忙递过异常用的刀具和食材,“您看都在这呢,一早就给您备下了。”
“嗯”异应了一声,随后刀光闪动,切着一根萝卜。
辰京郊外,陈小满二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一个普通的郊外村落,在这座普通村落中,有一座小院的门楼格外引人注目。大门呈朱红色。
陈小满对了对门牌号,才发现这个红色的大门,就是老者的家,来到朱红色的大门前,轻轻的扣动门环,等了一会,便听到了院子中传来了脚步声,随后大门被打开,门后站着一位老者,老者脸上虽然布满了皱纹,但能看出他的精神状态很好,双眼炯炯有神,银白色的头发和胡须打理的非常干净,身穿一身唐装,身姿也很挺拔,看上去威严又不失亲切。
老人打量了一下门口的二人,随即请两人进来,两人跟着老者走进庭院。
庭院打扫的很干净,宁静的小院,被翠绿的藤蔓和鲜花环绕。院内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只石凳,老者让二人先坐下休息一下,并拿来茶壶给二人倒茶,待安定片刻后才开口道:“你们是下午打电话的人吧,是谁解梦呢?”
面对老者的开门见山,陈小满也不兜圈子,指了指身旁的李呈茹,
“老先生,是我的这位朋友找您帮忙,电话是我打的,她最近总是做一个相同的噩梦,已经去医院看过了,可没有效果,您能帮帮她吗,这几天她已经不敢睡觉了。”
老者闻言看了看李呈茹,点点头道:“看得出来,精神状态很不好,先喝点水,别着急,然后把梦的内容告诉我。”
李呈茹赶忙点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为接下来的讲述做准备。
老者笑了笑说:“别紧张,梦的细节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以往做梦都会忘,可是偏偏这个噩梦一直记得,现在都在我脑子里,太可怕了”,李呈茹的声音因为恐惧似乎微微颤抖。
接下来,李呈茹将自己的噩梦告诉了老者,然后投去期待的目光,希望从老人身上能够看到那种感同身受的神情,老者听后微微皱眉,随后说道:“就这些?”
李呈茹愣了一下,她本以为老者会根据她的梦境解答含义,但马上反应过来。
“对,就这些,吓死我了,每次我醒了以后,就满身大汗,吓得我不敢再睡了。”
老人听到回答,眉头才舒展开,“嗯,别着急,这么半天都没自我介绍一下,老头子我姓张,你们叫我张五叔就行了,不知二位?”
陈小满二人这才反应过来,前来拜访人家,求人家帮忙,没带礼品也就算了,进门以后因为太过紧张,既然都没向老人介绍自己,尴尬的笑笑:
“老人家,您别怪罪,我们一时慌张,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陈小满,我朋友叫李呈茹。”说完站起身来鞠躬致歉。
张老头豪爽的笑了笑:“不妨事,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准备些东西。”
说完便起身朝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