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然有帮手?正好,老子一并给你们收拾了!”他故作镇定,心头却在暗暗打鼓。
这帮人来了帮手,战力平衡被彻底打破。
酒壮怂人胆,却无法增强自身战力。
酒精作用下,他的肌肉松弛,多少有些用不上力。
护着少女与老妪一边后退,他一边虚张声势,随时打算脚底抹油。
“想跑,小子,等你半天了!”一道熟悉的嗓音落入耳中。
借着朦胧月光,方怀安等人终于看清了来人,身上瞬间泛起了凉意:
“是你!”
“哈哈哈哈!”陈三一身白纱,看上去狼狈至极。
可他此刻的脸色却十分得意,哪还有前几日那般狼狈之状。
见方怀安脸色苍白,他笑得愈发灿烂,指着几人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日是元始天尊显灵让我撞上你这废物,我倒要看看何人还能救得了你!”
“陈三,你可要想清楚!”方怀安自知绝不是对方对手,灵光一闪,指着陈三的鼻子喝道。
“怎么?”陈三停下步伐,眼带戏谑地抱起了胳膊。
见他停下,方怀安暗道有门:
“你若是敢杀我,三日前在校场便已动了手,你身为莫府将领,该明白私自袭杀衙役要承担的后果吧?”
“呵呵。”陈三又笑了:“你倒是有些脑子,不过我陈三可不是无的放矢,你今日在此巷内对良家女子图谋不轨,这么多人看着,还想抵赖不成!”
“你他妈放屁!”一衙役指着他鼻子怒吼。
“头儿,这帮人颠倒黑白,可恨至极,咱们跟他们拼了吧!”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今日弄死他不亏!”
方怀安脸色陡然一变:
“方才是谁动的手,受害者一清二楚。”
“哦,那你二人倒是说说,是谁动的手?”陈三沉下目光,直指被方怀安护在身后的少女与老妪。
两人颤了颤,目光在两边扫了扫,最后定格在陈三那阴鸷的三角眼上。
恐惧,无助令她们颤抖不止。
沉默良久,少女指向了方怀安,吞吞吐吐说道:
“是,是他们……”
“你——”方怀安不可置信地回眸,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其余衙役亦是傻了眼。
“哈哈哈哈!”陈三与手下人一阵哄笑:“如何,尔等还有何话说,若是不想为你的主子添麻烦,还是早些束手就缚为妙。”
方怀安终于醒悟,回头一指;
“这是你们设下的局!”
“你还不算太蠢。”陈三眯起眼,与身旁莫鹰交换了一下眼色。
“将他们带走!”
方怀安呆立不动,身旁的衙役们着了急:
“老方,咋办啊,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不,我们不能反抗,一旦反抗,便坐实了罪名,那样的话头儿他们更加难以处理。”方怀安苦涩咬牙。
这几人看似是针对自己,实则将矛头对准了杨陵。
他意识到自己已然铸下大错,绝不能接着落入他们的圈套!
方怀安放弃了抵抗,陈三大手一挥,几人鱼贯上前,对着他们来了两脚,押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之中。
……
……
翌日清晨,杨陵照例和粘着假胡子的慕南乔一起在街道上寻觅早餐。
慕南乔昨日不稳定的情绪已经消散,如往常一般跟在杨陵的身后,柔柔地注视着他。
“慕姑娘,干完了今日的活儿,那夜家小姐还有第二份工资待结,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千两银子到手了。”
“我们”二字从杨陵的口中说出,让慕南乔的心尖儿颤了颤。
“杨公子……那是你的钱。”
“我的就是你的。”杨陵摇着扇子,随手将手里的铜板洒在地面上。
“财神爷来了!”
众人跟在杨陵身后哄抢。
这些时日,天水桥周遭行人大多已认识了杨陵这位撒钱玩的土财主,只要他一出现,立刻山呼海啸,宛若佳节已至。
慕南乔似乎不太习惯被这么多人盯着,有些局促地躲到了杨陵的身侧。
“这些时日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唯独这鸳鸯锁的下落还是未曾明了,其主要原因便在于夜寒秋身上。”
“嗯……”慕南乔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本小册子,用炭笔在上头认真记录着杨陵的话。
“那夜寒秋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戴宗亦是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整日在做什么。”杨陵一边说一边悄然偷瞄身边的慕南乔。
说起夜寒秋的时候,慕姑娘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而见杨陵望来,她俏脸微红,羞怯地偏开了视线。
不对劲,很不对劲。
杨陵先入为主的认为男主就该属于女主,可现在看来,慕南乔与夜寒秋是渐行渐远了。
“杨公子。”
“怎么了?”杨陵将一个馒头递上。
“这些时日,家姐与莫家的小姐有些来往……”
“嗯?”杨陵本不以为意,一听这话,顿时虎躯一震。
这可是重大消息,原剧情里没有的进展。
慕琼华与莫家小姐亲近,难道是莫家准备展开报复了?
他刚想多问两句,忽见得远处跑来一道踉踉跄跄的人影,赫然是韩五本人。
“头儿,头儿!大事不妙!”
杨陵皱起眉头,数落了一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平日里教你的礼仪德行都喂到狗肚子去了吗?!”
韩五体质不错,在训练里亦是佼佼者,此刻大汗淋漓,站也站不稳,可见他奔跑之急。
见此,杨陵也不多废话,直言道;
“有何急事,速速讲来。”
韩五扶着膝盖喘了喘,一边擦干脸上汗珠,一边指向北面街口。
“出大事了,方怀安他们几个,被人逮了!”
杨陵皱起了眉,慕南乔下意识攥了下杨陵的袖子。
女主角感受到了危机,那么事情肯定就不妙了。
杨陵迈开步子,往城中心走去。
“你可知道什么情报?”
韩五亦步亦趋跟在他的侧后方,听他问起,忙不迭道:
“昨日老方下了班没有回家,跑到西街凤鸣阁喝了顿花酒,路上恐怕出了点事,被莫家带走了!”
“莫家?”杨陵的脚步顿了顿:“他们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当街拘捕衙门中人?”
“这……”韩五亦是感到古怪:“兴许是老方做了些什么……”
这不是猜测,而是确定。
韩五知道杨陵明令禁止外出是因为什么,故此这些时日再馋也窝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