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值守的宫女,看到突然出现的林云瑶,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在后殿的太后和贤妃,闻声赶来。看到仪态万千的林云瑶,浮在半空,飘然欲飞。
那遗世独立、俯瞰人间的样子,根本不似凡尘中人。
绝色容颜恢复如初。白皙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莹莹白光,如同仙女下凡。
贤妃颤声说:“你是妖,妖……”
林云瑶微微抬手,贤妃的脸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深可见骨的伤口,贤妃惨叫一声,用手捂住脸,不敢再发出声音。
林云瑶淡淡的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太后吓得赶紧解释,“哀家没有害你之心,只是,不想你蛊惑皇儿,乱了天下。只想有机会,把你远远送走。”
林云瑶没再理会这些人,飘然落地,转身向门外走去。
闻讯匆忙赶来的魏敢,看到林云瑶,从慈宁宫走出来,兴奋的迎上前来。
哪知林云瑶出了殿门,身体慢慢飞起,微风吹起她白色的裙摆,犹如一位卓约多姿的仙女,正欲飞天而去。
魏敢停下了脚步,迷恋的仰望着,渐渐飞高的林云瑶。恨自己不能相随而去。
其他的太监宫女们,早已跪落一地,跪拜仙人临世。连太后也乖乖的跪在宫殿门口,不敢仰视。
林云瑶已经飞得不见踪影,魏敢仍痴痴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太后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回了慈宁宫。
她端坐上首,面容严肃的宣布,“贤妃善妒,手段狠毒,毁人容貌,险些为我大魏,带来灭国之祸,废去妃位,打入冷宫。”
贤妃哆哆嗦嗦跪倒在地,连连哀求,“姑母,我再也不敢了,您饶过我这次吧。”
“姑母,求求您了,我是您的亲侄女啊。”
看到贤妃脸上,那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太后皱了下眉,站在下首的嬷嬷们,知道太后已下了狠心,赶紧一起将人拖了出去。
贤妃死命的挣扎着,凄厉的喊着:“姑母,姑母……”
这些年,贤妃仗着皇帝宠爱,又是太后亲侄女,在后宫飞横跋扈,打杀了不少宫女太监,得罪了无数妃嫔,她如今的下场,看到的人,无不暗暗拍手称快。
嬷嬷们把人扔进冷宫,锁上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贤妃的鞋子被拖掉了一只,满头朱翠,都被人顺走了,头发也被拽得乱糟糟。
她不甘的爬向冷宫的大门,用力的拍着,“姑母,你不能这么对我呀,姑母!”
阴森森的冷宫,没一点动静。贤妃无力的,靠坐在朱红色的门边。
看着破败阴森的冷宫,蜷缩着身子,不停的哭泣着。
天渐渐暗了,贤妃哭得嗓子都哑了,也没人理她。
她不得不站起身,向冷宫里面走去。最前面的一间宫殿,里面悄无声息,贤妃仗着胆子,走了进去,刚走进院子。
破旧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色中衣,披散着长发,举着一盏油灯的女子,轻飘飘走了出来。
贤妃吓得大喊:“鬼,鬼呀,”
转头就跑。吓破胆的贤妃,不敢再进院子,连滚带爬地回到冷宫门口,又嘭嘭嘭拍了一阵大门。
无人理睬她,只得绝望无助地蜷缩在门口,哪也不敢去。
养尊处优的贤妃,半夜就发起了高烧,她全身滚烫,无意识的喃喃念叨着:“陛下,陛下,我冷,我冷……”
白色的身影,举着油灯,看着贤妃的样子,阴森森的冷笑着,“你也有今天,你害我没了皇儿,又毁我容貌,老天开眼,让我有机会报仇,嘿嘿嘿……”
她渗人的笑声,在阴森的冷宫回荡,平添了几分鬼气。
贤妃被疼痛刺激的醒来时,还有点不知身在何处,看到一个满脸疤痕的丑陋女人,拿着刀,正在剃自己腿上的肉,尖叫一声往后躲。
可是,四肢都被布条绑住了,她根本动不了。只得任凭那个丑女人,在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疼得她又昏迷过去,再醒来时,看到丑女人,正在生吃她的肉,鲜血淋漓的十分恐怖。
嘴里还不停的念叨,“你要我皇儿入药,今天,就吃你的肉,给皇儿报仇,报仇……”
贤妃一下子想起几年前,自己为了做美容丸,打了惠嫔的胎儿入药,惠嫔还想找皇上告状,被自己划花了脸,送进冷宫。
贤妃这一刻,无比后悔,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把人杀了,留下活口,今日来折磨自己。
不管她后悔什么,都没用了,疯疯癫癫的惠嫔,每天,都割下她的一块肉生吃,又给她撒上止血粉,不让她死去。
半个月后,太后心有不忍,派身边的陈嬷嬷来看看情况。贤妃的双腿,已经被剃得只剩白骨,人也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了。
一向冷静的陈嬷嬷,被眼前的惨剧,吓得尖声大叫,跌跌撞撞地跑回去,禀告了太后。
太后沉默了半晌,叹息道,“报应啊,她娇蛮任性,我怎么劝都不听,害人终害己。好好收殓了吧。”
接着说道:“惠嫔已疯癫至此,也赐死吧,省得再害人。”
陈嬷嬷一个人,根本不敢去,找了几个强壮的太监,到了冷宫。
那几人看着惠嫔,还在嚼着贤妃身上割下的肉,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惠嫔仿佛察觉不到,仍念叨着,“吃你的肉,报仇,报仇……”
有两个太监,忍不住转身呕吐。
陈嬷嬷忍着恶心,赶紧让人,用白绫勒死惠嫔,扔到乱葬岗。把已经断了气的贤妃,收殓了,葬到城外的荒山。
早已飞远的林云瑶,不敢再托大,把草药汁涂在脸上,让脸色变得黄黑,又在脸上,点了几个痦子,使自己看起来更丑,才去另外的国家,打探消息。
花费了几年时间寻找追查,去了十几个国家,只查到东海有仙山的传说,从没人见过。
站在出现过仙山的东海边,林云瑶回头望了望,这个,自己待了五十几年的大陆,毅然飞向海的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