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没惊动别人,飞速向小山村疾行。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赶到了小山村,还没进村子,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一户人家院子外面的泥坑里,一头一丈长的野猪正呼呼大睡。林云生、林云瑶各持一把剑,屏住呼吸,飞快靠近野猪,同时出剑,刺中野猪的脖子和头部。
刺中后,又同时飞快腾身后退。野猪的惨叫声震得林云瑶有些不舒服,又后退了几百米。
野猪挣扎了好一会,才没了气息。林云瑶过去砍下猪头,剜了好几下,也没妖丹。就知道这不是妖兽。
兄妹二人看着这头大野猪有些发愁。储物袋里没有多少空着的地方,根本装不下。抬着吧,实在有点重。
没办法,分解了拿吧,林云生抡起剑,把四个腿先砍下来,开膛把下水掏出来,没工夫处理就地埋了。再砍几剑,装了满满两大背篓,剩下的储物袋勉强放下。
兄妹二人背着背篓飞快往回赶。回到官道旁的时候,大哥正着急地指挥众人,在周围树林里寻找他们。
看到二人,生气的说,“你们要去哪,和我说一声啊,这不是在家,随便你们去哪野。”
两人知道大哥生气了,没吭声,默默的放下背篓。
看到满满两大背篓野猪肉,杏山村的人已经见惯了,没什么特殊反应。小山村的人,知道了这就是闯进他们村,那头野猪的肉,一个个嚎啕大哭。
痛哭过后,他们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人离乡贱,不管他们村剩几个人,那都是他们的家。
林云瑶看到林虎、云清堂哥,不放心的看着陈大栓他们慢慢走远,就劝到,“林虎叔,咱们把野猪肉卖了,买些种子和粮食给他们送去,他们可以种地,日子就能过下去。”
林虎感动的说,“阿瑶,谢谢!”
林云瑶摇摇头,“我们快走吧,赶紧去昌州府城,不然,今晚要露宿野外了。”
不是她圣母,那些骨瘦如柴的孩子真的太可怜。
昌州府城的经济状况,比广宁府好多了。野猪又是刚杀的,十分新鲜,走了几家酒楼就卖完了。
他们买了种子、粮食和盐等必需品,林虎和云清堂哥就赶着骡车,在城门关闭之前,匆匆出城了。
杏山村的孩子们,第一次见到这么繁华的地方,双眼仿佛不够用,到处打量着。
林云瑶被野猪的叫声,震得有些精神不济。知道自己的神识还是没完全恢复,早早的回到客栈睡下了。
这一天以后,一路上,都是林云生打发偶尔不长眼的土匪。林云瑶开启了吃吃睡睡的模式。
林云起三兄弟,虽没到宠妹狂魔的程度。他们对云瑶的放纵和宠溺,让同行的众人大大地长了见识。
四月二十七,他们终于到达了燕城。走了十几家客栈,全部客满。没办法,只得去了牙行,一进的小院早没有了。有一个两进的院子,必须付一个月的租金。
拿出五十两租金的时候,大哥的脸色十分难看,同行的人都不敢说话。可不租,就得去城外过夜。
这么多孩子城外露宿不安全。再者三天后,人太多,进城不容易。耽误弟弟、妹妹拜入宗门,那就因小失大了,最后,咬牙租了这昂贵的院子。
山里的孩子们对五十两是多少,没有太大概念。住那么漂亮的大房子,是平生没有的事,一个个飞奔进去看房间了。
房子里有床,有简单的家具,没有被褥,林云起只得出去采买。消停了一个月的林云生、林云瑶,终于逮着机会,自己出去撒欢。和留守的云清堂哥打了招呼,兄妹二人就跑出去逛了。
燕城的虾干、扇贝干、海带卖的价格是海州十多倍。
林云瑶找了家给价最高的干货铺子,果断把留给自己吃的海货、山珍全给卖了。
林云生看着手里的五百多两银票,乐滋滋地说,“早知道能卖这么多银子,多带点好了,留在家里也没人爱吃。”
林云瑶无语,当初,谁嫌这些东西占地方来着?看到妹妹嫌弃的眼神。林云生这才想起当初说过的话,故作镇定地奔着旁边的点心铺子去了,“妹妹,这个桂花糕真香,我们买点吧。”
兄妹二人恢复了吃货的本性:这家包子真好吃,来二十个;这家的酥糖真甜,来十包;这家的馅饼太香了,来二十个……
储物袋腾出的地方,不知不觉间又塞满了。兄妹二人才拎着大包小包往回走。
回到租住的宅子,大哥也回来了,被褥分发下去了,厨房也收拾出来了。
林云生把吃的放到厨房,拉着大哥进了主屋,豪气的把五百两银票,往桌上一拍,仿佛那钱是他赚的。
林云起太了解这个弟弟了,看都没看他,直接问林云瑶,“阿瑶,银票哪来的?”
林云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我们把带来的干海货和山珍卖了。”
“卖了这么多?”
兄妹二人齐点头,林云生抢着回答,“价格差了十多倍呢。”
林云起拿起银票递给妹妹,“出门在外,身上多留点银子。不用担心家里,有大哥呢。”
“大哥,我还有二十两呢,真入了宗门,就用不着金银了。”
林云生赶紧伸手,“大哥,我没银子了。”
还没等林云起回答,从门外进来的林云落,接茬道,“不给他,净买些没用的。在海州买的那些东西,回到家不是弄坏了,就是拆了装不上,浪费!”
林云生不服气的低声嘀咕,“玩具不就是玩的吗?”
这时,林虎的大嗓门响起,“包子热好了,吃晚饭!”
大哥二哥停止了训弟模式,起身向花厅走去。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五月初一,清晨,他们艰难地挤到皇宫附近的大广场。广场上人挤人,人挨人。
林云瑶估计,得有几万人。听身边的人议论,因为战乱,人少了很多。据说,十年前人都排到城外去了。
忽然,杂乱的声音静止下来。人们的呼吸都变得轻轻的。众人仰望着,天空中,从远处飞来的金光闪闪的大船。
大船徐徐降落在高台上。从船上飞下六位青年,一位身着白衣,其余五位一身蓝衣。白衣青年随手一挥,大船就不见了。
又一挥手,挥出五个三尺高的架子,顶部镶着一个圆球。然后,挥出一个蒲团,盘膝闭目,不再理会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