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人间,毁灭大尊,你越界了!”
“次元,本尊今日越界,你能如何?”
半空中一个身穿紫袍带着面纱的女人对着面前的俊朗的黑袍男人怒喝。
“毁灭大尊,她一个确实不行,但是加上我们呢?”
参天之树下的娇俏女人和不远处浑身烈焰的男人对着半空中的毁灭轻笑道。
“都来了?正好,本尊就陪你们玩一玩……”
下一刻,四个身影猛然窜出,灵气和权能的碰撞令大地微微颤抖,乌云也在毁灭的影响下遮住了天空,不见日月。
“呼,呼,呼~”
莹颖猛然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并没有完全醒过来,意识不知何时回到了心海里。
“你也看到了,对么?”
陌生女人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本能召唤紫晶转身砍去。
当。
模糊的身影似乎伸手轻轻捏住了挥过来的长剑,紫晶就再难前刺半分。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心海里!”
莹颖尝试拔出紫晶无果,连忙厉声喝道。
“你的心海?应该是吧,本尊睡得太久了。”
女人的轻叹让莹颖有些疑惑,她从眼前的虚影上感受不到任何杀气。
“你到底是谁?那个瓦也是你说的吧?”
就在莹颖还想继续问的时候,虚影似乎就因为没有支撑再次消散在心海中。
“喂!”
莹颖刚想寻找,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把意识送出了心海。
“我们会再见面的……”
这就是莹颖从床上醒来前听到那个女人最后的话语。
“怎么了?”
莹梦察觉到怀里的小家伙醒了,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让她有些疑惑。
“没事,做了个噩梦。”
莹颖并不打算把自己心海里的虚影的事情说出来,至少在弄清楚她是谁之前不说。
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方才看到的一切给她的感觉极为真实,包括那个梦境,就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不注意休息,走吧,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莹梦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最近累坏了,穿着睡裙牵着她的小手就向着偏殿走去。
“这是什么?”
芯怡熙拿着一块小小的令牌,上面精美的动植物花纹围在一个“熙”字周围,似乎在守护着中央的“熙”字。
“这是你的公主令,从今日起,你的公主令在芯生帝国等同于我的圣旨。”
芯灵站在她身后细心的给她梳理头发。
“不行,这样会分化军队,严重会影响到母后你的圣旨的。”
芯怡熙摇了摇头把公主令轻轻放在桌子上。
“拿着吧,这本来应该在前些日子你的成人礼上给你的。”
芯灵揉了揉芯怡熙的小脑袋。
“如果事不可为,就召唤万象庭,边境聚集的军队应该能保证你们全身而退。小颖应该也有召唤紫凤军的权力,当然,你们的安全最重要。”
“母后。”
芯怡熙没想到芯灵梦为了自己做到这种程度。
“好啦,不哭,乖,等你们安全回来了,就安排你和小颖完婚。”
芯灵擦去芯怡熙眼角的泪花,忍住心里的不舍强装欢笑道。
“其实啊,我不想你去,小熙,我不想你去拿生命冒险。”
“母后,我爱她,所以,不管以后要面对什么,我都会和她一起,而且,她需要我。”
因为我爱她,所以我会接受她的一切。
“哎,去吧,芯生帝国永远是你的后盾。”
哈提静静的坐在藏书阁内,看着手里的纸条,老泪纵横,灰色的眸子里,似乎有着武将的杀气涌动,抬头仰望间,似乎又回到了千百年前的战场,喊杀声回响在他耳边,紫凤军前赴后继,一个又一个为保家卫国而牺牲。
半晌,他才颤颤巍巍的起身,飘到藏书阁的角落,抽出一个隐秘的小盒子,它的背后是一个仅能站的下一个人的空间,里面,保存着一套仍然闪着寒光的紫色军铠。
轮回长河中心。
一个虚影静静的负手而立,看着眼前奔腾的轮回长河,没有一丝反应。
一个身着黑袍的身影从长河深处走来,恭敬的单膝下跪。
“大尊。”
“都齐了?”
男人缓缓转过身,冰冷的目光落在黑袍身影上的那一刻,后者似乎因为恐惧抖了抖。
“回大尊,都齐了。”
“走吧。”
下一秒虚影就消失在原地,而那个身影也如释重负般趴在地上。
虚影只是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一瞬,就让他怕的冷汗直流。
轮回长河某处。
二十三道身影静静的站在原地,其中有两个身影看起来极为殷实,其余似乎只是一个投影。
“大尊。”
随着黑色的虚影突兀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连忙恭恭敬敬的下跪行礼。
随后黑袍男人也紧随其后出现在他们的最前方对着虚影恭敬的跪下。
“圣战后,本尊的七十二位毁灭灵将,仅剩尔等二十四位了啊。”
“我等愿为大尊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为首的黑袍男人沉声喝道。
“巴尔,阿加雷斯,瓦沙克,尔等是本尊在被封印之前留下了你们的本体,也是最容易暴露的,在本尊未完全降临前,就在轮回长河,不到迫不得已,不可出长河半步。”
“是!”
“其余的二十位毁灭灵将,你们都以灵魂寄存于生灵之体,本尊要尔等……”
……
次元神殿。
“什么?马炘也出事了?”
“不错,我现在已经把马炘的权能和灵气都封锁住了,要不然他体内的炘焱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马克巴斯一脸阴沉的拿着传音石。
“其他继承人呢?”
莹梦和芯灵现在还不能直接确定心里的猜想。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听探子说,虚无帝国的两个继承人最近的情况也不太好。”
马克巴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行,我们知道了。”
莹梦深吸一口气,现在的事情一步又一步的在验证她的猜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