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余听一带着余宴和绕了十多天,确定无人跟着,才前去和桑柒汇合。
树林并不算大,天衍派虽然是小门派,但满门算下来也有好几百人,在树林等着目标太大。
桑柒带着五金将人送进了天山,才带着桑清姿和五金,在树林里焦急的等着。
可两人久久不见身影,桑清姿哪里等得住,紧皱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眼泪汪汪的看着桑柒道“娘,爹他们不会出事吧?”
桑柒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搂进了怀里“不会的,天衍派附近都是些小门派,你爹和你大伯虽然修为不算高,但相比其他小门派,实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就算被围攻,也不至于没了小命。”
“放宽心,你爹和你大伯心里有数,他们不会是拿命去博宝物的人。”
“哈哈哈……知我者,媳妇儿也!”
桑柒转头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人,抿嘴一笑“没受伤吧?”
桑清姿眼睛一亮,抹了把脸跑向余宴和,上下打量着他怀里傻乐的桑桑道“崽崽,有没有受伤?”
“快来妈妈看看!”
桑桑挣扎着从余宴和身上下来,在桑清姿跟前转了一圈,咧着小嘴儿笑嘻嘻道“桑桑没有受伤哦!”
说完有些苦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奶声奶气道“就是有一本书书,钻进脑袋里啦!”
“不过桑桑不痛哦,妈妈不要哭哭啦!”
见桑清姿要哭不哭的样子,余宴和轻笑着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是一本刀诀,瞧着不似凡品,我们一进去就直接认主了。”
余听一皱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余宴和吐槽道“进去就认主了,你就不能带着桑桑先出来?”
“我在外面等着,都觉得这次不缺胳膊少腿儿,是跑不掉了。”
余宴和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衣摆“还有点别的东西,不得花点时间吗?”
余听一眼睛一亮,冲余宴和挑了挑眉“好东西?”
见余宴和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余听一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成,先进去再说!”
余宴和看着一望无际的雪地,神色有些恍惚“记得当初离开家乡时,见到的最后一幕,也是一望无际的雪地。”
余听一看着雪地,神色也有些怅然,重重的拍了拍余宴和的肩膀道“兄长,我找到我们的家乡了!”
余宴和不可置信的看向余听一,惊声道“你是说,这便是……”
“我们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竟然是因为被结界藏起来了吗?”
余听一点了点头道“我也是没想到,我们居然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兄长,我们将门派挪到这里如何?”
余宴和恍然大悟的眨了眨眼睛,原来余听一之前做那些,都是为了迁移门派?
“所以……消失的灵气?”
余听一坏笑着,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灵脉,得意的瞥了余宴和一眼“天山灵气少,有了这灵脉弟子们也能正常修炼。”
余宴和嘴角微微抽搐“余听一,你可真行!”
余听一挑了挑眉,冷呵一声道“兄长这般模样作甚,我将灵脉取了又如何?”
“他们占得,我偷不得吗?”
“他们像灵兽撒尿认地盘一样,在那块地撒泡尿,难不成那块地就真成他们的了?”
余宴和眉尾猛跳,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的朝着他屁股踹了一脚“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余听一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转过头一脸幽怨的看着余宴和道“兄长你干啥呀!”
“孩子在呢,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余宴和身子一怔,低头看去,只见桑桑仰着小脑袋,一副惊呆了的样子看着他。
故作淡定的理了理衣摆道“你外公太欠揍了,桑桑别跟着学。”
桑桑下意识的捂住小屁股,抿着嘴点了点头,奶声奶气道“外公欠揍,桑桑不欠揍。”
“舅公你踹外公吧!”
余听一嘴角抽搐,在她脑袋上拍了拍,没好气道“外公白疼你了!”
突然背心一凉,转头看去,只见余宴和正冷眼盯着他的手。
下意识的缩回手,讪讪的笑了笑“兄长,怎么了?”
“看来你小时候是打挨少了,都学会打孩子了!”
余听一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余宴和抱着桑桑离开的背影,急步追上扬声高呼“冤枉,我压根就没用力,怎么就成打孩子了!”
等将门派安置好,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余听一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满脸笑意的弯下腰,戳了戳桑桑肩头的五金,咧嘴笑道“小金子,谢了啊!”
五金扭捏的别过脸,晃动着胡须在桑桑的小脸上蹭了蹭“小爷可不是为了你,谁要你谢了!”
桑清姿看着丰盈的灵气,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还得是五金啊,不愧是寻宝鼠!
瞧瞧,连上等灵脉都不屑一顾,说送就送了!
看着错落在雪山上的房屋,双手叉腰仰头大笑“有这灵气,还愁咱们天衍派起不来?”
“桑桑,去练功了!”
“昂,来啦!”
宠溺的看着两个小豆丁跑远,余听一好笑的摇了摇头“跑慢点!”
桑桑拿着跟自己差不多长的屠龙宝刀,一脸严肃的抿着小嘴儿,学着脑海中的太玄刀仙诀的招式,认认真真的舞着刀。
不远处的桑柒,看着在一旁打坐修炼的桑清姿,嘴角微微扬起。
好在还知道用功,没被她爹给宠坏了。
席地而坐,默默的守护着两个小豆丁。
白茫茫的雪地里,一大两小,和谐又温馨。
余宴和站在雪山上,看着桑桑舞刀的小身影,很是悠哉的饮了一口茶。
余听一挑了挑眉,看着他悠闲的姿态,疑惑的问道“兄长,如今离家这般近,你……”
余宴和抿了一口茶,淡然的笑了笑“挂念之人已不在,哪里还有家?”
“回去看看吧,虽挂念之人已不在,但家还在。”
“村里还是同你我幼时一般,热闹又温馨,而且……”
“而且什么?”
“大概是怕在外的游子找不到回家的路,虽然起了新房子,但家的位置却不曾变过。”
余宴和的手微微一颤,故作镇定的扯了扯嘴角“我家……还在吗?”
“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