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
众人目瞪口呆,眼里是浓浓的震惊。
“怎么会,蛊虫怎么可能有这么大!”
虽然没见过蛊术,但许多人都听说过,这东西防不胜防,有时候下蛊只需要对方轻轻碰你一下。
厉害的蛊师甚至都不用肢体接触,直接操控蛊虫爬进想要下蛊的人身体里就行了。
霍妜唇角微勾:“一般的蛊虫确实没有这么大,但它不一样,它是野生的。”
这里本来就不是马陆该出现的地方,它喜欢潮湿,在沙漠它应当是活不下去的。
“!!”
褚卿眼眸一动,“野生的?”
“嗯,在特殊的环境中,它杀光了周围所有的生物,得了机缘,成了一只野生蛊。”
野生蛊这种东西,霍妜曾经亲眼见过一只。
当时她是替顾女士去工作的,一个有钱人想要重新修缮家里在山上的别墅老宅,但请去的装修工人和监工的下属全都失去了音讯。
最初他并没有联想到这方面来,只以为山上有什么不法分子,所以报了警。
好在他报警的警局正好有顾女士在那做顾问,在她的影响下,警局的人这么多年早就有了直觉,一听过程就觉得不简单,联系了顾女士。
顾女士当时忙着和霍先生过纪念日,就把她支过去了。
那别墅老宅周围经过多年荒废,有许多蛇虫鼠蚁在里面安家,又因为一些变化形成了一种特殊炁场,动物心性纯粹,在这里更容易开智。
于是这栋别墅就成了一座巨大的养蛊器皿。
霍妜在处理完后回去专门查了有关野生蛊的资料,这玩意虽然谈不上多么强吧,但非常稀有,甚至可以说是千年难得一见。
毕竟要集齐那么多机缘巧合,哪是简简单单就能办到的。
只是可惜当时她下手太重,一下就把那只野生蛊搞死了。
也因此,她一看到这只马陆就知道了它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宋昭鹤等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居然…蛊虫还有野生的?
霍妜手中掐诀,那只蛊虫也同时以极快的速度朝她冲来,下颚巨大的口器张开,看起来骇人极了。
“我嘞个草,不愧是变异的,居然嘴都长这么明显了。”
霍妜嫌弃的看着它,但一掌拍出去的动作可一点也看不出害怕和躲避的样子。
众人清楚的看见,霍妜的手掌在拍到马陆身上的瞬间,它那处被攻击的皮肤凹陷了下去,最后竟是直接爆开,喷射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液体!
一股恶臭快速弥漫开,恍惚间他们还看见空气中有绿色的烟雾升腾、消散。
那只马陆惨叫一声,随后轰然倒地,激起浓厚的沙雾。
等烟雾散去,众人便看见那庞然大物软趴趴的倒在沙坑里,那密密麻麻的脚还在抽搐着,没有死透,但也半死不活了。
霍妜不紧不慢的落回沙丘上,凝眸看着它:“想不想活着?”
那些富家子弟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样,惊恐的看着她。
【这女侠想干嘛?她该不会想把这恐怖的虫子养起来吧?!】
【卧槽,我一个大男人看着都头皮发麻,那么多条腿,好恶心……】
【不是,她居然在对一条虫子说话,这虫子能听得懂吗?】
事实说明,这虫子能听懂。
它艰难的动了动头部,做出点头的动作。
废话,能活着谁想死啊?
看见虫子真的点头回应的众人麻了:“……”
霍妜轻笑着朝它勾了勾手指,“为我所用,我就救你。”
野生蛊:“……”
没记错的话我特么好像是因为你才快死的吧?
其实它刚才从沙里出来,是因为感觉到了打不过,想趁攻击的时候掀起黄沙,然后钻进地底逃跑的。
但没想到霍妜一掌就把它打废了。
现在情况摆在眼前,不给这女人当狗它就得死。
在生死面前,野生蛊怂了。
【我认你为主!】
霍妜满意的绽开笑颜,“上道。”
说罢,她抬手扔出两张符纸。
那符纸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直的贴到了蛊虫身上。
下一刻,它迅速缩小,变回了正常马陆的体型。
霍妜只是轻轻勾了勾手指,它浑身就散发出微弱的光芒,飞到了她的手心,然后凭空消失不见。
近距离目睹这一幕的褚卿挑了挑眉,“看来这次给你赚到了。”
想都不用想,这只蛊虫肯定非常稀有,否则霍妜不会有将它收来自己用的想法。
不过全程他都没派上用场啊。
喜欢的人太厉害也是一种烦恼。
霍妜朝他眨了眨眼,又恢复了平日里狡黠俏皮的样子:“那是,我不做亏本买卖。”
她会跳下去救宋昭鹤,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感觉到了有意思的气息,但由于这马陆藏的太深,在没露出真容之前她都不好确定。
见危机解除,其他人终于回过了神。
宋昭鹤在护卫的搀扶下起身来到霍妜面前,压下心头震惊,恭敬的拱了拱手:“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在下嘉元宋家嫡子,宋昭鹤。”
嘉元?
褚卿掀了掀眼皮,懒懒的看着他。
【嘉元是元启国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宋家是嘉元的首富,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听到心声,原本想冷漠摆手的霍妜顿时变了一副面孔,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行走的ATM,“你好你好,不知道准备给多少万两黄金来感谢我?”
宋昭鹤:“……”
其他人:“……”
这位女侠还真是……性格和外表很不相符呢。
看着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没想到一开口就是黄白之物。
宋昭鹤哭笑不得,“姑娘想要多少呢?”
“我也不多要,你看着给个四五十万吧。”
“……”
其他人:???
这也叫不多要?
那是四五十万两黄金啊!
打个比方,就这沙漠边缘那个城池,四五十万两可以买好几座!
宋昭鹤不觉得霍妜的提议过分,只是对她的性格有些招架不住,“好,不知姑娘可否留下住址和名字,在下身上已经身无分文,恐怕要回去之后才能给你送来了。”
眼下这情况,西伏国肯定是去不了了,就算去了也没钱拍卖,只能原路返回。
霍妜不干了,“那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祖传宝物之类的,拿来做个抵押。”
不然万一他回去后忘了或者故意不给,她岂不是还要跑到嘉元去找他要钱?
宋昭鹤顿了顿,“有是有…但在下这玉佩是已故母亲留给在下未来妻子的……怕是不妥。”
“本…我也觉得不妥。”褚卿忽然开口,走到霍妜身旁,“不如写个契约让他画押?”
闻言,霍妜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对哦,好久没接触商业我都忘了。”
当初她和褚卿不也是签的纸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