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儿,一个人在路上多孤单啊,跟哥哥们一起,保证你以后过得舒舒服服”
男人的尾音故意拖长着,后面的话让人浮想联翩,至少他的同伴是露出了了然而且猥琐的神情。
茶水摊老板见状,连忙上前拉住霍妜,担忧的朝她摇了摇头:“小丫头,别惹他们,快跑吧。”
【我在这一带几十年了都没有见过山匪出没,他们或许是最近才来的,不管是不是真匪徒,这荒郊野岭的,要是出了事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几十年都没有出现过山匪?
霍妜挑了挑眉,刚想说话就听见对面的男人阴沉的警告:“老头,不想死就别多管闲事。”
老板沉默下来,但眼神却仍旧是在催促霍妜离开。
“别担心,你送我一块西瓜,我帮你把钱拿回来。”
说着,少女脸上扬起好看又令人安心的浅笑,直接往那群山匪面前走去。
那姿态从容随意,就像是在面对一件很小很小、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让人的心也莫名定了下来。
老板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她说的西瓜是什么。
山匪头头看见霍妜直接来到面前,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美人儿,把帷帽摘下来给爷看看,要是爷满意了,也不是不能把钱赏给这老头。”
他说话间就伸出了手,想直接掀开那层云遮雾绕的纱。
咔咔——
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响突兀的响起,众人直接看见那身姿曼妙的少女不紧不慢的抬手,将手搭在了男人的手腕上,看上去轻飘飘的,仿佛在撩拨。
谁知道反转竟然来的这么突然!
“啊啊!!”
“老大,你没事吧?”
“你这贱蹄子好大的胆子!”
山匪老大脸色几乎是瞬间就白了,冷汗从额头不断溢出,恶狠狠的瞪着面前飘然自若的霍妜,咬牙道:“给我把她抓起来好好调教一番!”
【好痛,我的手该不是断了吧??老子一定要把你的手脚筋都挑了!】
霍妜不由得轻嗤:“小头控制大头的玩意。”
这些人哪里听得懂这句话,只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于是一个比一个怒气更甚,气势汹汹的冲上来就要抓人。
谁知道情况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霍妜简直灵活的像条泥鳅,看着似乎人就在眼前,但怎么都摸不着,反而还会被她突然的来上一拳一脚,直接揍得人仰马翻。
不过片刻功夫,那些粗犷的叫嚣声就变成了求饶。
“姑奶奶,别打了,我们错了!”
“我们给钱,我们给钱还不行吗?!”
霍妜拽着最后一个人的领子将他扔出去,闲适的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并没有怎么变乱的衣服,“行,五十两,付钱吧。”
“??”
山匪头头一愣,他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说话都含糊不清:“不系嗦唔系文吗?”
霍妜理所应当的看着他,“没借过贷吗?逾期了可是要收利息的。”
“”
【五十文变五十两?这特么也叫利息?!中间差了将近千倍好吗!】
本来就鼻青脸肿的山匪们此刻脸色更加精彩了,一个两个都没有动作。
霍妜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没有半点风情,随手捡起了地上因为刚才打斗而解体的凳子腿,“嗯?不想给?”
“给!我们给!”
【妈的,当了这么久土匪,没想到居然有花钱消灾的一天!】
土匪头头咬着牙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阵,只摸出来几块碎银子,然后他将目光放在了几个小弟身上:“你萌身上的钱,都交给喔!”
几个小弟迅速在衣服里翻找起来,最后七拼八凑的,凑出来一堆小小的碎银放到他面前的地面。
头头仔细数了一下,越数越是心里没底,最后只能小心翼翼的用没受伤那只手把它们推到霍妜跟前,“只、只有四十五两,能不能通融通融?”
【我鞋底倒是还有点钱,交出去了我特么就彻底没钱了!真是倒霉催的,早知道就不惹这婆娘了!】
霍妜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随后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通融你大爷,知不知道姐向来说一不二,要是拿不出五十两,你几个就把舌头留下!”
哈哈,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钢板啦~
不把你们全身的钱都洗劫了,天道就连续三天拉屎忘带纸!
“女侠,我们真的没钱了啊!”
“我们知道错了,真的真的!以后一定做个关爱幼小和老者的好人!”
面前这些五大三粗的壮汉,表情一个顶一个的诚恳和委屈,要不是霍妜能听见心声,没准真被唬住了。
但能听见他们心里的各种小九九,霍妜只是微微一笑,“看来你们不太相信我会割掉你们的舌头。”
说罢,她扔掉手里的凳子腿,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这是刚准备离开京城那会儿邵乐嘉送她的,当然,不是为了给她防身,就是用来削一下水果皮啊、切一下烤好的野味啊什么的。
霍妜把目标放在了那个说自己以后要做个好人的山匪身上,就这家伙表面顺从,心里骂的最起劲。
“来,配合一点,你放心,我下手很干净利落的,保证你不会痛苦太久哦。”
在现代遵纪守法,在古代终于可以当个法盲啦~
讲真的,看到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朝自己脸上靠近,说心里不发怵是假的。
但他也没有太害怕,毕竟眼前这只是个女人而已,女人嘛,胆子都小,怎么可能敢割别人舌头。
直到霍妜捏着他下巴迫使他张嘴,把匕首直接伸进嘴里的时候,他都是这么想的。
微不可闻的动静过后,其他山匪就看见自己的同伴突然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起来,血就像喷泉一样从嘴里涌出!
最后,一团血淋淋软肉掉在了地上,发出pia唧的声音。
被割掉舌头的人则是直接被痛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霍妜也没放过他,拿起桌上用来垫果子的油纸,隔着纸脱掉了他的鞋子,把里面的碎银给倒了出来。
随后她转身看向其他人,笑眯眯的问道:“你们是自己交,还是我帮你们?”
帮?怎么帮?
把他们痛晕之后搜身吗?
饶是经常作恶的土匪,在看到自己同伴嘴巴淌血,嘴里只剩下空洞时,同样也会被吓得不轻。
“我们自己交!!”
这还能怎么选,这个割舌的程度,割完了人都不一定活得了!
说完,这些山匪开始脱掉自己的鞋子,更夸张的连裤子都脱了,从亵裤里摸出几块碎银。
霍妜:“”
拿这玩意我的手不会烂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