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外表彪悍,体型庞大,若真直接对上,力量悬殊,只得落败。
千玉娴有意挑衅,是找其弱势之点,好先跑为上。
大胡子像是已经知晓她欲要逃跑之势,先出手为快,把千玉娴绑了一同扔马车里去。
马车内共四人,千玉娴一行三人加上原马车主人,车内还有不少木箱子,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不知道,但车轱辘每撞到东西就会“咣当”作响。
而千玉娴还会撞上箱子的边边角角,疼得要死。
四人都被堵了嘴,蒙了眼,马车行走的路线根本毫无感觉。
时过良久,马车停下,应是已到达土匪窝点。
几个姑娘被生硬地扛进了山寨里边,毫无怜惜地扔在地上。
几个小喽啰退下后,紧跟着进来一个男人,大胡子将今日成果展现在男人面前,脸上满是傲气,想来能得好些赏赐。
男人叫人抬了两大箱子的东西上来,箱子里明晃晃的全是金块,大胡子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金块,箱子打开的那一刻他眼睛就直勾勾盯上了。
“大当家的,您这是?”
颜守阡瞅了几眼四个姑娘,饶有兴致地思索一番,道:“赏给你的。”
“那先谢过大当家的了。不过,大当家的,这几个丫头古怪得很,以往那些人我一靠近就会被您给的珠子弄晕,这几个倒是不同,现在都还清醒着呢。”
颜守阡瞥了几眼清醒的几个姑娘,越发地来了兴趣,“还真有这般怪事?”
千玉娴听到对话,下意识挪动自己的手,试图遮盖住手腕上的紫云。
小动作或许是太过明显,颜守阡还是看见了。
“你先下去吧,把后边的三个姑娘全带下去,留下这个就好。”颜守阡指出千玉娴,任由大胡子带走了其他人。
其余三人关在颜守阡专门设置的大牢里,而牢中还有不少别的女子,都是各个长得美丽娇艳的姑娘,看着像是没受过罪,脸上和衣服上都是干干净净的。
唯独其间一个单独关押起来的女子,脸上脏兮兮的 ,还有不少血渍,衣服破烂,看起来像是刚受过凌辱一般。
“姐姐!”时灵从侧面认出女子身份,正是盛阳城中待她极好的那位姐姐。
压制她们的人把她们同那女子关在同一个大牢之中,时灵发情绪越发激动,她自是不相信自己找姐姐许久,会在山寨遇见她。
“小姑娘,你先冷静点,我们深处陷阱不宜大吼大叫,还是细细琢磨接下来如何是好吧。”三人中从未发过言的白姑娘,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对的时灵。现下阿娴大人被留下,不知道那土匪头子会对她做些什么,我们这边可不能自乱阵脚。我先试试这边的锁能不能打开。”洛菲晨法力低微,只有些皮毛,但普通的门锁还是不在话下。
问题就是,颜守阡专门设置的牢门,不是普通的门锁,尝试以失败告终。
“我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出不去的。”
“此处的山匪不像别的山头,就算来了最厉害的人也没法救你们出去,就凭你们自己,还是自求多福吧。”
“谁说不是呢,那山寨大当家手里头有颗黑色宝珠,邪门的很,一般人根本接近不了它。”
“还有那大当家的,本身就是个邪门的人,听说会些妖法,但没人见识过。我们小老百姓啊,怕是只有被欺负的份了,我在这儿都这么久了,还是祈求老天早日赐我一死吧。”
对面关着的女子们,对颜守阡的描述各不相同,但似乎印象不差。
“那各位姐姐,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吗?”洛菲晨道。
“唉,不清楚啊,那山中的大当家不好女色,不恋钱财,谁知道抓我们来干嘛。”
——
与此同时,千玉娴这边。
颜守阡特意揭下了蒙眼布和嘴里塞的布,捏住千玉娴的下巴仔细端详半晌。
顺便扯下她手中带着的紫云,拿入自己的手中。
“你个挨千刀的臭土匪,竟然敢碰我!有本事放开我,我们打一架!”
“哦?没有这东西,你也能打赢我吗?”颜守阡能感受到千玉娴的凡人之躯,想她定是借助手链的力量才能使用法力。
千玉娴惊愕,心里的小心思竟全被看穿。
对了,她身上还有灵珠!
千玉娴:“哼,你也就一凡人之躯,欺负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放了我,我们打一架。”
“丫头,不要太天真了。倒是这秋枳月对你还是很大方的,居然舍得把这宝贝东西拿出来给你,你们,到底什么关系?”颜守阡猛的凑近千玉娴,把千玉娴吓得一哆嗦。
“你也认识阿秋姐姐?!”
千玉娴不太能藏住事,轻轻松松就让颜守阡给套出话来。
但是,下面她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肺腑之言。
“大哥啊,我与阿秋大人失联好久了,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最好的人了,既然你也认识的话,那你肯定也不是一般人,你一定有办法帮我找到她的对吧。”
“从小我就命苦,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另加上我体弱多病,好容易大些才停了吃药,今日又被你给抓住,到底是上天对我不公啊。”
颜守阡哪听得一个姑娘家家对她说过这些,他本无意伤害她,千玉娴又如此这般,他只好命人松了绑,还吩咐人做了些好吃的给送上来。
千玉娴倒不管是否有诈,吃饱为敬,也省得之后做个饿死鬼了。
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像是证明了前面的说辞,颜守阡顿时无奈,他让手底下的人抓女子上山,那是有大事要做,他的大事得需些健康女子,现下出现个身体羸弱的,不还得给他添麻烦。偏偏此人还认识秋枳月,好像越发麻烦了。
“姑娘,要不你吃好了就自己下山去吧。”
千玉娴身边的人是否安然无恙都不知,怎肯独自一人离开,此时要死缠烂打留下才对。
“你把东西还我我就走。”
紫云是秋枳月十分宝贝的东西,凭颜守阡对秋枳月的认识,自然明白。前有好几次他想要瞧上一眼,都被秋枳月打回去了,他今日刚拿到手,自就成了他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真是麻烦,一个大男人行事扭扭捏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上辈子在司礼监的记忆没抹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