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卷王小师妹修仙界第一难杀 > 狂人日记74:李宴舟,白鸿玉

狂人日记74:李宴舟,白鸿玉

    乌姀拽拽翠芽,“这脸皮简直攻不可破。”

    她们的语言攻击对他们一点效果都没有。

    果然,厚脸皮能破万难。

    “翠芽姐姐,你看我就不觉得有点眼熟吗?”玄衣男子实在演不下去了,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

    翠芽仔细地微眯着眼打量,狐疑“你不会是我哪个姘头的儿子找上门了吧?”

    玄衣男子“……”

    乌姀大惊失色,“翠芽你玩这么花?”

    “小孩子不许说话。”翠芽剜她一眼,“谁还没有那么五六七八段故事。”

    乌姀觉得不对,小声询问,“翠芽,大丫其实是男的吗?”

    “不是啊,明明是女……”翠芽笃定的话语忽然卡壳,眼神瞬间放光,“大丫!”

    “诶。”白鸿玉笑着应下,“娘,好多年不见了。”

    “死丫头,回来就好。”翠芽眼眶泛红,“回来就好。”

    白鸿玉捉住乌姀的手,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勾了勾她的双下巴,“小胖丫,刚才说的死断袖,说谁呢?”

    乌姀抬头望天装没听见。

    原来是女的啊。

    她以为断袖呢。

    “咳,娘,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白鸿玉把乌姀放在一边,神色怪异地摸摸鼻尖,有些羞赧。

    翠芽看看白鸿玉,再看看同样一脸不好意思的白衣男人,突然懂了什么,“还没听你介绍,这位是?”

    “他啊?他不重要,我战友!”白鸿玉无所谓地对着李宴舟的胸膛就是砰砰两记重拳。

    李宴舟捂着心口,也跟着笑,“翠芽婶,我是李宴舟,鸿玉的战友。”

    翠芽暗暗审视他,满意地点点头,“好,好,今年多大了?家住在何处?何方人氏?”

    只有乌姀的眼神有些同情,这两拳实打实的下来,这哥哥都要吐血了吧。

    “哎呀娘,他不重要。”白鸿玉不客气地一把把他扒拉开。

    “他不重要,那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翠芽疑惑道。

    白鸿玉尴尬轻咳两声,指了指天,示意她们抬头向上看。

    乌姀顺势仰头,发出感叹,“哇——好大的洞啊,一下雨翠芽就可以直接沐浴啦!”

    本来茅草屋顶只有石块大小的破洞,现在变成了一大块破洞,连房梁木都断了几根。

    翠芽“……”

    “本来是想帮你们修屋顶的,但显然和我的设想有一些……出入。”

    她和李宴舟边拆边补,边补边拆,在他们的努力下,不知不觉从一个小洞,修成了一个无法弥补的大洞。

    白鸿玉勾着翠芽的手撒娇,“哎呀娘——别生气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娘~你说句话啊娘~”

    她还大咧咧地岔开腿坐,翠芽猛地一拍白鸿玉的大腿,“女孩子,坐要有坐像。”

    她吃痛一声,忙收敛自己的坐姿,“娘,这些都是给我们做的迎风宴?我们赶了三天两夜才赶回来,可饿死了。”

    那白衣男子始终含笑看着她们。

    “是是是,你们俩快先吃。”翠芽招呼两人,提溜起按捺不住冲向美食的乌姀,“你,去叫姐姐,洗手吃饭。”

    “凤梨!是自己人,可以来吃饭啦!”

    乌姀一说到吃饭就眼神放光,白枫鲤把茅草放到一边,拍了拍手,笑着走过来。

    她的脚步和笑意,却在下一秒凝固在脸上。

    乌姀眼睁睁看着身旁的白枫鲤眼神从一开始的淡定从容,换上了不可置信,眼中倒影只有那两个人,眼底肉眼可见的速度漫出水雾,凝结成珠。

    她难得露出小孩子的稚态,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了眼前不是自己的梦境后,腿发软地朝白鸿玉跑过去。

    “阿兄阿姊!”

    白枫鲤少见的失态,直直扑进她的怀里,埋在她身上嚎啕大哭。

    白鸿玉手足无措,这妹妹一进门看见她就掉眼泪,现在更是扑进她怀里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温热的眼泪透过衣服,灼烫着肌肤。

    “这……”

    乌姀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看这两人眼熟呢,原来他们就是白枫鲤的魂将,也是她战死沙场的阿兄阿姊!

    只是他们换了个皮肤,她就认不出来了。

    因为白枫鲤能够重新见到逝去的亲人而开心之余,她又有些担心

    彩女善攻心,她把这两人弄来,就是要让她们丧失出去的决心吗?

    那么出去的条件又是什么?

    “小胖丫,别光顾着看戏啊,把你姐拉走啊。”白鸿玉朝她使眼色。

    “噫!你把我们二丫惹哭了!”乌姀一副捉到了白鸿玉把柄的反派脸,“我们二丫一向猛女有泪不轻弹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白鸿玉百口莫辩。

    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由于白枫鲤寸步不愿意离开白鸿玉,夜晚送走李宴舟后,乌姀就把自己的床让出来,让姐妹俩难得有一起睡的机会。

    她抱着自己的被子,去和翠芽睡。

    乌姀躺在翠芽旁边,安详闭眼。

    翠芽仔仔细细地把她的被角一点一点都掖进去,包裹得严严实实,浑身就露出一颗圆润的脑袋。

    翠芽抱着她,星光透过被砸开的屋顶透进来,亮得出奇,乌姀丝毫没有睡意,可身旁的翠芽一秒入睡,很快发出了阵阵打鼾声。

    乌姀探出手,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描绘翠芽她的脸,看她睡得正熟,呼吸平缓,打着巨大打雷般的鼾声,少有的心安。

    她数着翠芽眼角的皱纹,似乎比几个月前多了几道,她兀自嘀嘀咕咕:“你们凡人老的速度都这么快吗?我还能活好几百年呢,能不能慢些老?”

    翠芽翻了个身,大半个身子压在乌姀身上,手拍着她的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唱着走调的曲:

    “青青柳边草呀,满地麦穗香呀,我的小娃娃呀……”

    拍着拍着,她动作停了,声音也渐渐销声匿迹。

    在她怀里的乌姀被头顶的星光照得睡不着,她眼睛睁得如同夜明珠,用手挡住屋顶的窟窿,微微张开指缝,无声地接着唱:

    我的小娃娃呀,何时能长大呀。

    塘里荷花开呀,青蛙落满怀呀,

    我的小娃娃呀,立志出乡关呀。

    路上慢些走呀,娃娃莫回头呀。

    春水揽冬草呀,夏鸣追秋果呀。

    我的小娃娃呀,明天再见吧。

    嗯,翠芽唱得没她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