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一?深情?
确实。
外界不明真相的群众,都会这么夸赞潘冲。
说起潘冲,大家之前或许不会有任何印象,毕竟云洲大陆出色的男修女修太多,压过他的人也太多。
可是这一回,潘冲的出现,会在云洲大陆扬名。
男修们会说:潘冲真傻,堂堂潘家家主,却求娶一个娼妓所生的野种为妻。
女修们会说:好羡慕叶长歌啊,明明是个娼妓所生连亲生父亲都不知晓是谁的野种,却能被天元宗的掌门当做女儿抚养长大,还有对她一心一意的潘冲痴情等候。
叶鹤之捏着潘冲亲手所写得拜帖。
以前的潘冲是天元宗的弟子,被阿厌教训过后,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在天元宗的弟子生涯。
叶鹤之那时想着,过往的事无需深究,觉得潘冲也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便毫不在意。
而今再看,当初那个一心为父报仇的弟子,已经在下山回到家族后,成了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且还变得狡猾了。
这样一串接着一串的计策,至少,当年还不够聪明的潘冲是想不出来的。
大长老:“长歌一事,怕是由他一手主导。”
尹匩:“言之有理。”
三长老道出潘冲心里所想:“先把长歌的身世丢出来,把长歌的骄傲踩烂,让长歌因此丧失了自信,也让天元宗一下子成为了被议论的对象。这时,他再跑来求亲,不仅给世人留下一个痴情的印象,还能顺手给我天元宗一个人情,再让长歌对他改观,有可能还会使长歌对他倾心。”
四长老嗤笑:“一石三鸟。”
五长老嘲讽之色更重:“名利双收。”
大长老神色一冷,评价道:“此人有些心思,也还算聪明,可惜,手段过于下作。”
尹匩:“心思卑劣。”
三长老:“该打!”
四长老:“可废!”
五长老:“掌门想怎么做?”
叶鹤之将拜帖往地上一扔,满眼轻蔑,倒是没有过多的表情,也没有当场发怒,只道:“走吧,我们一起去会会这个曾经的天元宗弟子,看一看多年过去,他究竟成长成何种模样了。”
与此同时,阿厌等人也得知了潘冲上天元宗求娶叶长歌一事,一齐赶往广场。
宁玉书得知的时候,眼底划过杀意。
叶长歌听闻此事,只愣了一会儿。
她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潘冲是谁,脑海里浮现对方大致的模样。
叶长歌蹲在一堆长得茂盛的花草间,手里端着一盆水,另一手放在盆里,指尖沾了水。
她再抬手一甩,把指尖的水洒在了花草上。
同时,她的裙摆处沾了一些泥土,瞧着有几分狼狈,也透着几分随性。
宁玉书站在一边,只一瞬,就琢磨透了潘冲的心思。
叶长歌浇完水,把盆里剩下的水直接泼在了泥土里。
她起身,伸了伸懒腰,瞧了眼弄脏的裙摆,意识到自己还未梳洗,她道:“我是不是应该去一下广场,见见这位曾经的同门,顺便再感激一下他对我的情根深种?”
宁玉书:“我听长歌姐姐的。”
叶长歌没那么聪明,没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更没有把怀疑的对象落在潘冲身上,只道:“我如今的年纪,好像早已经过了女子议亲的最佳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