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跃则一见又来个拜师的,还是天资高过自己并且已经小有威名的李红扣时,赶紧跪下:“师父,你收我为徒吧!”
李红扣瞪他:“收我!”
洛跃则回瞪回去:“收我!”
李红扣继续瞪他:“我比你天赋高,实力比你强!”
洛跃则继续回瞪:“我比你有权有势,比你诚意足!”
李红扣见他不肯走,只好跪着往前走了两步,对阿厌道:“师父,收我!”
洛跃则也是倔脾气,同样跪着往前走了两步,对阿厌道:“师父,收我!”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的,那音量,就像是在比较谁的嗓门大似的。
阿厌皱眉。
好吵。
清辞在忙着抄写文章呢。
这两人在院里如此吵闹,会打扰到清辞,令他分神。
也因着这一幕,让阿厌刚刚升起的收徒的心思烟消云散。
要是收徒,她就没清静日子过了。
于是,在意识到这种吵闹的日子有多可怕后,阿厌果断把窗户一关!
李红扣:“……”
洛跃则:“……”
未免两人继续在院里争吵,阿厌冷冷的声音传出:“再张嘴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们打晕,再让临屿把你们扔出院外!”
两人闭嘴:“……”
没了噪音,阿厌暴躁的心情得以缓解。
还是安安静静的好。
闻清辞放下狼毫,眼神温柔。
婚礼当日,天元宗上下沉浸在欢笑声中,所有弟子也献上一份祝贺,并送上礼金。
阿厌跟闻清辞所在的院里站满了人,窗户上贴着大红囍字,屋内烧着红烛。
阿厌一身红衣,坐在凳子上,望着梳妆镜里倒影出来的自己。
哇哦~
还挺美的~
闻清辞同样一身红衣。
他平日大多是素淡的衣袍,不会显得张扬。
这种喜庆而又艳丽的红色,如火焰一般,不但没有损耗他本身的气质,反而将这种艳丽感压了下去。
他的指尖,握着木梳。
梳妆镜周围,是一整套首饰,金灿灿的,被光线一照,折射出晃眼的光。
按照流程来讲,就算为阿厌梳妆的人不是她的长辈,但也应该是五长老来负责的。可闻清辞执意要帮阿厌挽发髻。
他打理着阿厌乌黑的长发,垂下的眼眸,温柔尽显。
叶长歌站在一边啃着喜饼,甜而不腻,还有一股属于花瓣的清香,吃起来也不粘牙:“琴襄师姐的手艺真好,就算是再普通的喜饼都能让她做出不同的味道来。”
元宝龄直接抱着盘子:“我也觉得。”
詹成雪吃了几块,便忍住了,并提醒元宝龄道:“元家妹妹,你别吃了,到了晚间,还有很多吃的,会摆得满满一桌子都是。你要是这会儿吃得太饱,到时候就没办法吃了。”
闻言,元宝龄立即放下啃了一半的喜饼:“有理有理。”
五长老坐在一边,仍旧觉得闻清辞为阿厌梳妆一事不大妥:“清辞,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吧。而且我是长辈,为阿厌梳头寓意好,你就出去帮着掌门看看婚礼的进展吧。”
闻清辞摇头,坚持道:“为阿厌梳妆这事,我不想麻烦长老。”
阿厌也拿了一块喜饼在手里,并小口小口地啃着,笑得眉眼弯弯:“嗯嗯,我家清辞可会梳头了呢。”
长鱼画扇望向五长老,一笑:“随他们吧。”
五长老选择妥协:“也好。”
詹成霜吱声:“修行之人,无须在意尘世间的繁文缛节,只要心意相通即可。”